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发-情就发-情?”主编轻轻推开魏宁,舔了舔嘴唇,嘴角微扬,魏宁整个人跪趴在他身上,姿势非常,主编屈起腿,让魏宁坐下来,把车灯关了,顺手护住魏宁的后腰,免得他被方向盘隔到,他亲昵地抱着魏宁,嘴唇潦草地蹭过他的脖子下巴,两个再度吻到一处。
有煽风的就有点火的,气氛很快就变了味道,理智的那根线都摸出毛边来了,将断未断的,就听一声刺耳的喇叭声,魏宁一个激灵,挣脱开来,一脑门冷汗。就听外面哎呦一声,一个骑电动车的大爷一个栽歪,然后直接冲过来敲玻璃。
“你们这是成心吓唬人呢!大半夜的!我走自行车道也碍着你们了?瞎哔哔什么啊!我有心脏病知道吗?”
魏宁尴尬地揉了揉腰,得了都怨他一激动撞喇叭上了……
主编无奈地笑了一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魏宁囧囧有神地从人家身上下来,乖乖回到副驾,主编这才打开车窗跟大爷道歉,俩人收了好几个白眼,这才把人请走,魏宁低着头心里叹息——本来就以为他距离当攻挺遥远的,现在看来当个主动性强的受也不那么容易啊!
主编忍笑开车,魏宁呲牙裂嘴地揉了揉后腰,就听主编说道:“等我换个suv准备好道具你再来,这次不怨你,怨场地太小你施展不开。”
“主编你少挤兑我一次扣全勤奖是怎么的!”魏宁嚷嚷了一声,扭头看窗外,忽然发现不太对劲儿:“诶?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吗?”
“先去我那把稿子结了。”主编说得冠冕堂皇,魏宁叹了口气,心里替主编补齐了后半句:“然后就顺便住他家算了。”
魏宁出稿速度很快,主编洗个澡的功夫,他搞定了稿件,然后趁着主编审稿的功夫,自己也洗了个澡,因为在这里住过几天,主编家有他全套的个人用品,甚至还有几套便装,魏宁穿着睡衣出来,在主编旁边坐下:“过了吗?”
“嗯,我已经联系网站发稿了。”主编说着一扭头,正看见魏宁露出的一截缠着纱布的脚脖子:“怎么伤了?”
“没事儿,蹭破点皮儿。”
“您这只脚踝比另一只整整粗了一圈,撒谎能有点诚意吗?”主编瘫着脸道。
“呃……真没事儿,就是刚让钢筋刮了一下,大夫都给我包扎好了,行动自如!”
主编皱起眉,合上电脑直接抓起魏宁的脚,手指轻轻按了按,就听见魏宁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主编的眉头皱的更紧:“肿起不少?”
“嗨……我真没事儿……”魏宁话没说完,主编已经去厨房拿了冰袋过来包了毛巾按在患处:“明天去医院复查一下,我给你一天假。”魏宁还要说什么,被主编用视线扼杀了:“从今天开始,你住下,我接送你上下班。”
“我有自行车……那个不费劲……而且我脚一点也不疼,不用在你这养伤,真的!”
“你再废话,我就把那自行车拆了。”主编面无表情,声音发冷,魏宁不禁打了个哆嗦,低头看着脚不出声了。
这晚上,魏宁跟主编终于又睡回了一张床,第二天主编陪着魏宁去过医院,直接到他租房的地方打包了一半行李过来,俨然一副接他长住的架势,魏宁简直要怀疑那个钢筋是不是主编偷偷放的,就为了诓他来合住的!
因为大夫的一句不宜走动,卧床休息,魏宁的假期被无限延长了。因为之前太忙,冷不防闲下来,简直难受的浑身不得劲,主编也不在家,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只能刷刷网页,看看扣扣,就差无聊地把主编的文全看一遍了。
魏宁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给老二拨了个电话:“喂,哥们儿,最近忙什么呢?”
“魏妓你有空给我打电话是被你们家主编给开除了吧?”电话那边有些嘈杂,老二一张嘴就没溜,魏宁骂道:“卧槽老二你吃屎了吧嘴这么臭!”
“您手机掉屎坑了吧隔着移动信号都闻见屎味儿了?”
魏宁啧了一声:“老二你是不是又失恋了,嘴上脾气见长啊?”
“滚你大爷!老子现在初恋还他妈的待字闺中呢!”
“得了得了,你跟哪呢?买点吃的来我这我请你吃饭!”
