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带人来这找你的那个!穿着蓝青色衣服的。”
经彦良这一描述霄月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人是彦良。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是小白脸,人家是朝中内阁大臣。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霄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往着书桌走。
紫忏听完霄月的话点了下头,然后道:“昨天夜里,他应该受了点伤,对了,太子府昨天应该也不安定。”
霄月还没走到书桌边就回过头来,她愣愣的看着紫忏问:“你的意思是?”
紫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看了霄月一眼,很平常的说:“玉昕给我下毒时,白墨刚从燕子山回来,后来玉昕下毒失败后,我就逃了出来,我先是去的太子府,但是看到你留的纸条,于是立即就赶回了皇宫。离开太子府前,我似乎看到了玉昕,她不是一个人。带了好几个人,正是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我惦记着你的安危,所以没有多留,等到我入到宫里时,凤栖殿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接着我看了你桌上的资料,然后准备去永寿宫找你,但是在途中却碰到了白墨,因为我身上有毒,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没有硬上。想着只要跟着他,应该就能找到你。后来果真在永寿宫外看到你了。”
霄月眨了眨眼睛。
白墨,这个名字有点熟呢?
他去燕子山做什么?而燕子山不弦安大师所在的那坐山?还有,紫忏是跟着白墨去的永寿宫的话。
“紫忏,你去永寿宫前有来过宣德殿吗?”
紫忏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反问霄月:“来这里做什么?”
霄月张了张嘴,有点被他打败了。她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见过小月,不过没来,那就说明他去到凤栖宫时,白墨已经从这里离去了。于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对了上次在神坛时,你还记得魂灵草的事吗?”
她记得那天她差点就因为那个东西死在了轿子上,要不是紫忏前来,告诉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对魂灵草有这么大的反应。
紫忏白了她一眼道:“当然记得,这次你没死,还要感谢它呢,要不是玉昕昨天晚上说漏嘴,我也不可能意识到白墨会对你不利。”
霄月来不及关心他后面的半句话,只是记得那个神情总是高傲的婢女,问:“玉昕?她不是楚晨熠身边的贴身婢女吗?”
婢女?紫忏冷哼:“玉昕可是喋血的玉护法。而白墨则是传说中的大护法。这下知道了吧。”
紫忏总喜欢拿这种小看人的眼神去看霄月,好像这样,他就能得到某种莫名的成就感一样。
霄月可才懒的理他,她本来就对喋血不了解,就连他紫忏本尊,她都是因为富自来的百宝大会才认识的不是吗?
而且她对喋血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既然白墨是喋血的护法,那他为什么去燕子山,那里可是青鸾的地盘。
于是继续问道:“既然他们都是喋血的人,那他们为什么攻击你?”
紫忏有种挫败感,白了霄月一眼,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霄月也不强求。
想了下道:“那白墨是怎么知道我对魂灵草有这样的反应的?”
“还有,他去燕子山的事和对我不利又有什么关系?”
问题终于又回到了最大的疑点上。
紫忏看着霄月,淡淡道:“你没发现,祭祀到神坛时的行刺青氏也参与了吗?”
经紫忏这一提醒,霄月才愰如梦醒,对啊,这个世界上,能了解她体质的人,除了青鸾,还能有谁?而且魂灵草除了青主有,这世上,又有谁有呢?
“可是这和白墨有什么关系?”
紫忏看着霄月道:“就是因为你那次中了魂灵草,他也就知道了魂灵草对你的作用,而昨天他去燕子山就是为魂灵草去的。要不是玉昕不知道魂灵草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她也不会说漏嘴,你也就更不会被我救。不过,别说你不知道弦安是青鸾的人。”
霄月张了张嘴,没有反驳,毕竟这件事就是实事,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霄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
紫忏冷冷的看着霄月,然后将视线丢到了窗外道:“因为尊上的体内有情蛊!”
听到这个答应霄月有点不明所以,他体内有情蛊和这有什么关联?
紫忏见霄月不说话,一回头就看到她茫然的样子,看来她还不知道那情蛊就是她种的。
咬咬牙,第一次觉得这霄月的脑子也不好使,于是道:“情蛊!你的!”
