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承诺抓着杜子春的手突然一松,杜子春的身体猛的下坠,那张还算说得过去的小白脸冲着油锅就扎了进去!
几乎就在这千钧一的关头,承诺再次抓住了杜子春的脚脖子,阻止了下坠之势。w wくw.而这时,杜子春的鼻子都快要碰到热油了。
蒸腾的热气熏着杜子春的脸,那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刚才猛的下落,杜子春真的以为自己完了;可紧接着又被承诺抓住——这感觉真的好想鬼门关上转一圈,生死轮回了一遍。
遭遇了这些,杜子春那还能保持自己的逼格不坠?
当时哭喊出声,“大哥,我错了!都是小弟不会说话,您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呀!”
“滚!”承诺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甩手把杜子春扔在一边的地上,然后又从他身上迈了过去。
想了想觉得不解恨,返回来又踢了一脚,这才缓步离开这条街,回家去了。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震惊了:撑死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看起来都不算强壮的身体,是从哪里来的这股力量,将杜子春整个人倒提起来?
而且在他松手,要把杜子春下油锅的瞬间,那淡漠的表情,不带一丝感**彩,决绝的眼神……那感觉就好像即将下油锅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根油条!
这一切的一切,带来的震撼还是相当大的!
等承诺的身影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杜子春才算回过神来。
身上的疼痛,心中的屈辱,还有那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死亡的恐惧……三种情感在杜子春心中纠结,终于,他嘴唇哆嗦着,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狠话,“给我查…这小……子的底细……我要让他,让他死!”
……
承诺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十年前,承诺的奶奶去世,承诺为了排解心中的悲伤这才跑到外面四处漂泊,而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承诺的家所在的小区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翰林小区。
曾几何时,奶奶在这座小区买了一套四室两厅一厨一卫的大房子,这在小区中称得起土豪户型了。
从拉杆箱中找到了那串他雪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家门钥匙,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承诺仍旧记得每一把钥匙对应的都是什么地方的锁。
这本是一串冰冷的钥匙,却给了承诺一丝温暖的感觉。
开门,进屋,承诺看了看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整洁,干净,有一些小的变化——比如说电视机换代了,再比如说餐厅的角落里多了一台中央空调……
但是主卧和次卧门上挂着的锁头却依然如初,就好像几年前刚刚挂上去的时候一样。
掏钥匙打开了主卧的门,丝毫未曾改变的陈设还有墙壁上挂着的奶奶的遗像,在一瞬间勾起了承诺很多回忆,苦辣辛酸尽在其中。
奶奶,我回家了!您看呀,我长大了!
承诺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就好像回到了童年,看着相片中奶奶那慈爱的样子,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从主卧出来,承诺又打开了次卧的房门,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同样是没有什么改变,同样是一尘不染。
承诺心中有些感慨:看来叶叔叔没少费心照料这套房子……
走进自己的房间溜达了一圈,行李什么的胡乱扔在一旁,等再出来的时候承诺已经将上衣和裤子全都抛弃了,就穿了一条四角短裤。
他打算视察一下那两间客房,然后去洗个澡凉快一下。
却不料就在承诺走到客房门口,一只手快要摸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背后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了。
一个白色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快却悄无声息的飘到了承诺的身后,紧接着猛地飞起一脚踹向承诺的后腰——二路十字鬼扯钻,霸道决绝。
男人的腰是用来负重的,是用来为家人爱人撑起一片天空的,是用来……还特猫的是那句话:无论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总不是用来踢的。
所以承诺自然不会让这一脚中的。
就见他侧步闪身,左手挡住偷袭者的攻击,右手反手一指头就戳在了偷袭者的尾闾学——看着眼熟吧?没错,早些时候承诺在机场用过一次。
事实上这是承诺面对类似攻击的时候,习惯性的反击方法,简单有效。
偷袭者一声惊呼,竟然被这一指头的力道给撞飞了出去。
如果不是承诺不愿意在自己家里杀人而手下留情,身后这位早已经断送了。
承诺一招得手,小心戒备着定睛一看,当时差点喷血:偷袭者因为痛苦已经蜷缩在了一起,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偷袭者是个女人,而且只穿了……一件浴袍。
此情此景,直接晃瞎了承诺的钛合金狗眼。
他拼命打消内心的坏念头,目光突然定格在了女人的脸上,顿时就震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女人,竟然即是机场生过冲突的凌雪凌大队长!
承诺指着凌雪难以置信的大声反问,“是你!”
“是你?”与此同时凌雪也认出了承诺,咬着牙哆嗦着吐出两个字来。
今天是凌雪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早退,一来是因为承诺造的孽而觉得心中委屈无心工作,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疼呀!
