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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张医生是如何听出来的?”陈则虽然不相信张书德真的能听出他气医的身份,仍然沉住气道。
“你的名字!”
“张医生以前听说过我的名字?”陈则身子一震,眼里闪过一丝的寒光,张书德的回答一次又一次地出乎陈则的意料。
“没有听说过。”张书德还是摇头。
“既然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为何听到我的名字就能看出我是气医?”陈则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里的怒火越来越盛,双手紧握,在极力地忍着。
“我虽然没有听过陈则这个名字,但是我却听说过陈侧,不知道陈医生有没有听过这名字?”张书德神色轻松,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陈则就是一个快要喷发的火山。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陈则浑身一震,脸色大变,双眼看着张书德,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
“唉,三十年前的陈侧,三十年后的陈则,陈医生也是一个深情种子。”张书德轻叹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陈则此时的心里已经被震撼得无以复加,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除了远去的丽影,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而他,早就已经决定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直到在另外一个世界见到她的那一刻。
“侧字改为则字,是因为陈医生身边没有了一个人么?”
“你到底是谁?是谁?”陈则几乎陷入疯狂状态。
“我只是一个见证者,一段万年不枯,百世不烂的爱情。”张书德双眼穿过虚空,重新回到那个孤独地丽影身边。
阳世间三十年,地府却已经是万年,为了一句话,一段诺言,有人足足在阴森寒冷的地府里孤独地等待了一百个世纪。
问世间情为何物?可穿透阴阳,可跨越时空。
“柔儿,你看到了柔儿!”陈则猛然双手抓住张书德的两个肩膀,双眼盯着张书德,闪着狂热却又温柔的光芒。
“没错,我见到了沈柔前辈。”肩膀传来剧痛,张书德裂开嘴,倒抽着凉气。
“我要去见柔儿,你带我去见她。”陈则用力摇晃着张书德。
“沈柔前辈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你见不到她的了。”张书德被陈则摇得眼冒金星。
“求求你,我好想见她,求你带我去,好么?”陈则已经完全疯狂,丧失了理智。
“陈医生,你醒醒,沈柔前辈已经死了。”我操,再这样下去,我他妈的非被捏死不可,张书德心里大骂,度厄黑针已经出现在手里,瞬间刺进了陈则的胸口。
黑针入心,陈则立刻清醒过来,却看到手中的张书德已经痛得脸色苍白,猛翻白眼,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双手。
“陈医生,你再慢点松手,不用你去见沈前辈,我就可以代你去看她了。”张书德松了一口气,苦笑地看着陈则。
“对不起,张医生,不过我真的是很想见到柔儿,求你让我见一下她。”陈则一脸诚恳,满眼渴求。
“陈医生,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天地法则摆在面前,任谁也没办法去违反。”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阴阳相通,这个世界早就已经大乱。
“我真的很想念柔儿,这三十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陈则双眼充满了失望和悲痛,喃喃自语。
“陈医生,人世间一天,地府就是一年,你想了沈柔前辈三十年,但是沈柔前辈却思念了陈医生一万年。”
“不可能,柔儿只会恨我,不可能思念我的。”陈则惨然一笑,摇着头道。
“为什么?”张书德盯着陈则。
“因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我这辈子最后悔,最不可原谅自己的事情。”陈则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再去回忆那件不堪回首的痛苦事情。
“陈医生终于知道自己错了么?”
“我错了,当年的事情做完我就后悔了,但是柔儿却没有原谅我,可能上天为了惩罚我,让柔儿永远地离开了我,让我一个人痛苦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如果上天能让我重来一次,我不会再让柔儿离开我,绝对不会。”陈则几乎是喊出来的。
“陈医生,你错了,其实沈柔前辈早就原谅了你。”
“真的?”陈则身子一震,抬起了头看着张书德。
“沈柔前辈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原谅了你,她知道你已经知错,你也不好受,可惜她正要去找你的时候,却时间不再。”
“沈柔前辈在地府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无尽的思念,对她最心爱的男人的思念。”
“柔儿......”陈则不禁老泪纵横,在张书德的面前失声痛哭。
陈则的年纪已经有六十多,只是因为修练的是气医,因此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
“这么多年来,陈医生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沈柔前辈的眼里。”
“我要去见柔儿!”陈则擦掉眼泪,眼神坚定地道。
“陈医生......”张书德有些无奈。
“张医生你不必多说,我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一定能见到柔儿。”
陈则说完,身子却在往后退。
在张书德和陈则身后就是楼顶的边沿,下面就是三十六层楼的高度。
“陈医生,不可!”张书德立刻意识到陈则想要做什么,急忙道。
“张医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谢谢你为我带来柔儿的消息,我陈则这一辈子,所思所想所做,都只是为了柔儿,既然柔儿在那边等着我,那我还活在这边干什么?”
