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刚才乱侃,窒闷的气息减轻了不少。所有人目光不由的再次集中在江思身上。
江思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了口。
“统领大人,我这些话并不是针对于您,而是想清楚地知道您的目标,以便明确我们将来该如何配合统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统领并不是那种喜欢权势的人。而且,还可以说是根本就认为权势这东西是个麻烦。所以,大多数时候,您都喜欢做甩手掌柜。这是您的性格使然。”
“可是,既然您不喜欢这些,为什么还这么热衷于扩大势力,占据地盘,造成稳定数万年的更天域,再升战火,灾难临空,生灵涂炭?”
江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除却莫小川之外,所有都忍不住呼吸一窒,心怀忐忑地看向莫小川。
莫小川手突然一动,众人心中一紧。
难道莫小川被江思问的恼羞成怒,准备对江思动手吗?
如果莫小川真的对江思对手,他们该怎么办?
然而,他们的担心却是多余的。
莫小川仅仅是掐了个手诀,然后,密室中布下一个遮天法阵。
江思等人一看莫小川的动作,顿时庄重起来。
以莫小川的性格,如果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莫小川断然不会这般小心谨慎。
“首先,在我开始说这件事之前,我又如何保证,你们值得我绝对信任呢?”莫小川却是先抛出一个问题。
江思甚至连想都没想,便立下大道誓言。
其他几人,几乎同时追随了江思的脚步。
“呼……”
莫小川先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本是一个贫瘠的星球上的普通人,如果没有意外,我将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娶妻生子,平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可是,意外往往在不经意间发生。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和责任。”
“鸿蒙未判,混沌不生,天地不存。只有三千魔神逍遥于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鸿蒙达到了宇宙初生的条件,于是三千魔神缔造了鸿蒙宇宙,代价便是他们的生命。他们凝结了四种生命体,莫,贞,玉,姬。世代居住始元界,维护鸿蒙宇宙运转。”
“最后,莫,贞,玉,姬发展成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征战虚空,抵御宇宙外的生物。”
“万事万物,有生有灭,这是定数,所以,所谓的长生,便是跳出万事万物之外。宇宙却属于万事万物之中,他同样有生有灭。只不过,这个时间过于漫长,被人看作了永生而已。”
“宇宙在走向衰败末路的时候,可以通过炼化吸收其他宇宙的界心来延续生命,或者提高宇宙的生命等级。特别是鸿蒙宇宙这种自然诞生的完美宇宙体,它的完美界心更是让所有即将殒落的宇宙垂涎。”
“我们都知道,我们所参悟的道,都与宇宙有关,是宇宙本质的东西。所以,也就是说,每个宇宙的修者,都是与这个宇宙生死共存。”
“没有哪个修者,愿意去死。我们如此,其他宇宙的修者同样如此。所以,他们就会帮助他们自己的宇宙,掠夺其他宇宙的界心。”
“鸿蒙宇宙就是被一个叫做惊鸿宇宙的修者给盯上了。四大家族因此家破人亡,支离破碎。但,至少也打残了惊鸿宇宙的先头部队。”
“我便是鸿蒙四族中莫家血脉传承者。”
“而且,惊鸿宇宙不会放过鸿蒙宇宙的完美界心。他们已经驱使着惊鸿宇宙在来鸿蒙宇宙的路上,或许万年时间,或许时间更短,他们便会降临鸿蒙宇宙。”
“届时,鸿蒙宇宙修者都将完全被血祭,用以提供炼化完美界心的能量。也就是说,鸿蒙宇宙,在世界,小世界,各种秘地,无数洞天的生灵,会在极度痛苦死去。”
“承载着无数数生灵的鸿蒙宇宙不能灭,身为莫家血脉传承者,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保护鸿蒙宇宙。可是,我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弱了。不得已,只能强行借助可以借助的力量。将他们全部都凝聚在一起,准备拼死一博。”
“而且,现在鸿蒙宇宙尚且还有着惊鸿宇宙的余孽,而且不在少数。同样也有他们扶持起来的傀儡势力。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外传,否则,只能引发更大的动乱,从而消耗我们自己的力量。”
莫小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古皇族便是惊鸿余孽!”毕青霜和江思同时说道。
“不错,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我所到一处,必定会将古皇族斩尽杀绝的原因。我不想到最后,他们给我来个釜底抽薪。”
“而且,惊鸿宇宙的修者,占有我们的资源,吸收我们的天地元气。这些都应该属于我们的,所以,我才会将所有被我击杀的古皇族炼制成丹药。同时,也号召玄圣殿丹堂如此做。这不是残忍,这是他们欠我们的。”
“如果不是他们,鸿蒙宇宙也不会被打的支离破碎,修炼断层,我们也会有一个个修炼盛世出现。”
“好在,如今鸿蒙宇宙的自我恢复能力已经复苏,正在慢慢整合分离的地块。这才有了如今的仙元大陆。风雷峡谷,就是因为鸿蒙宇宙对更天域的一种保护。”
“毕竟,如果更天域还没有成长起来,便被融合进去,就会被其他天域吞的渣也不剩。”
莫小川感慨地说道。
“其实相比于现在,我更喜欢做一个闲云野鹤,傲啸山林之中,游戏山野之间。你们不知道这条路的累,亲人之间的离别,情人之间的分离。如隔几重天,我只能在梦里与他们见面。”
“我也想他们啊!”
莫小川一句话出口,泪水已是流满脸颊。
自离开地球,莫小川一直嬉笑怒骂,嚣张癫狂,这也正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那份孤独,以及对家人,与爱人的思念。
“欲送登高千里目,愁云低锁衡阳路,鱼书不至雁无凭,今番欲作悲秋赋,回首西山又日斜,天涯孤客真难度,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