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兰轻声念道:“还是正元初年,哼!林尚书,陛下登基才几个月,你倒是活跃的很哪。”
林尚书完全不敢言语,外面天寒地冻,可是她额上愣是汗水不停的滴了下来。
令狐兰继续念道:“九月二十一日,在林尚书家中,晋州知府孙子贺到林尚书府上,给银子一万两求林尚书让她再留任三年,林尚书欢欢喜喜的收下。
果然,孙子贺继续当了知府,不过是从晋州调到了彮州,彮州可是水米之乡,想来孙子贺在任上又有的贪了吧?原来的彮州知府贾凤鸣则被你找了个由头调到了清河,清河是个穷地方,几十年都没出过一个状元。
听说贾凤鸣走的时候,可是收到了万民伞的清官,林尚书,你为了朝廷可真称得上兢兢业业,死而后已了。本王是不是该谢谢你?”
令狐兰说完,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恨不得连呼吸声都屏住了,生怕引起摄政王的注意。
林尚书惊呆了!
她瘫坐在地上,连跪也跪不住。
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摄政王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此刻,她毫不怀疑,若是让摄政王继续说下去,摄政王能把她所有的老底都扒了!
她哆嗦着嘴唇,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臣……臣……有罪,摄……摄政王饶命啊!”
一句话说完,已恐惧的泪如雨下。
“饶命?迟了!本王是想饶你一命,可惜,本王的国债发行不利,实在难以安眠,为人臣者,自该为君父分忧,想来抄了你的家产,本王能睡的踏实一些。
放心,本王只抄家产,你的九族若查明后,没有为非作歹之徒,本王便饶他一命,若有,便到地下与你做个伴,来人!押下去!查清罪责,择日问斩!”
“是!”立刻便有两个侍卫将瘫在地上的林尚书拖了下去。
生死关头,林尚书求生之欲暴涨,猛然喊道:
“摄政王饶命,臣愿意捐出全部家产,只求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啊!”
令狐兰闭了闭眼,内心毫无波澜。
迟了!
太迟了!
众大臣们胆寒了。
摄政王这分明是在报仇,在报她们不买国债的仇。
立刻,便有大臣越众而出。
“臣有奏,国债发行不利,臣等也有责任,臣愿意倾尽家产,购买国债,为陛下和摄政王分忧。”
“臣也愿意购买国债,国家有难,臣等自该奋勇向前,毫不退缩。”
“臣虽贫寒,但与百姓比,也还宽裕,臣愿意为国效力,这便变卖家产购买国债。”
“臣也愿意!”
“臣愿意!”
满朝文武纷纷跪在地上。
姜无疆眼中有鄙夷和欢喜的神色一闪而过。
令狐兰微微一笑,道:“既然尔等愿意为君父分忧,本王心里高兴,这折子改日再看!只是不知道,你们买国债的银子何时能够送来,来晚了,只怕本王一闲,又想看折子了。”
“明日,明日必定送到户部去!”
“臣也明日就能送到!”
“下朝之后,臣立刻去办!”
“好!等着你们!”
令狐兰拍了拍手,说道:“退朝!”
众臣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暂时过了,回去倒腾银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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