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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深仇大恨(1 / 1)

姜氏和王氏来到陈氏的屋子时,她正在看账本。

桌子上凌乱的摆着些纸张笔墨,还有对牌和印章。

陈氏拿着一把玉珠小算盘,紧蹙着眉头在算些什么,听见两个弟媳向她请安问好,她连头都没有抬,只吩咐了婢女给她们上茶,自己仍在那里划拉着算盘珠子。

“大嫂也该保重些儿。”

王氏担忧的说道:“便是再着急,这饭也是要吃的,不然等子期和蓉蓉回来,瞧见你这个憔悴的样子,心里岂不自责难过?”

“是啊。”

姜氏也在一旁附和。

“咱们冯家肯定是会吉人天相,顺顺当当过了这一劫的,大嫂你就放宽心吧。”

陈氏从纸堆里抬起头来,眼睛里没有半分光彩,喃喃说道:“吉人天相?”

“是啊,是啊。”姜氏和王氏点着头,又说了许多句宽慰的话,总算让陈氏的脸上缓和了几分。

“也难为你们了,为了子期和蓉蓉也操了不少的心。”

陈氏叹道:“如今也没了别的法子了,只有拿钱去赎人,要不然,下一个被关进牢里的,说不定就是我们了,家里能提换的现银不多,我只能变卖些产业筹钱,只怕是也要让二房三房受点委屈了。”

姜氏和王氏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个神色,堆起一脸的笑,十分诚恳的样子。

“大嫂说的是什么话!家里的中馈一直都是大嫂在管着的,产业也是在大嫂的手上越来越兴旺的,我们两房素日里依仗着大嫂,拿了多少好处,眼下大嫂要使钱救人,我们哪还会不答应啊!”

“你们这般通情达理,真是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陈氏似是十分感动,眼角都有些红,拿帕子按了按,勉强的一笑,抬手让她们喝茶。

“这是京城的雨前茶,听说金贵的很,你们快尝尝。”

姜氏和王氏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又笑道:“吃了大嫂的茶,我们也有东西给大嫂尝尝鲜。”

身后的婢女立刻上前,把手里的一个红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如意阁的点心,京城里头最有名的,我们知道大嫂这几日胃口都不好,特地叫人买回来的,大嫂也尝尝。”王氏道。

陈氏看了看那精致喷香的点心,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我有些吃不下······”

“大嫂就给我们一个脸面,尝尝吧。”

姜氏忙道:“买这个可不容易呢,听下人们,足排一个时辰才买到手的,这么紧俏肯定味道极好,大嫂吃一块,说不定就开了胃口了。”

“二嫂说的没错,大嫂,就吃一块吧,再怎么样也不能熬坏了身子啊!”王氏一脸的关切,温声相劝不止。

陈氏似是拗不过她们,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好,我吃。”

她伸手拿了块芝麻酥饼,低头凑到了嘴边。

王氏和姜氏装作喝茶,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终于,陈氏下嘴咬了一口,王氏和姜氏两个心口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笑道:“大嫂觉得味道怎么样,可合胃口?”

陈氏抬起眼皮看了她们一眼,却是当着她们的面慢慢的把那口酥饼吐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了······”王氏心里一慌,忙道:“这饼大嫂不喜欢?要不尝尝这栗蓉糕,也不错······”

“不必了。”

陈氏将手里的酥饼扔到了桌子上,用帕子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两位弟妹的这份好心,我可消受不起,若真是吃了,只怕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就会人事不知,纵是醒了也是嘴歪眼斜,形同痴傻,对不对啊?”

王氏和姜氏呆怔了半响,手都有些冰凉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嫂你在说什么呀,我,我们可没有在这里头下毒的,这,这都是谁挑唆的谣言,我们真的·······”

“既是这样,那这么好的点心我就赏给两位弟妹了。”

陈氏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拍了下手掌。

从门外立时进来几个粗壮的婆子,不由分说的抓住王氏和姜氏的胳膊,再有人抓着她们的头发,强迫她们仰起头来,捏住下巴,把红漆盘里的点心整个的往她们嘴里塞下去。

王氏和姜氏两个拼命的挣扎,嘴里呜咽着,盯着陈氏,眼睛瞪的血红。

陈氏的脸上早没了以前那种温和慈爱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残酷。

“这些年,我辛苦操持,管家,打理产业,你们只管在一旁喝茶数银子拿好处,什么时候出过一分力?如今我有了难处,你们不说想办法为我分忧解难,反倒还想趁此分家,卷了银子离开?”

