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焰很厉害。>八>一中文>网 w≦w﹤w≦.≤8<1zw.”
凌冲等几人一踏上火云桥,心中同时生出这样的惊骇感,那逼面而来的火焰,烧灼着他们体外真气形成的护罩,而他们真气也在以极快的度损耗着!
“老大,我和大哥至多能撑半个时辰!”
童岭冷静的喝出声来。
面临这等死亡的绝境,谁都不敢怠慢,他立即便将自己和童峰的情况告诉了凌冲,童峰虎吼道:“管他能撑多久,闯到哪里算哪里!”
凌冲大笑道:“放心吧,咱们谁都不会有事!”
在吸收了狂魔乔旬的灵力之后,他的修为已足可与汉阳候相比,童家兄弟的真气至多能撑半个多时辰,而他的真气之浑厚,就算撑上十个时辰也没问题。
他说了这句话,真气轻轻一逼,手上紫阳镯散出来的蓝光光圈立即扩大,将他和淳于清薇,以及童家兄弟全部包裹在其中。
童峰又惊又喜道:“老大,好法宝!”
有这么一件能辟火的法宝,对他们闯过火云桥这一层考验,自然是极为有利,童岭却沉声道:“大哥,你先别高兴太早,老大这样驱用法宝,耗费真气必定很快。”
凌冲微笑道:“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不过你们别离我太远了,都靠近点!”
童家兄弟知道大家离的越近,凌冲撑持辟火光圈便能少耗费许多真气,谁也不敢犹豫,都向凌冲靠近了许多。
淳于清薇紧跟在凌冲另一侧疾行,听他这么交代童家兄弟,芳心深处一阵阵的酸楚涌了上来,她真的很想很想靠近他啊,却又总是担心他会不留情面的呵斥……
蓦然,一只手稳稳抓住她手臂,将她拉到身边,只听他熟悉的斥责声传来道:“大丈夫不拘小节,这等时刻,还扭捏什么,过来!”
淳于清薇看他一眼,暗想:“你是大丈夫,我可不是。”心下却一阵温暖和欢喜。
凌冲心地光明磊落,他可不知道这姑娘在些想什么,此时在他们前方,正出现一幕触目惊心的惨事。
但见几个修为较低血荆流的人,已经抗不住火云桥上炽烈高温,开始不断出绝望的惨叫声,身上那一层淡淡的护体光圈,已经是摇摇欲坠……
嗤嗤!
两个血荆流的人终于抗不住,身上真气护罩霎时破裂,就在凌冲他们眼睁睁的注视下,连惨叫也来不及一声,就那么灰飞烟灭了。
凌冲眼见前方还有数个血荆流的人正在强撑着,另有几人也开始惊恐的叫了起来,明显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他自幼在佛门培养出的慈悲之心,霎时作,沉喝道:“你们先护着自己!”
淳于清薇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本来稍稍放松的护身气罩,立即又撑了起来,凌冲闪电般上前,一手一个,将前方那几个血荆流之人,向后远远的丢了出去……
如果他们运气够好,借着他这全力一抛之势,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过他也仅仅抛出了七八个人,剩下的人便已尽数化在无情的火海之中。
直到此刻,凌冲才感受到:活人无命过桥,过桥活人无命,这句话的可怕涵义……
他极目远望,但见这座桥仍然是火云冲天,完全看不到通向哪里,只得放慢脚步,重新和大家会合在一起。
——
“下一关的考验不知道是什么,龙神四宝至关重要,可不能让邪派中人捷足先登了。”
汉阳候心中默默想着,他双手负后,脚不沾地的在火云桥上御风疾行。
君子珠始终在他头顶尺许处,散出清亮的光芒,不但将那些恐怖的高温火焰全部挡在外面,还形成一层强悍的防御力,无惧任何修为在他之下的偷袭。
此刻,先走一步的敖无尊和血荆流中人早已看不见踪影了,他心下甚是着急,生怕这些邪派众人先一步去闯下一关,先一步将龙神四宝得到手中……
他想到此处,本来已经提升到六成的度,霎时又多增了两成!
御笔生与道门双子跟在他身边,本来已觉得有些吃力,他度这么一增加,三人立即便被甩在了后面,御笔生一怔之下,立即鼓荡真气,奋力追了上去。
雷辰子先前在石洞外被狂魔乔旬重创,虽然被不死楼华星相救,但真元还未完全恢复,更谨记华星之交代,不敢竭尽全力飞奔,慢慢便落后下来。
浮生子乃云海玄宗水火风雷四部的风部顶尖高手,在度一项实有极高明的造诣,全力施展下,即便他在修为上稍弱于汉阳候,但在度上却绝不可能落后于他。
不过他清楚雷辰子伤势情况,因此也不着急,陪在道友身边不徐不疾的前进。
此时,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地面上正有一条难以察觉的阴影,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雷辰子眼见浮生子因为自己而落后,心下十分歉疚,脸上却兀自强撑道:“道友,你别管我了,龙神四宝要紧,你快快先行一步吧。”
浮生子知他脾气,笑道:“无妨,咱两个慢慢赶过去就是了。”
雷辰子怒道:“现今敌众我寡,贤和御笔先生说不定会在前面遇上邪派众人,一旦大家动手,他们双拳难敌四手,那还了得,你快快上前助他们一臂之力!”
如今他们前面有葬龙宫两名高手,有血荆流三名流主,后方还有个血魔凌冲,带着数名实力高强的手下……
而他们儒道两门联合起来,踏上火云桥的也不过区区四人,双方实力相差可谓十分悬殊。
一旦前面的敖无尊与血荆流的人突起歹心,要对汉阳候两人下手,其后果之严重,根本不敢想象,因此雷辰子才会如此忧虑!
浮生子当然也深明此理,不过让他先一步离开,心下却颇是犹豫。
他和雷辰子自从出家修道以来,当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此刻道友受伤,后面还有个血魔,他这么一走了之,如何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