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数?”苏梅皱了皱眉。
“对,平均数,还要不定期的审计。”许子陵自顾说道。
“哦,就是总钱数除以消费次数,比如今天去掉最高的和最低的单笔消费,总计消费一千钱,总共有十单生意,那么今日的平均数便是一百钱。第二日若是有二十桌,那么第二日大致的总钱数应该是二千钱。若是李淳风交来的钱数和这个数大差不差,那你便不用去管,若是差距很大,就要逐个找李淳风问明缘由。”许子陵说道。
张恋奴额听了许子陵的话,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有点疑惑就是为什么要去掉最大的和最小的?
“可是这般也不能保证钱数就一定正确。”张恋奴立刻敏感的发现问题,若是刻意维持这个数,那岂不就查不出来了。
“对,我们还没有办法保证一定精确,所以只能取个大概值就好了,加上我们不定期的去酒楼审计,便可最大限度的保证收入的正确性。”许子陵听了张恋奴的话,很是欣慰,张恋奴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是难得。
“审计?”如果说许子陵前面的话张恋奴还有点懂,这个词张恋奴可就一点也不理解了。
“就是检查错误的意思。”
“哦”
“今天的饭谁做的?怎么感觉比平日的好吃点?”许子陵吃完饭后随意的说道。
“不知道。”张恋奴端着许子陵吃完的碗急忙的离开了。
“爱心中饭吃好了?”袁天罡看着张恋奴的背影对屋内的许子陵说道。
“什么意思?”许子陵疑惑的问道。
“操,别提了,这丫头在伙房忙活了半天,我还没去尝下味道就把我撵走了,太没有礼貌了!”袁天罡狠狠的说道。
许子陵听了后,心中暖洋洋的,我说今日怎么感觉饭菜的味道不一样了呢,这丫头真是贤惠。
“赶快娶了吧,看你那吊样。”袁天罡看着一脸傻笑的许子陵忍不住说道。人家姑娘心甘情愿的在你府上呆着,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图什么?傻子都知道人家的心意,奈何你这厮就愣是不提这个事。
其实许子陵又何尝不想提成婚的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许子陵早就对张恋奴心生情谊,可是许子陵打算在等一年,等李世民安然登基之后,不然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你干嘛来了?”许子陵疑惑的看着袁天罡,这厮无事不登三宝殿,从来没看他主动找过自己,今日定然是有事。
“哦,我答应了“苏五家”的小小,你有时间给我做一件羽绒衣如何?”袁天罡说道。
“你为何不去找恋奴?”许子陵疑惑的说道,这做衣服的事儿张恋奴和张幼娘都会,袁天罡这货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你以为我去伙房干嘛去了?她听了我这话之后骂我有病。现在这些孩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袁天罡叹道。
“你确实有病,我没工夫。”许子陵伸了伸懒腰便准备出门晒会儿太阳。
“你信不信我打你?”袁天罡威胁道,“就这么定了!”
对于这么不讲理的师父,许子陵很想找个时间,找个合适的地点,给袁天罡来个闷麻!管他什么伦理道德,管他什么尊师重道!可是许子陵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可能自己先中招,所以许子陵只能在心中把袁天罡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头疼的事不止这一件,许子陵发现,自从认识了秦王府那群祖宗和袁天罡这老骗子以后,自己的感情波动很是剧烈。
门外一阵哈哈狂笑的声音响起,程咬金大大咧咧的来到许子陵的身旁,揪着许子陵的衣领把正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许子陵抓飞了好远,自己坐上去之后,蛮不讲理的问道:“我说,俺的椅子什么时候做好?都这么长时间了!”
“还有俺的!”尉迟敬德紧接着说道。
“我也正要问呢!”老杜跟在尉迟敬德身后。
许子陵很忧伤,用凌厉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霸占自己位置的程咬金,不过随即又换出一副笑呵呵的小脸道:“都做好了,随时可拿。”许子陵觉得自己很贱,恩,真的很贱!
“哇哈哈,那便好,对了,据说平康坊中曲开了一个酒楼,为了感谢你给俺们做的椅子,俺们晚上请你喝酒去!”程咬金说道。
许子陵听了后,连忙说道:“要不去别家吧,那家很贵的!”
许子陵真的不想这群人去,若是这群人又没有带够钱可怎么办?许子陵仿佛又看到了这群人让自己垫付的情景。
“据说那一家的二楼上有很多名诗名句,我倒是想去看看,贵一点嘛,没有关系,这点吃酒的钱我们难道还没有?”杜如晦说道。
“可是那真的很贵,你们带够生绢了嘛?”许子陵这话说的很明白,就是你们要多带点钱啊。
生绢这两个字一出口,老杜等人立刻知道这酒楼贵到什么程度,这尼玛都赶上嫖妓了!
这个时代大额交易多用金子,小额的多用开元通宝,那么中等一些的交易便以绢布为准。
“哎哟,啰嗦什么?跟着去吃就好,难不成会让你付钱?”程咬金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真怕你们玩这一出啊!”许子陵心里苦苦的想到,不过他们有三个人,想必应该不会的,所以许子陵便答应了,反正自己给他们免费付出了很多劳动,得到回报也是应该的,虽然这回报很不对等。
傍晚时分,平康坊依旧摩肩接踵,五人绕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了“兴唐楼”的门口。
为什么是五人,因为袁天罡这厮死皮烂脸的要跟着,反正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所以大家并没有介意。
“呵~好一个“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这店家到真的是身性豪放之人,这等人我定要结交一番!”杜如晦看到门口的两句诗不禁心生敬佩之意,能写出这么豪迈诗句的人,定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