“陈医生此言差矣,沈柔前辈并不是希望你去现在去找她。”张书德摇头道。
“柔儿还不想见我么?”陈则脸露凄然。
“沈柔前辈对你的感情,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张书德脸色一沉。
“那她为什么不想见我?”
“因为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完。”
“我最爱的柔儿都已经不在了,我还去做什么事情?”陈则凄然一笑。
“你的事情可以不去做,但是沈柔前辈的事情呢?难道你就不想为她完成未完成的心愿?”
“柔儿的心愿?”陈则一愣。
“你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发下的宏愿,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么?”张书德提醒道。
“当然没有,我和柔儿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柔儿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没有忘,那你说说现在这个宏愿实现得怎么样了?”张书德追问不舍。
陈则脸色阴沉,闭口不言。
“将气医之道发扬光大,对吧?现在怎么了?”张书德每一句话都直穿陈则此时脆弱的心。
“宏愿还在,但是人已不在。”陈则脸色凄然。
“正是因为人已经不在,所以你才更要帮沈柔前辈去完成这个心愿。”
“柔儿还在想着这个宏愿么?”陈则抬头看着张书德。
“和陈医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沈柔前辈都记得清清楚楚。”张书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陈则,“沈柔前辈叫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这是一个深红色的方形小盒子,只有拳头那般大小。
“这......”看到这个小盒子,陈则浑身竟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沈柔前辈说你看到这个盒子就会明白她的心思。”
陈则颤抖着双手接过盒子,并没有将盒子打开,却已经整个人崩溃了,抱着盒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张书德并没有看过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陈则这个样子,知道他已经放弃轻生去寻找沈柔的想法,于是慢慢退了回去,留陈则一个人静静地想一下。
“师傅,陈医生怎么了?”南宫燕疑惑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陈则,这么远的距离,她并没有听到刚才两人的对话。
“他没事,给他时间,让他好好静一下吧。”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们这边会出事而及时赶过来?”南宫燕以为张书德特意赶过来救他们。
“你师傅我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我只是来找一个人,正巧碰到这件事情。”张书德苦笑,对于他来说,只是偶然碰到,但是那个潜闯,却早就算到张书德会出现于此,一直等着他到来。
“谁?”南宫燕一愣。
“咳~咳~”张书德没有说话,却在猛地咳嗽。
“东方医生,你想要去那里?”旁边突然响起了苏沉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发现东方不白正想要偷偷溜走,却被苏沉拦了下来。
东方不白被苏沉拦住,脸色一变,转身看去,却见张书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知道这一次避无可避,东方不白脸色变幻了几次,最终还是咬牙走到张书德的面前,低头道:“不白见过张爷爷。”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片哗然,就连南宫燕也惊讶地看着张书德和东方不白。
自己师傅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爷爷辈?