她走到王氏和姜氏的面前,冷眼看着她们两脸上痛苦的神情,取过桌上的茶水愤然的一泼。

“你们做梦!”

王氏和姜氏被仆妇强压着捂住嘴,硬是把那嘴里的点心给她们塞了进去,心中又惊又乱之际,脸上又被泼了滚烫的茶水,惨叫的声音从仆妇紧捂着的手掌里渗了出来,简直是撕心裂肺,听的人耳后生寒。

陈氏扔了杯子,再不看她们一眼,冷声道:“两位夫人得了疯症,送了她们回去,好生照看着,不许人进屋去打扰!”

仆妇们唯唯应声,拖起王氏和姜氏就走,两人的腿脚在地上扑腾着,挣扎着,却是根本逃脱不得,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拖走了。

陈氏重新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拿起了那把玉珠算盘,划拉起了珠子,像是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的吓人。

“都想要我的钱?”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带着一丝阴沉的笑,“那也得看看,你拿了钱有没有那个命花!”

冯家以一万两黄金的代价,赎了儿子和女儿出狱,轰动了整个京城。

万两黄金啊!

这对于许多人家来说,都是一辈子都难以企极的天价数目,当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沧州冯家,竟豪富至此吗?

有钱还好欺负,这还真是送上门的肥肉啊!

反正现在他们家得罪了丞相府,两位殿下,还有长公主和岭南王,已经是被踩到底了,不会再有什么势力为他们出头了。

现在不去分上一杯羹,等别人下手都捞完了,自己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大发横财的机会?

于是京城不少世家朝臣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派人去刁难盘查冯家的大小事情,包括外头店铺,田地,家中违制物,奴仆,总之不放过丁点可以敲诈讹钱的地方。

留在沧州的几位冯家的老爷,包括冯子期的父亲,都被以各种名目的罪名关进了牢房里,不给出一笔让人满意的钱财来,就得一直在牢里呆着受苦。

冯子期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夜犯宵禁被御史台参了一本,落得个丢官去职,功名近毁的下场。

冯家的下人,不是被卖,就是逃走,双茶巷的冯宅里,除却一个耳朵聋的老婆子留了下来,给陈氏母子几个做饭外,竟是连一个下人都不见了。

冯蓉蓉只觉得,她刚从地狱一样的牢房里逃出来,就掉到另一个更为可怕的地狱里头了。

她的衣裳首饰皆被拿出去典当了。

如今,她只能穿着毫无花色棉布衣裙,用一根光秃秃的银簪挽头发,连擦脸的香粉都换成了最廉价的铅粉,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犹如乡下的村姑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吃啊!”

午饭的时候,她看着桌子上摆的几盘青菜豆腐,满肚子的委屈终于憋不出,扔了筷子朝陈氏喊道:“母亲,咱们家就算再没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吧?这东西狗都不吃呢!我要吃肉!我要吃点心!”

陈氏端着一碗饭,面无表情的夹了根青菜放进了自己的口中,一边嚼着一边开口。

“你要是不吃,就饿着,饿死算了。”

“母亲!”

她委屈又气恼,眼泪大滴大滴的冒了出来。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也是被人害的呀!你跟哥哥不去找那个贱人报仇,却天天给我脸色看,拿着我出气,就算你们打死我骂死我从此以后不理我,难道家里的钱就能回来,那贱人就能遭到报应吗?!”

“报应?”

陈氏把嘴里的菜叶子用力的咽了下去,凉薄的一笑。

“马上会有报应的,你等瞧好了。”

冯蓉蓉见母亲不像以前那样来温柔的哄她,却只顾着自己冷冰冰的吃饭,心下更是憋闷的难受,扔了筷子就朝屋子里头跑,却正好与走到这儿来的冯子期撞了个正着。

“不好好吃饭,你要去哪儿?”冯子期咳嗽着,蹙了眉头问道。

在牢里的阴影还在,冯蓉蓉现在看见冯子期就躲的远远的。

眼下看他官儿都没得做了,还这般不痛不痒的,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跺着脚朝他嚷道:“不用你管!你这个废物,离我远点!”

嚷完,推开他,径直就跑了出去。

冯子期病了许久,身上没有什么气力,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下去。

陈氏看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一丝动容,放下筷子走过来,扶起了儿子。

“母亲,你是不是在怪我?”

