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长,路面也不太平,时不时还有硕大的老鼠爬过。
墨无言一直走在最前方,也走的最急。
幽松紧跟其后,而墨竹走在最后方。
墨竹其实也想过自己跟进来是否妥当,可后来转念一想,既然说了以后是一家人了,无论是什么就要一起面对。
墨竹一想到这些,心中便是一动,师傅曾经说过,他的路比常人要艰难百倍,若是身边再没有人陪的话,那到是······。
通道终于到了尽头,一堵石壁挡在了三人的面前。
这时墨无言内心的怒火似乎想要得到释放,直接含怒出手。
可就在画笔即将点到石壁之时,却被幽松一把拉住了。
“墨叔,还是让我来吧!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若是伤到了他就不好了。”
墨无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让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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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松上前,一手贴在了石壁上,开始调动‘噬之法则’。
紧接着那墙壁自是微微一震,便消失不见。
阻碍消失,墨无言一马当先,进入了监牢。
“浮生!”
监牢内一片灰暗,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约听到铁链的摩擦之声。
墨无言喊了一声,可却听不到回应。
心中一动,手中画笔虚空乱舞,下一刻脚下一堆堆篝火冒起!
「画域·无中生有」
当光亮照亮了监牢,三人环视了圈,便发现有个人披头散发,蜷缩在角落中。
“浮生!”
墨无言一声传音,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见他依旧不动,墨无言一个箭步到了那人的身旁。
他慢慢伸手就要掀开那人的散发。
可下一刻,那人突然动了,他一把抓住墨无言的手,无声的嘶吼着,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墨无言浑身开始颤抖,几百年的生死好友,他怎么会没认出来呢!
他又用另一只抖到不行的手,慢慢掀开了白浮生的头发。
记忆中书生儒雅已经不复存在,就连他的脸自己也有些辨认不出来了。
他的眼睛呢!
还有耳朵和鼻子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墨无言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白浮生的七窍都有着黝黑的陈年血迹,再加上身上的血痕,墨无言真的不想去想象白浮生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幽松如今也十分愤怒!
黄无极,这个名字已经挂在了自己必杀名单之上了。
这个人必须死,不止是母亲的仇,还有白浮生的!
墨无言开始监察白浮生的伤势。
“双眼被挖了,鼻子也刨去了,还有···耳朵,舌头也拔了!”
越往后说,他便越是愤怒。
“喉咙也遭到过了损毁,骨头也多了不少。”
这时墨竹突然说道:“我的伤势差不多好了,快把神农石给他戴上。”
然后取下神农石递到了墨无言的身旁。
墨无言点点头,接过神农石将其佩戴在白浮生的脖子上。
可过了许久,神农石依旧没有发出那种白光。
幽松仔细观察了一下,便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墨叔,你看,白叔的身上的锁链似乎有问题?”
墨无言也是关心则乱,幽松的提醒,一把拽起其中一条。
只见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封神锁和禁神咒!”
难怪白浮生对自己的传音毫不回应,原来是压根就接收不到!
此时墨竹也看出了这两样东西来。
“还真别说,封神索与禁神咒的组合,的确能够困住幽冥境。”
说着,他便掏出一只罗盘来,环绕了一圈后说道:“要想破这种禁锢需要找到封神锁的源头所在,不能强力破坏,毕竟封神锁乃是食气寒铁所铸,寻常的灵气一接触便会······”
可刚说一半却停了下来,他扭头对幽松说:“我这边要是找源头至少须要一个时辰才能算出来,可你的噬之法则应该与食气寒铁同源,若是你的法则之力更强的话,是不是代表可以直接弄断?”
幽松点了点头,对于这类型的东西他还真没什么研究。
既然墨竹这么说了,那试试应该也无妨。
可就在这时,墨无言却摆了摆手说道:“无需这么麻烦,血枫谷有一物专破禁锢法咒。”
说完就见他取出一个血色玉盒,才一打开一股恶臭便充斥了整座地牢。
此物一出,墨竹瞬间捂住了口鼻,惊呼道:“与那破法蛊齐名的污神秽血!”
说完他便退到了地牢的边缘处。
幽松眉头一皱,任他意志坚定,这般恶臭还是有些受不老。
没多久他便也与墨竹一般了,主要是这味闻多了犯晕。
墨无言轻轻滴了一滴在封神锁上后,锁链上的禁神咒飞快消退。
然后他便一滴一滴地滴遍了其余三根锁链。
随后又取出一把寒光夺目的匕首,一刀劈下。
“乒!”
火星四溅。
锁链依旧没断。然后他便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幽松。
幽松只好捂着口鼻,回到了墨无言身边。
手中拽着封神锁,再次调动噬之法则。
然后···幽松手中的锁链便消失不见了。
墨无言眼中精芒一闪,又拿起一根锁链递到了幽松面前。
“哗啦~~”
没多久白浮生便彻底解脱了。
他胸前的神农石开始泛起白光。
“我们还是先把白先生背到刚才那件密室吧,这味太臭了!”
幽松也点了点头,自己已经隔绝嗅觉,可这污神秽血似乎无孔不入,那种晕眩之感依旧没有消散。
墨无言点点头,背起白浮生与幽松二人返回了通道。
过了许久三人背着白浮生回到了一开始的密室。
御晨风与黄冥落依旧在那,当然还有那只鬼——石头。
当看到墨无言背上的白浮生时,御晨风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不出自己的预料。
而黄冥落一脸的苍白,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所遭受的一切,会是自己父亲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