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尧琦继续道:“不过失忆的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似乎更加聪明了!以往的她从来不和我们接触,在她眼中我们根本不值得她在意,就算面对其他小姐也是如此,冷傲的有些自大,像上次李霜容惹火她,她很不屑的甩了她一巴掌,至于其他人,她直接无视!那中骨子里的冷傲,那种眉宇间的怨愤,如今却一丝不剩!反而从现在的她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发自灵魂的淡薄宁静!”
说到这,尧琦看了她一眼:“现在的她学会拐着弯骂人了,至少你没听出来。”
“嗯?我?”尧怜疑惑的看向尧琦。
尧琦点点头:“嗯,刚才我为何阻止你说下去?再继续下去,受辱的会是你自己,她那是拐着弯说一个不在榜上的人没有资格评论别人!她说的很隐晦,然而,正是这样的隐晦可以看出你绝对比不上她!”
尧怜一愣,错愕的看向尧琦:“我比不上她?”
“你现在还小,可爱可以让你发挥优势,但是若是你大些还是如此,别人只会说你幼稚,看在同是一个爹爹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少将精力花费在别处,多学习琴棋书画,什么都是假的,自己有能耐才成!”
说完,也不管尧怜如何,转身优雅离去!
尧怜大眼睛眯了眯,回头看了看落英阁,眸子闪了闪,一瞬,又恢复笑嘻嘻的可爱摸样,带着自己的丫鬟转身离去。
待得一起收拾妥当,尧夕一如往常一般,带着丝雨和如愁出了门,刚出院门,便见管家尧忠走了过来。
尧夕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晨光之下问道:“忠叔可是有事?”
“小姐,老爷让属下跟小姐说这几日小姐便不要去书房了,再过几日是礼部尚书郑言郑大人的寿辰,郑大人请了老爷,听说郑小姐也邀了小姐前去?”尧忠问道
尧夕点点头道:“是的,刚才两位妹妹给我送来了帖子。”
尧忠点点头,严肃的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老爷说怕小姐记不得礼仪,便请了几个嬷嬷这几天给小姐上礼仪课。让小姐这些天呆在落英阁学习礼仪!”
顿时,尧夕平静的脸上表情木木的。
半响没听到回到,尧忠抬头看了尧夕一眼,当看到尧夕面上的表情时,尧忠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姐不要太过担心,因为不是进宫,小姐只需学习一些最基本的而已!”
尧夕木木的表情收了几分,看了看尧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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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尧夕便跟着请来的嬷嬷学习礼仪,尧忠说的简单,只是学习最基本的,然而当三个嬷嬷轮流上阵的时候,一如平静的尧夕却也还是苦了脸,也幸得这幅身子似乎对这些礼仪都挺熟悉,虽不懂,学起来倒也挺快;
日子在折磨中度过,转眼便是二十六号,一大早,尧夕就被丫环们服侍着起床,沐浴,更衣。
尧夕安静的坐于梳妆镜前,似梦为她梳头,装扮,其他三人也来来回回忙个不停。
似梦看着镜中的女子,肌肤胜雪,发丝如墨,眼睛透彻,睫毛长卷微翘,双唇晶莹水润,最主要的是她安静的坐在那里,那一股发自灵魂的宁静悠远的气质,让镜中的女子倾国倾城。
这时的她谁能认出她是那个百姓们心中厌恶的尧夕,便是将军府对其熟悉的人,若是不看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也认不出吧!
难道失忆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那么彻底吗?
“似梦,还没好么?”平静的语气响起,似梦回过神来,边挽上最后一缕发丝边说道:“发髻挽好了,小姐挑个喜欢的簪子,奴婢为小姐簪上!”
尧夕看着首饰盒中摆放着的十数根簪子,最终拿起一根简单雕刻着一支雪梅的汉白玉簪子递给丝雨。
发丝拢起挽成飞云髻,剩下的发丝松松的垂着,很简单,却很漂亮,发髻上扣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的发扣,垂下的白色柔顺的两根丝绸发带与发丝一起垂下,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白玉簪上的雪梅静静的立在青丝之间,一如女子本身一般宁静傲然。
“小姐,快看,老爷让嬷嬷准备的衣服!可漂亮了。”如愁快步走进内室,笑容满面,手中捧着一件紫罗兰色的纱裙,边角勾勒着金色的丝线,一朵朵水印桃花瓣点缀着裙角,甚是好看。
尧夕看了一眼,朝如愁笑了笑,却朝飞花问道:“这礼部尚书郑大人与爹关系如何?”
飞花想了想道:“小姐,朝堂之上的事,奴婢不敢妄言,郑大人和老爷似乎并无太近关系也似乎没矛盾,不过郑大人和宰相大人比较近。”
说完,飞花垂了眼,静静的站在角落,不再说话;
尧夕默默的配合着似梦和如愁为自己穿衣服,思绪却有些混乱,她能从李长命口中猜到当初设计想要她死的是繁帝,想让她死在繁帝手中的是天穆一方,护她不死的是伊祁清殇,尧青似乎与伊祁清殇有些关系,而宰相则是和伊祁清殇不和!
尧夕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也不由微叹了叹气,尧夕啊尧夕,好好的将军府小姐你不安分,偏偏卷进了这样的漩涡,还是和自己的父亲,自己国家敌对的一方,
尧夕忽然觉得有些迷茫,身在这样的乱世,她被卷进了阴谋的漩涡,
想离开这样的漩涡却是不易,想要两边不占,只怕也由不得她,这两方人,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