“我买?您那叫请我啊?”
“赶紧的,你哥们儿我无聊地就差拿腿毛编小辫儿了!”
“合着我这哥们儿就是您寂寞难耐时招来排遣空虚的啊?您叫个chi多带劲啊,人家还带才艺的,实在不行你家拇指姑娘不是一直等着翻牌子了吗?”老二嘴上臭贫着,却没把魏宁的话当玩笑:“你跟哪呢?我怎么去啊?打车给报销吗?”
“你附近有地铁站么?2号线鼓楼站直接到小区门口,世纪花园7栋11层。”魏宁报完地址挂断电话,抱着电脑跳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开始等人,半小时之后,老二就拎着两袋外带米线风尘仆仆地到了。
“你中彩票了还是让富婆包了?租这么流弊的公寓?”老二把午饭放下,开始绕着客厅转圈,魏宁不搭理他,自顾自把一次性饭盒拽过来,米线的香味儿让他吞了吞口水,老二真够哥们儿,还记得他爱吃这家的米线!
“这不是我家,我借住在我们主编家里。”魏宁吸溜吸溜吃着米线,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容易让人误会,于是又补充着:“呃,是我因为跑新闻扭了脚,他住的地方距离公司近……”
老二扭头看了魏宁一眼,颇有点意味深长,魏宁被这个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等到老二坐到沙发上开始吃米线,这种症状还没缓解。这种气氛,魏宁忽然就冒出一种想坦白从宽的冲动。
“魏子,你郊区那公寓借我住两天呗?”老二抢先开了口,魏宁反应了一下,奇怪道:“你宿舍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你别管,钥匙给我就成!”
“你躲谁呢?”魏宁皱起眉,心里忽然拉起警戒线,放下筷子,他嘴角扯了扯:“正好现在咱俩都闲得慌,你给我讲讲,你跟唐凯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老二不耐烦的挥挥手,埋头吃米线,头低下去,露出一截白晃晃的后颈,领口那里泛着一抹红,魏宁愣了愣,一把扯住老二的领子,扎毛的速度跟发射火箭似的:“卧槽你脖子上谁啃的!”
老二怔了一下:“蚊子咬的……”
“滚蛋!”魏宁一瞪眼:“叮您这蚊子是个兔唇吧?咬出来一片一片的?你当我不认识吻-痕呢?唐凯那孙子欠收拾吧!我……”
“魏子,这事儿过去了,咱聊会你那公寓的事儿成吗?”
“我说老二你怎么这么怂呢?你还躲着他?”
“我不是躲着唐凯,我是……”老二皱了一下眉:“我有对象了,打算搬出宿舍,跟她住一起。”
魏宁整个人惊呆了。
老二几口把米线干掉,站起来闷头收拾东西:“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我最近找房子,你那借我住两天,找到房子我就搬走。”老二说完,拎着垃圾袋去了厨房,魏宁还处于刚刚的震惊中,半天难以回神。
按理说,老二没被唐凯那个浪人掰弯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儿,而且老二这个万年自摸大户搞到妹子更是喜上加喜,可刚刚这人一副死了娘的样子,让魏宁心窝子像是被谁拿大铁锥子来回戳似的。
魏宁叹了口气,正琢磨着得跟老二谈谈,门铃忽然响了。魏宁站起来,准备跳着去开门,老二从厨房冲出来,瞥了他一眼:“得了得了!等您蹦过去,门口都得唱小兔儿乖乖了……我去吧!”
老二说着走到门口开门,半天也听不见动静,魏宁喊了一声,就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接着一个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女人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淡雅的香水味立刻飘过来,女人穿着纱料长裙,摘下太阳镜,目光在老二和魏宁之间打量了一遍,漂亮的眉峰挑起来,这个表情让魏宁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韩修的家?”
“啊……是是是……那个,他去上班了,您不然坐下喝杯茶,我打电话给他?”魏宁立刻礼貌地招呼道。
女人笑了笑:“不用了,我在这等他回来就行了。”她环视了一下客厅:“你们杂志社现在发不出工资了吗?他都合租了?”
“呃……不是,是我借住……”魏宁说着,发现女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自己,魏宁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讪笑一下:“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魏宁,是主……呃,韩修的同事。”
女人点点头,嘴角翘着把手伸向魏宁:“你好啊,我叫曼青,是韩修的前妻。”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剧情你们猜不到啊猜不到啊猜不到,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