霄月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接着整个人都傻了,情蛊?她的?在楚晨熠的身上?
难道说,霄月记起那天在富自在客栈的事情来,如果情蛊在他身上,那么说明那天与自己交手的人就是楚晨熠?
不等霄月想明白,紫忏继续道:“白墨对医有一定的研究,你中魂灵草那天,尊上体内的蛊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如果我没猜错,青鸾早就知道尊上中了情蛊这件事,才会想到在祭祀时用这个样牵制尊上,最后达到将北城隔离的效果,不过这已经是往事了,真实性不好说。”
听完紫忏的话霄月整张脸都惨白的。难怪祭祀那天早上楚晨熠出现时,脸色那么难看!
“太子妃?”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敲响了,紫忏立即往边上的书架后躲去。
霄月也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何事?”
“回太子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霄月见紫忏已经不见了踪影,便道:“那送进来吧。”
语罢,宫人推门而入。来来回回几趟,小小的桌子已经摆满了食物。
霄月想了下道:“一会搬个小榻过来吧,本宫中午想在这里小憩。”
宫人令命,霄月便让他们先退了出去。
那宫人前脚才走,后脚紫忏已经不知何时又蹦跶出来了,更快的是,他早早就坐在了那桌边拿着她的筷子大口朵颐的吃了起来。
霄月不大饿,因为早上吃的晚,这会也没有什么食欲。紫忏吃的畅快,好一会没见霄月过来,难得绅士的放下了筷子,拿着边上的勺子放在小碟子上,看了霄月一眼道:“你昨天夜里放了那么多血,快吃点补补。”
霄月没好气的瞪着他,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紫忏一挑眉,再次捡起筷子道:“玉昕那死吖头,下的毒摆明了就是要我死的,听闻连解药都没有的毒。时辰一到,直接七窍流血。不是你的血,这会,我只怕早就投生去了。”
霄月抽了下嘴角,倒是没想到那毒那么厉害,不过回想他那样子,还真是够可怕的。打个寒颤,走到饭桌边,拿着勺子喝起汤来。
自从来这古代,除了在太子府和众人一起吃饭,单独和男子吃饭,也就只有楚晨熠和紫忏吧。
这样想来,霄月才发现,这一个多月,和自己交往最多的竟然是楚晨熠。
而他却是不知道在她的背后为她做过多少事。想到这,霄月又是一阵沉默。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因为有心事,所以霄月吃的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筷子,她看着还在吃东西的紫忏,这会的吃像优雅多了。
不经意间又想到了楚晨熠,他的每个动作都极为优雅,以前没觉得,这会回想。看着紫忏,霄月有点恶寒,果然什么事都是要有个比较才能知道哪个比较好。
只是发现的时候,他人却已经不知在哪里了。
“什么怎么办?”
紫忏的回答让霄月有点无语,看着他道:“你不是喋血的护法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霄月一直盯着紫忏看,就在她的话说完时,紫忏竟然一点停顿都没有,似乎这件事很平常一样。
果然,紫忏好一会才道:“他们可能要做什么事,觉得我活着会阻碍到他们,所以才会这样对我。”
说的和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
霄月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喋血的动向,不过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紫忏,如果哪一天,我死了,楚晨熠会不会受到影响?”
紫忏吃饱后,喝了一口汤,就在霄月这话刚说完时,他一口汤喷了出去,瞪着霄月道:“你不是废话,你要是出事了,尊上肯定也会受到牵连。不过。”
紫忏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看着霄月,又喝了口汤。
霄月却着急了,瞪着他道:“不过什么?”
紫忏手里的碗被霄月抢了下来,他不满的看着霄月道:“熠亲王府的花园里种了很多的水仙花,水仙花性寒,如果你死了,主要能回到熠亲王府,利用水仙的寒再加上我的内力,让情蛊休眠个几年倒不是不可能的事。”
霄月眨了眨眼睛,忆里她第一次在熠亲王府见到楚晨熠的日子。
那天,他就是站在那万花从间,当时她只以为他是喜欢那花,却没有想到,那花竟是因她而种的。
一时鼻酸,霄月尴尬的别过头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