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恢复了，为什么还不出去？”这个塔里面还真是配套设施齐备，我看除了家庭影院没有外能想到的也都差不多了。这不，我们4个正围着火锅大快朵颐呢！
虽然服下苏醒药剂已经快2天了，老东西还是精神萎靡，除了吃饭的时候，基本都在睡觉。这会儿还是浑浑噩噩，把靠近他那边的菜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捞。有的时候空的筷子塞到嘴里也能嚼两下，实在是让我不得不佩服，快和燚有得燚有的一拼了。
至于燚只要是吃起来，那肯定是如蛟龙入海，等闲七八头牛都是拉不回头的。我真怀疑他是饿死鬼投胎，当下居然左右开弓，两只手一齐拿了筷子烫东西吃，即使是烫得嗷嗷叫也不肯稍微慢点…
老不死看着那两位的吃相已经摇了不下20次的头，第12次叹气：“如果你很有牺牲精神愿意第一个出去的话，我也很赞成现在就出去。”
“呼…呼…为啥？”我吹了两下刚捞起来的牛肉，随口问道。
“传送有至少5秒的时空延迟，也就是说，你站在那5秒没知觉的情况下，别人就能看到你了，你觉得艾尔文森会怎么跟你打招呼？”老不死斜着眼睛藐视我，总算是报了上次“奇迹之石”的一箭之仇。
“传送…瞬移…”我嘀咕了两声，有点分不清这两法术是否有区别，又问道，“那还有没有瞬移这个法术？”
“当然有！”老不死口水差点能越过中间的大锅飞到我脸上来！只见他夹了两口菜，才又说道：“瞬移是基于位面滑行，恩…你可能不懂，你只要知道它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瞬移没有时间延迟，但是目标地必须在视野或者是感知范围内。传送的机制则是空间置换，概念上就不一样。”
我听得云里雾里，深奥程度都快赶上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了…
“我看艾尔文森也就不超过30岁的样子，一般天才都多少岁能进圣阶？”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除开那些变态的高阶神族和魔族，以人类来说，自有记载以来，最年轻的圣阶是25岁，据说是远古贤王的后裔。又有一说，远古贤王本身要么就是神族，或者是有神族血统的，反正这个已经不可考证了。正统一点的天才，无论是武道上还是魔法上，能在50岁上进入圣阶就算是很不错的了，但这毕竟也是万中无一。像艾尔文森这样30岁不到的准圣阶至少是500年一遇的天才！可惜不走正道啊！”老不死讲着讲着有点不胜唏嘘。
吃了一口菜，我又听到他自言自语道：“问题是，这个名字从来都没听到过，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呢？过几天倒要问问老东西…”
“神族、魔族跟人类怎么区分的？”我对这些话题大感兴趣，毕竟当时“吟游诗狼”只是给我讲述历史，我在旁边打岔的问题他一概都不予回答。
这几天下来，老不死也已经知道我这个人完全没有常识，也不奇怪，给我解说道：“除了特殊种族以外，恩…比如说天使族和恶魔族，基本上外表上跟人类差距不大。但是即使是低阶神魔族，他们体内含有的活性能量也比人类要强出好多。”
“烫烫烫…老不死，与其说是能量活性，还不如说，神族和魔族在身体构造上更接近能量体，尤其是高阶神族和魔族，这才是本质的区别。如果说这个世界要是真有一个神的话，那么它的存在肯定是以能量为架构的！”燚插话道，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些很有研究。
“嘶…”老不死抬眼看着天花板慢慢吸气，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能性，缓缓说道：“按你的说法来解释似乎更确切一点，看来我们做研究一切都是按照自身出发，人类定义了魔法活性，就往神族、魔族身上套还真是有失偏颇！”
我多看了燚两眼，只见他眼神中依然没多少光彩，但是却能说得圣阶魔法师采纳他的意见，着实让我吃惊。不过说完一句话，燚果断又开始埋头胡吃，再不理会我们说啥了。
“难道打了这么多次圣战，你们对神族、魔族的生理构造还不清楚么？”我很纳闷地问道。
“能量和质量在特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这个你知道的吧？”老不死反问我。
质能二象性！魔法文明高深到一定程度居然和现代物理学殊途同归！我震惊地点点头。不过，转念又想，这个也很正常，他们对空间的理解还不知道高出地球人几个档次呢…
“那么这就好理解啊！外表上，他们在身体构造上和我们一样，但是他们转化能量的方式可能就是更高级的质量转化为能量，按以前的说法的话，就是他们的能量活性高！这个光从解剖学上是看不出来的！”老不死继续解释道。
靠！原子弹和炸弹的区别么！
这样说着说着，我的兴趣更加浓厚起来，问道：“那么人类和神族、魔族干架，怎么可能打得赢啊？历史上不是记载，历次圣战中，人类的最强军团都可以和神魔族的军队匹敌的啊！”
