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酒馆,君是安和雷霆队长坐下来聊了一些关于弓月的事情。
“雷霆队长真是个好相处的人。”君是安笑着说道:“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不见城主呢?”
雷霆队长的笑容渐渐隐去:“是安小姐,这个恕雷某不能说。关于城主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强者。”
君是安点点头:“自然是这样,不方便讲的事情我是不便多问的。不过正是因为弓月城城主是个很有实力的强者,我很想拜会一下他,这也是我们来到弓月的原因之一。”
雷霆听君是安说完,警惕心倒是放下许多,缓和道:“是安小姐,城主每每外出游历,归来时间都不定,不过以往在弓月重大事件发生之时很有可能会回来的。”
君是安听完笑着说道:“也不知是否有幸得以一见……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雷霆队长了。”按照雷霆队长所说,君离很有可能会回来,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在弓月了,君是安当然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条线索了。
在回“追鱼苑”的时候,君是安一直在想雷霆说的那些关于弦歌的事情。花间碎月朝弦歌。这是弦歌父母的炼丹房的题词。之后便成为了弦歌的名字。他的全名叫做朝弦歌。
君是安觉得他父母手中的那份药方并不是完全错误的,一定是因为什么细节方面出了差错,才造成的失误。最后才因为愧疚自杀的吧。可怜弦歌这个孩子,在众人的怨恨中艰难长大。
回到“追鱼苑”之后,君是安问朝弦歌,是不是愿意跟她们走,去一个叫做“朱雀”的地方,成为魅央宫的伙伴?
朝弦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倒是出乎她们的预料,原以为朝弦歌是不愿意轻易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此前从未想要离开。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很不错的答案。
第二日君是安正在院子里喝茶,不知火舞走进来一脸丧尸般的表情说道:“安姐姐,你猜谁来了?”
君是安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谁呀?”
不知火舞眼皮一番,这一点倒是和红尘那丫头有些相像:“你一定想不到,枫溪紫妃来了。就在外面。”
君是安:“哦?”她刚刚起身,枫溪紫妃就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没有见君满,是一个人来的。她竟然这么有自信能在君是安这里讨得了好?
枫溪紫妃:“住在这里,倒是让我很容易找。”
不知火舞翻白眼:“我们住在这里,跟你可没关系。”
枫溪紫妃得意道:“怎么没关系?我很可能不久之后就成为弓月的女主人了,你说怎么会没关系?”
不知火舞冷笑一声,走过去将院子的大门关好。
枫溪紫妃:“关门难道还怕丢脸?也对,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本来就该觉得丢脸。”
不知火舞:“哼,那又怎么样?我们可不看重这个。你有身份,有地位,怎么跟条狗似的,在人家地盘上撒野?”
枫溪紫妃脸色一变:“不知火舞!你这丫头,最近还有点教养没有?竟然指我是只狗?你不怕丢你们不知一族的脸?”
不知火舞:“哼,枫溪紫妃,你到底有哪一点不值得自己认为不丢脸的?”
枫溪紫妃一把推开不知火舞:“臭丫头,我不跟你废话!”
君是安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那你是想跟我说话?抱歉,我从不和狗说话。不过……既然你认为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狗,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枫溪紫妃气的脸都青了:“君是安,我不管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但只要我在,你就休想胡作非为!”
君是安:“做人做成这样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枫溪紫妃,胡作非为的可不止我一个。当然,你想要见识一下我的胡作非为,我倒是乐于奉献。”
枫溪紫妃:“哼!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君是安:“枫溪紫妃,这句话该是我回敬你。”
枫溪紫妃:“哼,你拿什么跟我比?嫁给不知澜幽又怎么样?他还不是抛下你自己走了?哈哈哈……”
君是安眯了眯眼,不知火舞知道君是安有些生气了。
枫溪紫妃:“君是安,很快,我就是弓月城的女主人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你们、还有你那魅央宫,都等着被灭吧!哈哈哈……”
君是安冷笑道:“是么?”