“哟,我还以为你没有看到我呢。”张书德大马立刀地站着,双眼盯着东方不白。
“怎么会没有见到,张爷爷你是如此的耀眼,犹如是石头堆中的明珠,如此出众,在那里都是焦点。”
“哦,那就是有人不想来认我这个张爷爷,怕丢了他的脸。”张书德阴阳怪气地道。
“怎么会,张爷爷救了不白的命,不白这不正想去拿杯茶水来孝敬张爷爷么?”东方不白的脸色也绝对不薄,一句话就为自己找到台阶下了。
“哦,那正好,我也有点渴了,这样吧,也不用为难你,要你把茶水端上来,干脆去你的房间吧。”
“这......”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张书德双眼一瞪。
“当然不是,不白只是感觉荣幸,张爷爷,请!”东方不白知道这一次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
“小燕,你也来吧。”张书德对南宫燕道,然后跟着东方不白而去,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了宁轻寒一眼。
宁丈隐出事,这宁轻寒却连回都没有回宁家大屋。
张书德一走,留下一众满脑疑问的人在楼顶相互望着,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来。
苏沉想不到事情最终会是这样解决,此时张书德也不在,只能让众人离开楼顶,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而这么多人之中,有一个人却眼神闪烁,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出了晚柳山庄。
“说吧。”张书德走进东方不白的房间,大冽冽地坐在沙发上。
“说什么?”东方不白故作不懂。
“你这个小子竟然还和我在这装糊涂了,是吧?”
“不白真的不知道张爷爷是什么意思。”东方不白连连摇头道。
“你特意引我去宁家大屋,去见宁丈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宁丈隐已经出事?”
“宁丈隐真的出事了?”东方不白一愣。
“你不要在这给我装。”张书德瞪了东方不白一眼。
“真冤枉,不白真的不知道宁丈隐出事了。”东方不白叫了起来。
“哼,你一直在用语言明示暗示我去找宁丈隐,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张爷爷明鉴,那是我中了别人的催眠术,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
“我可没有说过你中了别人的催眠术。”张书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不白。
东方不白一愣,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既然已经被张爷爷看出来了,那不白就直说吧。”
“我在听着。”张书德将背靠在沙发上,舒服地坐着。
“当时闯进来的那个虽然并没有对我出手,但是却施展了催眠术,之后我所看到的一切,接触到的一切都只是受他的催眠,而这些也是不白从你那里回来之后才明白过来。”东方不白故作沮丧地道。
“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术,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这不就是因为自己身为毒医之道的传承者,却被人轻易放倒,丢不起这人,不敢再见到张爷爷,所以才没有及时通知你么?”东方不白说得头头是道。
“真是这么样?”
“张爷爷明鉴,真的就是这样。”东方不白重重地点头。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张书德突然道。
“什么事?”东方不白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我虽然不懂得毒医,但是对于毒菩提的作用,还是很清楚的。”张书德徐徐地道。
“这,张爷爷指的是那一方面?”东方不白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道。
毒菩提是东方不白最大的秘密,也是东方不白一身本领之所在,如果被人看穿了毒菩提,相当于赤裸地站在这人面前。
“你的这个毒菩提虽然没有你爷爷的好,但是破幻还是能做得到的,就凭这一点的催眠术,怎么可能让你中招。”张书德淡淡地道。
“张爷爷早就已经知道了?”东方不白被张书德揭穿,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哼,你这个小子,想在我面前搞小动作,还嫩着呢。”
“张爷爷本领高强,不白自不量力,竟然在张爷爷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可笑。”
“别扯这些没用的,快说,你为什么要引我去宁家见宁丈隐?”张书德不受东方不白的这一套,双眼一瞪。
“不白说之前,还想问张爷爷一个问题。”东方不白这一次没有再否认。
“你问吧。”
“爷爷他也有毒菩提了?”
“你不会以为凭你现在的医术,就超过了你爷爷吧?”
“不白不敢如此认为。”东方不白连忙摇头。
“你爷爷其实早就有了毒菩提,只是一直瞒着你。”
“为什么?”东方不白一愣,这样的事情那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虽然得到了毒菩提,但是毒菩提这一道,只看各人机缘,他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想给你追赶他的希望。”
张书德的潜台词是东方不白距离他爷爷东方青锋还差得远,东方青锋对东方不白隐瞒毒菩提是不想打击他。
“我爷爷的毒菩提是什么样的?”东方不白沉声道。
“哼,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连毒菩提都找他喜欢的类型。”张书德想到东方青锋的毒菩提,脸上有点哭笑不得。
“爷爷喜欢的类型?”东方不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不由裂嘴笑了,不过很快就暗了下去。
“你现在比不过你爷爷,也很正常,他也是在快死之前才达到那个境界,在他像你这般年纪,你比他强多了,只要你潜心钻研他交给你的‘毒经’下半部,假以时日,毒医必定能在你手上发扬光大。”张书德知道东方不白心里在想什么。
“不白想不到张爷爷除了医术精湛,竟然还这么会说话。”东方不白黯然的神色一闪而没。
“废话,我揍人更厉害,你要不要试试看?”张书德瞪了东方不白一眼。
“没错,我确实没有中那个人的催眠术......”
