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吧,阁主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阁主,您不要妥协,我们不怕死。”
“娘娘的,这次玩蛋了,谁他妈知道,白景天会来这招,这下子可把老子们害惨了。”
刚刚脱离纪农遂的队伍,归降到白景天麾下的丹心阁弟子暗自骂道。
看来,站队还真是门学问。
而,依然坚持在纪农遂身边的丹心阁弟子,则是欢呼不已。
从此之后,他们便是从龙之臣,所得侍遇自然不会与对面那些弟子相同。
一边,莫小川微微怔了一下。
这与自己设想的事情走向,好像有些出入。
不过,那又如何?
丹心阁,今天,自己拿定了。
很快,莫小川便恢复了正常。他隐隐已经知道,白景天打的什么主意了。
“嘿嘿——敢算计本公子,今天,本公子便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莫小川心里暗自嘀咕。
纪农遂也是瞬间便明白了白景天的意图。可是,如此大好机会,如果就这样放弃,实在有违他的本心。
“好,白景天,算你识相。你可知道,你这一举动,不但可以使丹心阁众弟子得以保全性命,也同样让你自己可以留下一条狗命。可以苟延残喘活下去。”
纪农遂的话,说的尖酸刻薄,而且,带有着极强的羞辱性。
他现在要的就是和白景天翻脸。因为,只有翻脸了,才能明正言顺的拒绝他禅让的阁主之位。
这虽然这个阁主之位,他垂涎已久,但是,绝对不能这个时候接受。
“纪农遂,我已经决定将这丹心阁阁主之位,禅让与你,你怎么还能如此羞辱与人。”白景天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被纪农遂如此当众羞辱,就算是以后,真能拿回丹心阁阁主之位,自己也没脸坐下去。
“羞辱与你,有史可查,什么样的才需要禅让,生无儿,或者自己有大过错,德不配位。才会自己将位置禅让与他人。你可不都占了吗?所以,你难道就不该被羞辱吗?”
“再说,以老夫的能力与本事,又岂用你禅让,难道老夫自己不会来拿吗?哼,你羞辱老夫在先,老夫又如何不能羞辱于你。当真是荒谬之理。”
纪农遂冷冷说道。
“好,好,纪农遂,我算是看透你了。但是,我白景天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说阁主之位禅让与你,自然就不会食言。随便你怎么说吧。”
“本来禅让阁主之位,应该选个黄道吉日。但如今,丹心阁也是多事之秋,外有强敌窥伺。我们便一切都免了吧,今天,我便当着众多长老和弟子的面,正式宣布,从现在开始,你纪农遂便是我丹心阁阁主。丹心阁上下,凡是涉及到丹心阁事务的,任何人都不会违背你的意志。”
“这件事,本阁弟子等下便会传播出去。一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就任,丹心阁阁主的位子便是你的。”
白景天倒是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果断地将阁主之位禅让给纪农遂。
纪农遂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白景天今天,竟然变的如此善于隐忍。
“阁主,阁主。”
纪农遂身后,一众弟子开始欢呼起来。
终于,苦尽甘来了。
“呵呵……你可知道,丹心阁到了我手里,可就不是丹心阁了,而是丹武阁。刚才,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纪农遂再次试探着问道。
“现在,你在是阁主,当然是你说了算。随便你怎么叫都可以。”白景天耸了耸肩,自以为风趣。
“好,从此以后,这丹心阁便更名为丹武阁,其余长老职能一概不变。不过,白景天,可要麻烦你了,就为我的丹武阁,做个护门神兽吧。哈哈……”
纪农遂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封人做护宗神兽,这个羞辱还真够彻底的。
白菱儿忍不住了,祭出九霞剑,便要将纪农遂斩去。
被白景天拦了下来。
白菱儿气呼呼站在白景天身后,咬牙切齿地看着纪农遂。
“对了,白景天,我儿纪扬因为白菱儿而死,现在,我既为阁主,便纳你家女儿为妾,让你家女我为我纪家开枝散叶吧。”纪农遂继续刺激白景天。
“纪农遂,你不要太过分了。”白景天金环刀“忽啦”一声便悬在头顶。
然而,这时,一道匹练似的剑光,自远方轰然斩下。
目标正是纪农遂。
“给我挡。”其中一名长老急于表现自己,一只金钵出手,化作小山丘,挡在剑光前面。
“咔嚓”
“砰”
仅仅两息时间,那金钵便被崩裂成无数碎片,剑光不曾停歇,直直劈斩到纪农遂身上。
虽然纪农遂早已有所准备,但依然被劈飞十多丈,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同时,眼前一花,莫小川已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莫轩剑光吞吐,杀意森然。
“莫小川,你什么意思?”
纪农遂一骨碌爬起来,警惕地看着莫小川。
他知道虽然看不透莫小川的修为,但是,他却知道,莫小川非常厉害,具体怎么个厉害法,今天,他终于尝试到了。
本来,他也是有意试探一下,莫小川与白菱儿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今,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什么意思?当然是算帐了。”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算什么帐?我们之间,有什么帐可算。没想到,你莫小川英雄了得,但是,行事却还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让人好生瞧不起。”
纪农遂冷冷说道。
“我生来不是让你们看得起,看不起的。今天,你纪农遂安排了三场袭杀。本来,这是前丹心阁的事情,本公子还没有心情去多管闲事。可是,你们却偏偏要打着本公子的名号,去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本公子不得不好好与你说道说道了。”
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呵呵……莫小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为白菱儿出头,就说为白菱儿出头好了,何必扯这些有的没的。”纪农遂不屑地笑了笑了。
“可是,你可知道,如果我们两个真的闹起来,可就真的中了别人的奸计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纪农遂随即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