冯子期摔的手上都擦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迹,他却是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哀哀的望着陈氏。

“蓉蓉骂的对,我就是个废物,一事无成,保护不了家人,守不住产业,让您在这个年纪还要受这份苦楚,我,我,这都是我的错······”

“不,这不是你的错。”

陈氏将他凌乱的头发向后整理了下,莫名的笑了起来。

“这都是那个苏如宝的错,都是她害的我们,你,也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被她迷惑利用,来报复我,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要死了,她会用她的贱命来为她的错误付出代价,哈哈哈哈······”

冯子期被母亲脸上近乎与疯癫的笑给吓住了,握住母亲的手急急的问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苏小姐她为什么会死?您做了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

陈氏蓦地把脸上的笑一收,起身站了起来,厉声道:“她为什么要死?你问出这样的话来就是忤逆不孝,数典忘祖!冯家落到这步田地,你父亲还被关在沧州牢里!这些,不都是她害的吗?!”

母亲的喝问让冯子期的脸上更加没了血色,颓然的坐了下去,心灰意冷的垂下头。

“你给我起来!”

陈氏扯住他的衣襟试图把他提起来,尖着嗓子疯了一样的吼道:“你是当朝探花,你是我一辈子的期望和骄傲,你得好好的活下去,活出个人样来!救出你父亲!重新把我们冯家的祖业给赎回来!”

冯子期被母亲如扯线木偶一般晃动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用力的咳了起来。

儿子咳的涕泪横流的样子像是惊醒了陈氏,她怔怔的放开了扯着他衣襟的手,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把把儿子抱住,哭了出来。

“你记住。”

她抽噎着说道:“苏如宝害我们家的罪魁祸首,若是她没死,那母亲就活不成!你将来,一定得要替母亲报了这深仇大恨!不然,母亲在九泉之下,也是死不瞑目的!你记住没有?”

冯子期依旧在咳着,咳的满脸通红,想说话却根本说说不出来。

陈氏把他撑得远了些,扶着他的肩膀又用力的摇了两下,声嘶力竭的喊:“说,你记住没有?!”

冯子期通红着脸,咳的似乎肺都要掉出来了,在陈氏的满脸泪痕下,艰难的点了点头。

冯家万两黄金赎人这一消息,除了给京城的街头巷尾增加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外,另一个用处,就是把苏如宝的“天下第一香”彻底的在京城打响了名号。

世家的夫人贵女们,都听说了这家店的香料是“独一无二”,专门定制的,和外面的那些店子,绝无相似之处。

“独一无二”这四个字,对于女人来说,俱是难以言说的诱惑。

谁不想自己身上的香气能让人闻香识人,记忆深刻呢。

再说了,连太后都让苏如宝调香了,想必这“天下第一香”也并非都是哗众取宠,一定是有真本事在手的。

众人心动之下,也顾不得“天下第一香”的铺子还在修缮,纷纷递了帖子到苏宅,愿以高价求一方调香。

送上门的生意,苏如宝当然不会错过。

预定的人多,这所需花费的原料自然也多。

花园里的那些花苗已经成活,她就让郑久在京郊城外寻了一个田庄,雇了些长工花农在这里,由春香照看着,专门来养活那些奇花异草。

郑久跑了几趟,不知怎地,倒是和春香看对眼了,回家扬言说要娶了她回来当正妻。

国舅爷和夫人差点没惊掉了下巴壳子。

敢情自己这个眠花宿柳,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儿子,到头来竟然瞧上了一个村姑?

他们虽然对儿子能娶个什么高门士族的千金贵女回来没抱什么希望,可也不能太寒微了吧?

难不成以后,自己还要同一群庄稼闲汉婆子走亲家,论亲戚吗?

真是想想都可怕。

面对父母的反对,郑久却是不管不顾,一定要娶春香为妻,他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乡下丫头怎么了?也是清白人家的好闺女,配你儿子也不差什么,再说了,咱们祖上不也是从泥田里出来的吗?若不是太后成了金凤凰,我现在也就是个泥腿子,连村姑都不一定能娶上呢!”

国舅爷夫妇又气又急,拿着这个儿子又没辙,又看他三十岁了连个嫡子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这门亲事。

下小定之时,何阿婆带着春香的家人,一起来了田庄,摆下酒席,热热闹闹的庆贺。

苏如宝自然被他们全家奉为贵人,盛情邀请她也来喝一杯喜酒。

苏宅的马车驶出城门后,冯家那个聋了耳朵的老婆子赶回了家,比划着告诉了陈氏。

“好!终于让我等到这一日了!”

陈氏的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起身站了起来。

“传信出去,让他们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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