“不,你从那个人进入你房间说起,详细一点。”张书德打断东方不白的话,扫了这个房间一眼。
“那是一个年轻人,和我差不多,身高体重都很平常,看他的皮肤,平时应该是养尊处优的人,那人眼神很亮,看得出来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
东方不白说了一大段,却和没有说差不多。
张书德并没有说什么,以东方不白的观察能力,能让东方不白只看出这么一点特征,那个人的掩饰绝对是一个行家里手。
“不过看他脸上的皮肤,有一种不寻常的苍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太阳光。”东方不白继续道。
这一点也不算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张书德却眼神一亮,“你有没有看出来他的催眠术是属于那一种医术?”
“这不是普通的催眠术,如果是普通的催眠术,我根本不需要借用毒菩提的能力。”
所谓的催眠术,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包括鬼医,巫医,蛊医,阵医,甚至普通的心理医师都能做得到,但是出来的效果就天渊之别。
“小燕,你试一下。”张书德看了南宫燕一眼。
“师傅,我刚才已经试过,对东方医生的那个毒菩提并没有效果。”南宫燕脸色有点黯然,摇了摇头。
“你不用泄气,如果还有一种催眠术对毒菩提有效,那这是你的医道,只要你能将你的医道练到极处,毒菩提也照样能被你催眠。”张书德沉声道。
这话一出,南宫燕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东方不白却脸色变了,疑惑地看着南宫燕,“南宫医生,敢问你修的是那一种医道?”
“东方医生有这精力对我的医道感兴趣,不如多想想当时那个人使用的催眠术是不是与我的一样。”南宫燕并没有告诉东方不白她的医道是什么,她明白张书德的意思,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在不在晚柳山庄。
“南宫医生的催眠术好厉害,不过那个人的催眠术明显与南宫医生的不一样。”东方不白并没有在意南宫燕没说出自己的医道,换了是他自己,别人问起,也不会说出来。
“不一样?”
不但南宫燕愣住了,就连张书德也疑惑地看着东方不白。
按张书德的猜测,这个人使用的催眠术应该和南宫燕一样才对,但是现在东方不白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答案。
难道东方不白还在说谎?这个疑惑在张书德脑海里一闪而没,东方不白没有理由说谎,既然如此,会不会是那个人除了鬼医之道的催眠术,还懂其它医道的医术?
“你明知道那个人利用催眠术来嫁祸给宁丈隐,为什么还要帮他将我引到宁家?”既然对那个人是谁没有头绪,张书德只能问其他的问题。
“那个人提到了宁丈隐,必定是想利用宁丈隐来对付你,宁丈隐是何许人物,跟他作对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想要利用宁丈隐除掉我,是吧?”
“当然不是,就算是张爷爷你没有暴露身份之前,不白都没有想过要害你,更何况你是爷爷的兄弟,不白就更不可能害你。”东方不白连忙摇头。
“那你还帮那个人来害我?”张书德怪眼一瞪。
“我只想查清那个人的来历,还有整件事情的真相。”东方不白遥了摇头。
“你想怎么查?”
“虽然我没有中他的催眠术,但是敢来利用我,我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吧,那个人能进入我防守严密的这里,绝不是普通人,而这里面又牵涉到宁家,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不是我一个人能查得清楚的。”
“于是你就想到了利用我,是吧?”
