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拜堂的事可以免了!”师攸宁手臂微抬,丫头小喜立即知机的扶了。
她不慌不忙道接着道:“那几个玩意儿,权当给大家添菜了。”
众人目光落在身首异处的几个倒霉催鸡鸭上,片刻后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温岚垮着脸,气咻咻的欲往府里走。
可他走了两步,居然双脚离地了!
师攸宁闲闲的拎着捣蛋小『奶』包的衣服领子,虽然这小子如今调皮捣蛋的要命,但总比像前世那般病的剩一把骨头最终早夭的好,是以她气倒不太气,反而有几分怜惜,不过怜惜归怜惜,该管教还是要管教的。
“你这个臭女人!坏女人!……”温岚乌龟一样的挥手踢脚的挣扎:“还不快放小爷下来!”
师攸宁如今力气大,拎个小孩子算不得什么,她不为所动的问:“管家何在?”
“王…..王妃,奴才在。”李贵抹汗,心疼的看着八爪鱼一样挣扎的小主子:“王妃,小世子不懂事,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王爷不胜酒力就不出来了,将宾客招待好了算你大功一件!”师攸宁吩咐他,随后随便指了一个小丫头带路,一路拎着手里的小『奶』包往府里走。
“这……哎呀!”李贵一拍大腿,罢了,也只能这么办了,反正在这府里,谅王妃也不敢对小主子怎么样。
“老实点,再说脏话,信不信本王妃拿臭袜子塞你的嘴?”师攸宁进入角『色』挺快,张嘴这“王妃”的词儿说的那叫一个溜。
李贵:“???!!!”王妃好可怕,王爷,老奴想你了!
长的不赖嘛,师攸宁蹲在书案下,饶有兴致的欣赏男『色』,她自然知道肃王温凌澜成亲当日缺席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象征『性』的『逼』问了一下小『奶』包。
倚靠书案半坐垂眸的青年,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荡』人心魄的艳影,长眉漆黑鼻梁高挺,唇『色』嫣红的赛过女子,一条大长腿半蜷着,即使昏『迷』也散发着列松如翠的男儿气质。
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七岁孩子的爹,不知睁开眼又是什么样的。
师攸宁心头赞叹,温岚小『奶』包的岁数是虚岁,算一算,十五岁成亲,温凌澜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搁现代大学都还没毕业呢。
“王妃,这……”护卫统领林念一张俊脸绯红,今日人多事杂,他奉命看守书房,可没想到连王爷在这里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职了。
“带走!”师攸宁起身吩咐,在林念可怜吧唧的目光下,小喜气咻咻的带着从侯府带来的护卫队,干脆利落的将堂堂大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肃王殿下抬去了新房。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林念在心里还是默默唏嘘了一回,他家向来风仪出众威风赫赫的主子,如今这么被抬走,怎么就那么像大姑娘被抢上山做压寨夫人呢?
压寨夫人版温凌澜是被渴醒的,红烛高照,他『揉』了『揉』眉心曲腿坐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温岚!”片刻后,捋清前因的温凌澜额上青筋直跳,紧接着“噗通!”一声,屋里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被一声断喝惊的摔下榻来的师攸宁抬头,正撞上一手挡开床幔的温凌澜。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光寂如夜锋如刀,眸『色』黑沉沉若深潭,师攸宁现在相信,温凌澜即使大学没有毕业,他战神之名也绝不是凭空得来的。
“王妃?”温凌澜微眯着眼,灯火憧憧处,大红衣裳的少女一手扶着卧榻半跪在地上,英气勃勃与少女柔美糅杂的面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尤其招人。
“是我!”师攸宁拍拍裙摆上的土站起来:“王爷醒了?是要喝水吗?”
温凌澜点头。
下一刻,少女手臂笔直的指了指五步开外的圆桌:“水在那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显然她没有打算自己动手。
头一次遇到这种被忽视的待遇,温凌澜倒也不生气,不管什么原因,今日成亲是他让她独自面对,到底是世代将门出来的女子,只是发点小脾气算不错的。
温凌澜自己下床去倒茶,顺带还给师攸宁倒了一杯:“今日的事是本王的错,还请王妃勿怪。”
“哪一件?”师攸宁看他:“差点让本妃同鸡鸭拜堂,还是找遍了王府才将昏睡的王爷跨了大半个王府从书房搬过来?”
温凌澜脸『色』沉沉,若是温岚在此,他定然会狠狠的教训,可眼下既当爹又当娘的过了七年,亲儿子自然是要护着的。
“哪一件都是,本王会给王妃一个交代。”言毕温凌澜大步出门。
半个时辰后,出门找交代的温凌澜俊脸含怒的回来了。
“岚儿只是个孩子,王妃未免太过份!”温凌澜怒急,才多大点人,手心居然被打板子打的肿起老高,他平日里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对温岚动,这女人是要拿温岚立威吗?
“过份?”师攸宁寸步不让,英气勃勃的小脸绷的死紧:“我原以为王爷是替本妃讨公道,可如今看起来倒是我要吃挂落,真是赏罚分明!”
前世宿主被温岚堵在门口羞辱一番,虽然最后还是进了府,可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不说,便是回京述职的镇北侯都被许多人暗中嘲笑。
七岁不小了,熊孩子不早教育,日后还怎么得了?!
“赏罚分明?”温凌澜目光冰冷的在师攸宁身上一扫:“本王的儿子自有本王管教,不用王妃『操』心!”
见温凌澜抬步欲走,师攸宁快步拦在门口:“今日是新婚之夜,王爷当真要离开?”
离开了后面的好戏可怎么唱?
若是眼前的人知情识趣,温凌澜自问会给她该有的体面,可温岚哭的眼睛都肿了,他实在不放心,又哪里有心情对着伤害了爱子的女人,若不是才成亲,他早就罚她了。
“让开!”温凌澜居高临下的道,他个子高出师攸宁许多,面『色』又含霜带煞,亏得师攸宁皮厚耐得住。
“王爷,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用不着找借口!”师攸宁一脸忍辱负重的心酸样:“我只罚了小世子三个手板,动手的还是总管李贵,怎么就过分了?”
云舒阁
花树底下,温岚小『奶』包顶着两个肿眼泡正愉悦的乘凉,父王离开时那般郁怒,有那个坏女人好受的。
苦肉计是疼了些,可管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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