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淡漠地瞥了严京晗一眼,没脑子的人说的话也是如此没脑子。
严京晗的意思是君穆严和君阑越是下人??
她好想爆粗口骂严京晗,不过她要端庄,爆粗口骂人是不好的,她得文明点。
君子烊没给严京晗什么表情,但他心里肯定是不赞同严京晗的话的。
上官巧黎则是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严京晗,还往唐安然这边靠了靠,她得离白痴远点,免得被传染了。
“西湮太子,在你眼里何为上人?何又为下人?”唐安然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
“上人自然是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身份高贵,一呼百应。生活上的很多事,都有下人为你做好,就比如做饭这些。”严京晗自己不知道,他此时的模样看起来挺欠扁的:“下人生来就是低贱的,只配做低贱的事。”
“做饭是低贱的事?那吃低贱之人做出来的饭的人是什么人?”唐安然不多说其它的,严京晗说的做饭,那她就说做饭。
她不能欺负严京晗不是?
严京晗哑口无言,冷哼了一声。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皮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皮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唐安然声音不大不小。
“摄政王妃什么意思?”严京晗脸色有点不太好。
“什么本王妃什么意思?”唐安然表情疑惑不解:“本王妃觉得无聊,念点听来的东西,有些人不要对号入座。”
她刚才念的是诗经里面的国风·相鼠,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的骂人的诗词。
意思就是:看那老鼠都有皮,做人怎能不讲礼仪,要是做人没礼仪,为何不去死还活着?
看那老鼠有牙齿,做人怎能不讲节制,要是做人没节制,不死还想要等什么?
看那老鼠有肢体,做人怎么能不讲礼,要是做人不讲礼,为什么不赶快去死?
她相信严京晗听的出来她说的是他,可是严京晗能把她怎么滴??
“爱妃文采真好。”君子烊眼里带着笑意。
“安然文采一直很好。”上官巧黎附和:“她可是子钥国第一才女。”
“我刚才说了的,那是我听来的,不是我所作。”唐安然很实诚:“我这还有一首,不过我不能说出来,得写出来让我看不惯的人念,我念就是骂自己了。”
“那等会回别院,你写出来,我只看,不念。”上官巧黎很是好奇唐安然说的是什么。
严京晗又冷哼一声,他很生气,可是谁在乎他生气与否呢??
河水清澈,河波嶙峋。
不一会儿,君阑越和君穆严便一人拿着一根树叉回来了,两人的树叉上面都有两条不小的鱼,鱼是清理好了的。
他们的衣服都没有湿,连鞋子都没有泥土。
唐安然现如今没有试过自己抓鱼,能不能不让自己衣服被河水浸湿。
以前在现代,不脱鞋,不卷裤脚下河抓鱼,那是绝对不行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有内力,有内力抓鱼根本不需要下河。
她想到了摄政王府她之前住那个院子的湖,那湖里锦鲤挺多的,等到回去了,她便去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用内力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