凌雪是强忍着掉眼泪的心思回到了家,一头扎进浴室就冲了个热水澡。
哪曾想洗澡刚洗了一半就听见房门响动,有人进来了,而且听脚步声并不是熟人。
职业的敏感让她立刻关掉了莲蓬头,然后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刚开始她没有看清楚承诺的脸,却已经断定这人是进来闯空门的。
闯空门就闯呗,你干什么要脱衣服?脱衣服你就脱呗,你进我妹妹房间做什么?
凌雪本来想在观察一下然后动手,但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只穿了一件浴袍冲了出来,狠狠的一脚飞出——今天一天的屈辱,怨恨,受的气全都在这一脚上泄出去!
事实上她是把这个闯空门的混蛋当成了承诺……那个敢于对他无礼的混小子——承诺被凌雪当作承诺泄愤,这个逻辑有点乱的说。
于是她直接把自己最厉害的鞭腿踢了出去,然后再次悲剧了。
凌雪真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自己这是倒霉呀,是倒霉呀,还是倒霉呀?半天的功夫,被承诺的大招接连打中了两次!
第一次吃亏之后凌雪就不断的暗示自己:那是在办案,那是特殊情况……
可是眼下,她刚刚说服了自己觉得心里不那么难受了,这刚回家就又来了一次……
她忍着被承诺攻击的剧痛,气的都快哭了,咬着牙质问承诺,“你,你怎么会出现着这里?你跟踪我?”
这句质问的话还没说完,承诺带这些调笑的声音就飘进了凌雪的耳朵里,“友情提示你一下,先换件衣服再出来跟我说话好吧?不过你要是愿意这样我当然是不介意的。”
凌雪这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穿的什么,不由大囧。
她很想去换装,却又担心承诺趁这个机会逃走又或者做出什么更操弹的事儿来。
一咬牙忍了,先制服他再说。
于是凌雪羞恼愤怒的大骂承诺,“王抜蛋,你还敢说风凉话?我现在要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逮捕你!”
“放你凉的屁!老子是这套房子的主人,怎么还就私闯民宅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赖在这不走是什么意思?该不是觉得叶叔叔好欺负吧?”承诺也是眉头一皱。
承诺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面前这美女貌似是他家的房客。
数年前,承诺离开南都的时候特地将自己的房子托付给隔壁叶叔叔照料。
当时承诺对叶叔叔说得明白:我这次出门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叔叔您岁数也大了,照看这么大的一套房子怪累的,干脆你就把它租出去,跟房客谈谈条件,少要她一些租金,让她做一些保洁的活计。
但有一样,主卧和次卧必须上锁,房客不能入内,定期由您亲自打扫——这事儿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去年年底,承诺曾经给叶叔叔沟通过,说九月初自己要回家,让他将房子腾出来,房客全都放逐。
但是这暴力妞儿一定是贪图这里租金便宜位置好,所以赖着不走。而叶叔叔是个老实人,用不出一些狠辣地大招,所以一直没能赶走她。
好吧,赖着哥的房子不走就不走吧,但你总该有一个厚脸赖皮房客应该有的觉悟吧?
房东刚回家你就送上那么大一份见面礼,要是换个普通人,估计现在早就中招,不是进了医院,就是在去鬼门关的路上了。
心中腹诽了一下叶叔叔做事不利,不过转念一想承诺就坏笑起来:很好嘛!这是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能亲自把这个几次三番想暗算自己的暴力女警赶出这所房子,眼见着她无家可归,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念及至此,承诺脸上的坏笑更加浓郁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呈月牙状瞄着凌雪,心想道:小妞儿,你觉悟吧!叶叔叔好说话,哥哥我可是个暴脾气!
“好,我现在就给叶叔叔打电话求证,如果叶叔叔说没这回事儿,我可以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凌雪听承诺说他是这房子的主人,是房东,心中甚是不信,说话的功夫就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座机电话。
承诺表示随便打,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凌雪抓起桌子上的座机电话,点指着承诺的鼻子,恨得牙齿痒痒,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承诺看着凌雪回房间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痞子笑,自己也回房间穿了一条休闲长裤,想了想,上面又穿了一件套头t。
几乎就在同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一个粗壮的声音大声喊道,“家里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承诺和凌雪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叶叔,进来吧!”
外面安静了一会,紧接着就传来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四十来岁虎背熊腰的壮汉闯了进来。
这壮汉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呼哧呼哧直喘气,看见承诺之后想说话却一时无法出声。
“叶叔叔,您先坐下,别着急慢慢说!”承诺赶紧过来,给这壮汉让座,然后又倒了一杯水。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明年九月才回来的……怎么……太突然了!”叶叔勉强说了这么一句,就继续喘息起来,“你跟小雪见过了?小雪呢?”
“叶叔我在房间里,客厅里那小子是谁呀?”房间里传来凌雪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突然看见了家大人,有点诉苦的感觉。
承诺听了叶叔的话之后也是微微一愣:明年九月?
承诺当时就糊涂了,赶紧打断道,“等一下叶叔,我记得我说的是今年九月回来,您是不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