“张爷爷医术精湛,而且还能自由穿越那个地方,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直相,就一定非张爷爷莫属,于是不白才敢斗胆将张爷爷也拉进来。”
这一次,东方不白没有任何的掩饰,全盘说了出来。
张书德听完东方不白的话,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地闭上双眼。
“张爷爷,你这一次宁家之行,不知道有何收获,可否告诉不白?”东方不白知道张书德刚从宁家大屋出来,也想知道详细情况,想要看看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错。
“你认为我这一次会有什么收获?”张书德反问道。
“张爷爷既然能平安回来,想必已经知道宁丈隐是冤枉的,并不是他要对付你。”东方不白双眼发亮,对自己的判断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是冤枉的,我他妈才是被冤枉的。”东方不白不说冤枉还好,一说张书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爷爷这是什么意思?”东方不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张书德,难道事情和自己预想的有出入?
“什么意思?就你这个猪脑袋,我说什么你能听得懂么?”张书德狠狠地瞪了东方不白一眼。
“张爷爷,我尊敬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东方不白不满地叫了起来。
“我侮辱人?我他妈这是在侮辱猪吧,猪都没有你这么蠢。”张书德越说越气。
“张爷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猪绝对有我这么蠢,不对,我绝对有猪这么聪明,呸,我他妈的在说什么。”东方不白也越来越不满。
“哟,你还想向我乍形了?如果不是你他妈的比猪还蠢,做了一个连猪都不会做的决定,我会差点送命?”张书德呼声站起来,贴着东方不白的脸一顿骂,喷了东方不白一脸的口水。
东方不白喷不过张书德,只能连连后退,用衣袖在脸上一顿乱擦,不过张书德的话他算是听进去了,不由一愣,盯着张书德,“张爷爷差点送命?我靠,不会是真的宁丈隐想要对你不利吧?”
“如果这样还好一点。”张书德苦笑。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身上的...就是在宁家大屋出的事?”
不但东方不白急着想知道张书德在宁家大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南宫燕也忍不住追问。
张书德瞪了东方不白一眼,简单将在宁家大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涉及到一些事情,张书德只字不提。
“宁丈隐身受重伤?”东方不白和南宫燕惊讶地看着张书德,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宁家在整个华国是何等的存在,宁丈隐是何等人物,此时竟然在自己的大本营首府出了事情,被人弄成重伤。
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谁有这样的本事?谁又敢做这件事情?不怕宁家的疯狂报复么?
“谁做的?”东方不白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问道。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是谁做的。”张书德没好气地瞪了东方不白一眼。
“无凭无证,他们为什么怀疑是师傅你做的?”南宫燕却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不是怀疑,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张书德更正道。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肯定?”
“这就要多谢我这么乖孙子了。”张书德恨恨地咬着牙,双眼盯着东方不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东方不白被张书德占了便宜,但是也不敢顶撞,毕竟这一次是自己理亏。
“本来宁丈隐出事,宁家是毫无头绪,只能将愤怒憋在心里,生闷气,那知道在这个骨节眼里,却有一个毫不知情的白痴送上门,撞到了这挺愤怒的机枪枪口。”
“这个白痴送上门就送上门,还每问一句话都是关于宁丈隐的,就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来找宁丈隐一样。”
“如果宁家的人换了是你们,你们会怎么样想的?”
“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将这个人杀掉。”东方不白刚说完,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这个人可是被他骗去的张书德。
“哼,那看来我还得谢谢宁家的不杀之恩了。”张书德却出乎东方不白的意料,并没有生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这种情况,确实完全在东方不白的意料之外。
“哼,说你是猪脑袋,你竟然还有意见,被人利用了,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
“你是说我上了闯进我房间的那个人的当?”东方不白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没错。”
“不可能,我并没有中他的催眠术,那个人怎么能算到我会怎么样做?”东方不白叫了起来。
“不白哥,你的演技这么厉害,别人怎么知道你没有中他的催眠术?”张书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不白。
“这...这只能怪他笨,可怨不得我。”东方不白抬起头,眼望天花板,一副寂寞如山的表情,看那神态,恨不得多一副墨镜。
“我操,你他妈的真当自己是影帝了,既然你没中他的催眠术,你这种做法,和中了催眠术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把我骗去了宁家,遂了他的意思?”张书德破口大骂。
“不一样,这就分主动和被动,就像一个女的,主动接受和被动接受,区别很大的。”
东方不白的解释差点让张书德一口老血吐出来。
“那你说说,现在是不是把我害惨了?那个人的目的是不是达到了?区别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