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一下子就走的干干净净的,唐柔气的嘴巴差点都歪了,“一个个的都被白菲灌了迷糊汤不成?”
扭头,她又冲着南钰清喊:“我说你也真是的,干嘛反口呀?直接和白菲僵着,我就不信,你这伤明明白白都摆在那儿了,再说下去,你爷爷奶奶还能一直偏心那个小贱人?”
南钰清也有些烦躁,事情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还能怎么样?因而,脸色不好的,他便冲着唐柔大声回道:“你没看南宫泽呵护白菲的那个劲吗?只等着抓我的小辫子,让爷爷奶奶听呢。”
“还有那个南赫凡,他也是在那只等着想要撤去我的职务,好把公司掌握在他一个人手上的,我能怎么办?”
“承认了我软弱,承认了我担不起副总的职务?”他还没那么傻呢!可不想想要的东西没到手,反而先把属于他的东西都拱手想让了出去!
唐柔被他的大吼声怔的愣在了当场,好一会儿,她才愤愤然的瞪着南钰清道:“你和我发什么脾气,这事儿本来就是白菲的不对么。”她说着,又猛地眯着了眼睛,目光紧紧的望着南钰清,她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怎么刚才听老爷子离开的时候,意有所指的模样?
南钰清到底有些心虚的,他总不能在自个老妈跟前,承认他**熏心,想要在医院这种地方办了白菲吧?
这样,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会被兜出来的。
南钰清撇了撇嘴,偏头望向了窗外,声音闷闷的道:“之前不是说了,白菲的高跟鞋无意间掉下来砸着的。”
唐柔这会儿总算知道事情不对劲在那儿了,“你会好心的让白菲休息?”他又不喜欢白菲,见白菲来了,不是该可劲的折腾她吗?还让白菲脱了鞋子上他的床?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但不管唐柔再如何逼问,南钰清也只是拐着弯的搪塞她,问的多了,他索性就保持沉默了,只把“沉默是金”的美德发扬的淋漓尽致的,唐柔也拿他一点招也没有。
而此刻,南赫凡,白菲则正刚刚出了医院的大门。
穆冬玲正开车走到了医院门口,看着白菲的身影,她便摇下车窗,抬眼便看到两人共同钻进一辆车中,不觉微微挑了眉梢。
目光落在南赫凡挺拔的背影上,她心乱跳。白菲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和堂堂南二少共坐一辆车?
不过,说起来,这个南二少在医院露面的机会还真是少呀。
穆冬玲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托着了腮,看着两人的车走远,她才收回目光,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不想,南家二老也从她的车边走了过去。
穆冬玲向来都不招两人的喜欢,因而,便又赶紧的关了车门,坐好在了驾驶座上。
而南家二老也并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只是在不停的说这话。
南老爷子偏头问南奶奶:“你怎么就能答应了白菲去上班呢?她那状态,你不是说不适合的吗?”
南奶奶笑着摇了摇头:“我看她和钰清之间似乎真有些不对劲的。想想,还是让她去公司的好。”
南奶奶朝着远方白菲和南赫凡车子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继续道:“一来唐柔也没法总挑她的错,二来,她也好转移点注意力,说不定,工作起来,她就没有那么神神叨叨的了。”
“倒也是这样。”南老爷子轻点了点头,怅叹了一口气,随即,伸手拉了老伴的手,“算了,别想那么多了。”
两人相携着朝远处的车上走去。
穆冬玲则是微微挑了眉头,为她们话中的消息感到高兴。虽然知道唐柔不喜欢白菲,可听着这话从其他南家人嘴里说出来,她的心情还是倍儿爽的。
这说明,以后她要真是成功上位的话,她们南家人也不会太为难她的。
有了这一感觉,穆冬玲在面对南钰清的时候,也就愈发的温柔了不少。只是,当听南钰清说他那伤是白菲弄的之后,她就忍不住的变了脸色。
“她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人呢?”她抬手,轻轻托起了南钰清的腿,“看着缠的严严实实的模样,你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更可恶的是,我本来想借着这事儿和她离婚的,谁知道,我爷爷奶奶还偏不同意,真是气死我了!”
“离婚?”穆冬玲眼睛一亮,但随之,在吸收了南钰清话中意思之后,她眼中的光彩就黯淡了下去,“她们为什么不同意啊,你都被她伤成这样了,难不成,她们不心疼你吗?”
“谁知道她们什么意思,不过,估计是要面子的吧。”南钰清见穆冬玲神色落寞起来,伸出长臂,一把把她拽进了她的怀中,“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和白菲离婚肯定是迟早的事情的。”他可不想惹得小美人儿伤心了。
穆冬玲一听,果然又变了脸色,一脸笑意的靠在了南钰清的怀中。
这边,两人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那边,南赫凡却是一直阴沉张脸,全身上下都发出一种冷然的气息来。
一旁坐着的白菲都不觉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是在生什么气?白菲有些猜不透南赫凡的心思,但车厢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她便想活络一下气氛。
“那个,你现在去上班,看南康的保姆回来了吗?”
南赫凡浑身的凛冽气息稍微收敛了一点,偏头,他看一眼白菲,点了点头:“嗯,回来了。”
“哦,那就好。”白菲呆呆的点了点头,气氛似乎又有片刻的凝滞。
南赫凡目光紧紧的盯着白菲,只看的白菲有些忍受不了的抬眼望向了他:“怎么了?这么看我?”他的目光说是阴沉,却又隐隐带了一丝儿容忍的心疼。
白菲不解他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目光来。
南赫凡却是突地开了口:“昨晚上,只有你和南钰清两个人在病房?”
“嗯。”刚才在病房的时候,这话说的不是很清楚吗?他这会儿又问一遍是什么意思?
白菲正在胡思乱想间,南赫凡又冷着声音开口了:“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这口气,活像一个丈夫无意间听到妻子被人揩油时候似的,带着极致的愤怒与压抑的恼恨!
白菲不觉有些呆怔的望向了南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