枫溪紫妃:“怎么,不信?呵呵呵……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过……等你知道了,也就离死不远了,哈哈哈……”
不知火舞真心觉得她笑得太难听,真想拿东西堵住耳朵。
枫溪紫妃:“对了,那个叫紫陌的,还活着吗?”
君是安一听到紫陌的名字,气场顿时就变了。不知火舞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这是一种随时都能够攻击人的态势,魅央宫和她认可的伙伴都是她的软肋,她们受到了伤害,好比她自己受到了双倍的伤害,不知火舞知道紫陌的出走一直她心头的牵挂,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还如此嬉皮笑脸,狂妄自大,她又怎么可能不动怒呢?
枫溪紫妃很享受君是安现在的表情,生气吧,越生气她就越高兴,越得意。这代表着自己又一次赢了君是安,君是安就只配给自己舔脚底!一想到以后君是安的落魄模样,她就高兴,就觉得自己失去不知一族主母之位的仇已经报了,而且,大大满足了她万分高傲的公主心。
君是安冷声说道:“以前的一切,空青、紫陌的不幸,我会全部还给你。你伤他们一分,我就还你十倍!你就等着被扒皮抽骨,千刀万剐吧!”
枫溪紫妃脸色白了白,显然心中又鬼,但是还是高声说道:“你以为我会怕?我们走着瞧!哼!”
君是安握紧了双手,差一点就要在现在出手。但是还不行,她还需要再等等,等钓到更大的鱼才行。
枫溪紫妃看准君是安不敢朝她动手,越发过分,更骄傲地嘲讽着君是安:“君是安,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找了这么个灾星在身边,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哦,我忘了你是不怕这些的,那就……让其他人替你去死吧……哈哈哈!”
君是安此刻觉得什么鱼饵、什么等待时机都是浮云,为什么要等待呢,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做什么,哪怕现在就要她死!
枫溪紫妃这时才觉得害怕,论实力,她已经落后君是安太多,然而她以为巴上君满之后就可以后顾无忧,也没觉得君是安短时间内已经超过她这么多,直至现在,君是安的手刃在她脸上扇过,她感受到了真真实实的刺骨的疼痛时,才清醒地认识到,她自己在君是安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她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如果君是安想要她死,她绝对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不会存在。
枫溪紫妃看着君是安的手掌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竟有一阵刀光剑影之感。她心中害怕,却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说事:“君是安!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未来的弓月城城主夫人!你敢这样对我?”
君是安冷冷地看着枫溪紫妃说道:“这样对你?哼,你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别妄想去君满或者枫溪城寻求帮助,今天只是让你知道,我要杀你,就算覆了这天下,也轻而易举!”
君是安说完狠狠地一掌将枫溪紫妃打的滚在地上,枫溪紫妃颤抖着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放下手来看到手心里满是鲜血,震惊得脸都白了!她惊恐地瞪着君是安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是安冷声道:“你不是很珍惜这张脸?现在懂得失去所珍视的东西的感受了?”
枫溪紫妃大喊着:“你到底做了什么?!”
君是安:“只是在你脸上写了一个字而已。只要你不是文盲,就一定认得这个字。”
枫溪紫妃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然而血好像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她的脸上被刻了字?那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是不是……以后都会坑坑洼洼地出现这个字?那她要怎么见人?她还怎么坐这弓月城城主夫人之位?
君是安似乎看清了她心里的害怕和担忧,好心地替她解释:“你放心。这个字绝对配你。你也不用担心这么好的礼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直到消失不见……因为……经过我的手的东西,当然得有流传千年的价值和本事。”
听到君是安说她的脸真的再也好不了了,枫溪紫妃怨恨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君是安射穿,但她同时又害怕着君是安会真的杀了她。她不停发抖,绝望而愤恨地盯着君是安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
君是安走近她,阴沉地说道:“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我要你痛得更深,痛到锥心刺骨,被封印在绝望里。”
枫溪紫妃“啊--!”地大叫着,疯了般的推来眼前魔鬼般的人,跑了出去。
君是安冷冷地看着她逃离的方向,在脸上刻上一个“贱”字,只是开始。枫溪紫妃,接下来,你会得到更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