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步野站在那里为刚才林舞裳的言语而惊恐的时候,这时背对着他的林舞裳转过身来,绝美的容颜之上带着乖巧的笑容,那双大大灵动的眼睛此时成月牙状,甜甜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舞裳一会儿三变样,这样步野有些吃不消,他呆愣了一下,见林舞裳的笑容渐渐变成了怒色,连忙答道:“步野,脚步的步,野心的野!”
林舞裳的笑容渐渐的甜了起来,这让刚才捕捉到她怒色的步野有一种错觉,仿佛刚才看到的怒色只是自己的幻想,他不仅有些哭笑,完了!这辈子估计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比雪儿还要霸道,看那架势以后非得带回去不可了,这让两个女人见面,非得将他家给掀了不可。
想到这里步野就有些头痛,觉得自己的好生活就要过去了。
林舞裳一听步野的名字,知道其非本地之人,用手指着步野和贾斯文所来的方向,道:“你是从山那边来的?”
步野一怔,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
他没想到林舞裳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来历。
林舞裳那一双滚圆的桃花眼睛转了转,道:“因为我们这里没有姓步的,而且十年前有一个姓步来到这里给我爹爹当客卿,是他告诉我其实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盆地,越过那道山还有一个盆地,他就是从哪里来的。
步野鼎中一动,既然那个姓步也是从自己所来的盆地而来,那肯定是歩家的人了,既然是歩家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外出游历天下,那就是自己的大哥步炎了,难道说林舞裳口中所说的姓步的就是大哥步炎?
猜测终究是猜测,步野连忙问道:“你口中那个姓步的可是名叫步炎?”
林舞裳一双眼睛此时一亮,笑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步炎!”
听到林舞裳的话语之后,步野大喜,这步炎虽然比他大十岁,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在他父母死后,要不是步炎当初处处呵护自己,恐怕他要就被歩家的那些子弟给欺负死了,哪还有今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步炎当年给他的不止紧紧一滴水,而是还不尽的恩情,子层步炎外出游历的时候,步野就一直想着他那淳朴且有温和的笑容,他之所以发疯修炼,就是以歩家百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步炎为榜样的,这么多年没有听到步炎大哥的音信,此时突然听到怎么不让他大喜?
步野此时喜不自胜的大叫道:“步炎是我大哥,是我的大哥!”
林舞裳一听到步野的话之后,大喜,不敢置信的道:“真的?姐夫真的是你的大哥?”
步野一愣,疑惑的道:“你怎么叫我大哥为姐夫?”
这会步野可真糊涂了。
林舞裳笑道:“你的那个大哥在八年前取了我的姐姐林舞阳。”
步野此时有些郁闷,怪不得大哥不急着回家,原来在这里娶妻生子了?他焦急的道:“那你赶快带我去找我大哥呀!”
笑着的林舞裳此时转为悲戚,道:“前几天厉无雪带兵攻进了云舞城,将我林家给打散了,死了将近九成的族人,我姐夫和姐姐就是在那天和我走散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步野大惊,大声道:“什么?我大哥失踪了?”
林舞裳被步野的叫声给吓了一个哆嗦,随后将那瘦弱的小身段儿挨近步野,然后将小脑袋压在步野那健硕的肩膀之上,只觉得慌乱悲凉的心儿此时很是温暖,和这个男子在一起她总觉得找到了依靠,凄然道:“是的!厉无雪将云舞城攻破之后,下令手下对我林家剩余的族人赶尽杀绝,我就是被我林家的几名忠实的奴仆冒死保护到了这里,这才被你所救。”
步野双拳握的紧紧的,冷冷的道:“如果我大哥死了,我要让厉无雪的族人偿命。”
听到步野的狠话,林舞裳笑了,她踮着脚尖儿将自己的樱唇印在步野的脸上,却不管男子的呆愣模样,只是用那充满期望之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乞求他要为她的族人报仇。
步野实在受不了林舞裳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抽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抱住林舞裳的***,笑道:“走!去会一会厉无雪,老子让他永远从这个世界除名!”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贾斯文儿此时周身的气流依着动荡,然后一道土色的冲天气虹冲天而起,这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进入了脱凡境第二重天。
刚才在步野和林舞裳交谈的时候,贾斯文都有一种将脑袋插进土里不看这一对儿狗男女调情的情景,只好静下心来修炼,和赤色尸体进行一番酣畅淋漓的打斗之后,这家伙竟然从中琢磨出了一点儿门道,使得修为再进一步。
云舞城此时已经被云阳城彻底的占领,此时这个城的城主已经不再姓林,而是姓厉,现在云舞城最大的世家林家成员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闻名遐迩的林家大院儿此时已经成了云阳城城主厉无雪的四人住处。
一个个通体赤色的巨大怪物此时行走在云舞城的街道之上,还好厉无雪并没有屠城的癖好,虽然林家的成员已经被他屠了九成,但是他却是没有对城中的一亿居民赶尽杀绝,也难怪,一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杀完,恐怕这里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血湖,恐怕和蛮州城的神血湖差不多大。
看着云阳大军攻破城池的云舞城的居民惶恐之极,唯恐灾祸会波及到自己的身上,是以很多的百姓已经打算了脱离此处,然后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厉无雪不但没有屠杀城中的百姓,而且还给了沉重百姓的一个生计,那就是召集百姓做劳工,那就是去蛮神山挖矿石,然后每天给百姓工钱,这样本来紊乱的云舞城此时渐渐的安定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比林家统治此城的时候还要安定。
百姓才不管统治自己的是什么人,只要他们的生活安定,那么即使换了主人,他们也无所谓,死于不死,生于偷生,那是原先主子的生活,他们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