“小子，你要知道上帝创世之初肯定是平衡的！”老不死又开始说教，再续道，“人类没有能量亲和，却有元素亲和，所以魔法师是人族专有的。”
“那么精神系魔法师呢？他们跟元素亲和有什么关系？”我疑惑起来。
老不死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来，说道：“哈哈！小混蛋反应很快啊！精神系魔法真的要归类起来，起源应该算在古代巫术里面，但是现代在分类以后就把精神系也算在魔法体系里面了，其实机制上它和其他法术完全是不一样的，重念力培养，而不是精神力。”
“还真是复杂…”我小声地嘀咕。
“那么也就是说战力差的弥补岂不是全在魔法这一个环节上了？”我明显是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也不尽然！”老不死讲着讲着大好，接上原先的话题续道：“三族都有自己的特性，具体的来说就是：神族的精神传导；魔族的物质传导；以及人族的感情传导…”
我听得大是好奇，插话道：“这3种传导字面义倒是能理解，但是你这样说好似神魔族都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了。”
“哈哈！小家伙胡说一气！”老不死也不恼我打断他，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杯酒，才续道：“这3种传导真要说起来其实大家都有，但是是各具特色的：神族的精神传导可以在意识层面交流，所以神族军队的协作性非常好，而且事先不需要有书面规划，也有非常良好的保密性；魔族的物质传导其实说白了就是大规模的空间传送，历史上好几次经典战役都是由于大规模空投兵力到对方没有防备的区域造就的。虽然最终失败了，不得不提的是天空之城保卫战，啧啧…绝对是史诗啊！”
老不死讲到兴头上，又猛喝一口酒再续道：“再说人族的感情传导，这可不是男欢女爱，眼神相互放电…要形容的话，倒像是一种气势，恩…一种同仇敌忾的气势。不过，一般来说必须有一个领袖型的将领，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专业术语来说就叫‘气象’！在这种状态下，即使没有魔法的辅助，军团战斗力也会有质的飞跃。学者有各种的理论来解释这一现象，但是多半牵强附会，其实直接用四个字来说明就行了：种族天赋！”
我听得眼中直冒星星，同时心潮澎湃：各个种族都不是盖的啊！
“咦！对了…神族、魔族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我思维跳跃太大，一般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其实他们两个种族都有各自的称谓，对外更是都自称神族，现在这样区分主要是由于人类文献的关系。由于历次圣战，人类和神族基本都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所以如此来称呼两族也在情理之中。”老不死耸耸肩，不置可否，再咪一口酒，显得十分惬意。
“那么神阶呢？是不是就成为神了？”我反正是决心把扫盲进行到底了。
“小笨蛋！既然叫是神阶，而不是神，明显就表示不是同一样东西嘛！”老不死很不客气地先嘲讽我一句，再解释道：“其实对于神阶记载很少，因为历史上神族、魔族之王一般都会成为神阶，但是他们一般都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出手。至于其他人，能达到神阶的寥寥可数，主要来说神阶就是多了一个领域，在这个空间里只要境界没他高他就是绝对的主宰，恩…其实说白了还是空间控制。至于说神，一直传说是存在的，也有一说神阶可以通过晋升阶梯挑战神权，但这些都不可考据。除非是去问历代的双王，据说双王之战的战场就是晋升阶梯，但是每一次双王之战最后虽有胜负，但是没有人能活着回来。这就导致两个问题：第一，晋升阶梯在哪？其实对于我来说，我很怀疑它是否存在。第二，双王之战的真相是什么？咦…怎么没酒了？”
一时间如此多的信息我也消化不了，尤其是很多东西也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外，甚至可以归类到神话范畴里，若有所思间，我也没再接话。
只见老不死晃了晃酒瓶，确定是没酒了，说道：“走！我们再去拿两瓶酒来！”
我站起来一看，发现我们两个聊得太投入，燚什么时候走开的我们居然都没发现。反正他也跑不到哪去，我跟着老不死就往传送阵里去。
“好酒！好…来！再来…一瓶！”我刚进到储备间就听到燚在里面含含糊糊地喊道。
再转过一堵墙往酒窖里一看，只见燚躺倒在一堆酒瓶上，怀里还抱着一瓶，满脸通红，眼神痴呆，正在傻笑地不亦乐乎！
“啊！小混蛋！我的酒！全完了！”老不死一声惨叫，冲上去就要抢夺硕果仅存的一瓶酒，跟燚扭作一团。
真是一老一小两个酒鬼！看着地下的两个活宝，我心下唯有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