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内露水并没有褪去,一只只野兔、野鹿不停的乱串,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丛林外。李建成和李元吉正在悠闲自在的等待着李世民。
不多久,李世民便带着身后二十多人飞驰到李建成前,骏马所过之地留下一骑烟尘。
许子陵在路上得知稍后要见李建成后,内心也是十分的激动,史书上把李建成黑成一个昏庸无能,纵欲过度的太子,这让许子陵怎么也不相信。
“哈哈,大哥、四弟这么早?”李世民和煦的对眼前两匹骏马上的男子说道。若是不知道还真以为这兄弟间是多么的相亲相爱。
“刚到没多久!”一个年龄稍长的人说道,此人和李世民到颇有三份相似,如果说李世民有种杀伐果断的杀气,那么眼前这男子倒是有一点书生的秀气。
许子陵仔细的观察,知道这便是李建成!旁边那位有点阴深的不用说应该是李元吉。
李建成扫了一眼李世民身旁的几匹马上的人,看到尉迟敬德后眼神稍作停留,相信尉迟敬德也看到自己后,李建成又看了看尉迟敬德旁边的程咬金。
可是当看到第三匹马上的人,倒是让李建成稍微愣了一下,眼前这匹黑马上的年轻人是谁?观其年龄顶多不过二九,可是却为何和尉迟敬德程咬金之流一同?
在李建成来看,若是李世民除了这两厮,最起码也会带上段志玄,秦琼等人,虽然对许子陵的出现有点疑惑,可是李建成眼神也没有多做停留。
许子陵也是警惕的扫视着李建成的队伍,要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李建成玩个刺杀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当许子陵看了一圈后,眼睛在一个士兵上死死的不能离开了。
粘猪儿?胖子?显然胖子也是看到了许子陵,许子陵一个眼神制止了胖子欲叫唤自己的动作。现在自己和胖子可不是一个党派,一个是*,一个是秦王党。
胖子只好作罢,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思念之情。
粘猪儿是自己在大唐认识的第一个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是患难与共的兄弟,许子陵此刻真有种冲动问问胖子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的?生活是否安好?有没有被欺负等等,可是自己知道,即便有太多的话,现在也不是相认的时机。
许子陵眼神在胖子脸上短暂停留后,继续观察李建成队伍的情况,看得出,李建成这七八十个人的战斗力和个人素质也都是极高的。
而且队伍中还有很多高鼻深眼的胡人,胡人手中竟然牵了几只猎豹,这是真正的豹子,和尉迟敬德这个猞猁不同。
“哈哈,大哥二哥,那咱们开始吧?咱兄弟三好久没有一起捕猎了,多打下几只野味好让阿耶尝尝!”李元吉说道。
“那好,我等这便开始吧?”李建成一个征询的语气说道。
“听大哥的!”李世民说道。
兄弟三谈话真的是和和气气,没有一点针尖麦芒的感觉,有时候许子陵都怀疑是不是史书写错了。
李建成的士兵加上李世民的士兵合在一起,圈住了一块地,士兵们围成一个圈,慢慢的朝内收缩,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几个胡人,手里牵着猎豹,一步步朝着圆心逼近。
圈内的小动物此刻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四处逃窜,可是只能朝圆心跑去,因为四周已被士兵围得严严实实。
这种围猎,每个环口都必须有人,而且人不可擅自离去,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那么被主人打死都有可能!
圆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动物已经清晰可见。
此刻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三人,手持弓箭,跨在马匹上,瞄准,嗖,一只野兔当先被李世民射中,李世民善用弓箭,而且射术非常精准,所以李世民都没有瞄准大一点的野鹿之类的东西。
李建成看到后也是不甘示弱,嗖,的一声也稳稳的射中一只野兔。
许子陵看到后心中无不惊叹,谁说李建成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这哥两没有一个是草包!
李元吉的箭法稍差,可是也都是箭无虚发,肯定会射中目标。
已经打了很多猎物了,李建成三人也便停下弓箭,此刻看着猎豹前去捕猎,尉迟敬德的猞猁也不甘寂寞,嗖的便飞奔了出去。
猞猁这种动物,前腿短后腿长,而且爆发力特别强,陆地和水面都可以捕猎,所以也是很多唐人特别钟情的家宠。
这只猞猁飞出去以后,紧紧的追赶着一只野兔,一直追赶到尉迟敬德的马匹前,然后才一举将其捕获!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在邀功?
这一动作引起了几人的哄堂大笑。
“二哥,小弟一直知道二哥骑术很好,但却未曾得见,不知二哥今日是否能与小弟比试一番?”李元吉说道。
“哦,四郎一直念叨着要和你比试呢!”李建成也附和道。
李建成知道,李元吉这是在给自己制造和尉迟敬德独处的机会,这也是李建成选择和李元吉结盟的原因,一方面因为李元吉聪明,另一方面李元吉也很听话。
李世民没有任何犹豫,自己纵横马上十几年,别说李元吉,就是塞外突厥人李世民也自信不在其下!
“大王,要不要某陪你?”尉迟敬德问道。
“哎?他们两兄弟比试马术,你掺杂个什么?”李建成说道。
“敬德安心!”李世民说完一马当先的飞奔了出去。
“靠,这李二也太自信了吧?若是人家在某处埋藏几个人,等你孤身前去,然后把你解决掉,你就哭去吧!”许子陵心里想道。
此刻李世民的士兵和李元吉的士兵全部都混杂在一起,而且许子陵本身也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于是许子陵装作从胖子身边走过一般,随意在胖子身边说道:“明日午时,平康坊,苏五家见!”
胖子也是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待许子陵离开后,自顾和身旁人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