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城卫军统领主导此事,我们查不出来。丁家不认帐,双方当场翻脸。华布衣更是强势出手,丁家家主重伤,丁家大长老被废。另有数十人重伤。据估计,这次,没有百年光阴,丁家元气难以恢复。”
那人继续汇报道。
“什么?我类个乖乖,老怪物真隐忍这么多年,看来真要手了。丁家家主身亡,丁家大长老被废。那丁家老祖还不得疯了啊。”紫文虹惊叫一声,从座椅上豁然站起。
“丁家老祖是疯了,与华布衣大战两百回合,最终被华布衣斩落神坛。最终丁家连本带利,将这些年私自借用城卫军的资源,全部归还。丁家闭族。”
那人说道。
紫文虹如遭雷噬。
这怎么可能?
华布衣不是金仙后期吗?纵然离太乙不过半步之遥,可这半步,不知道困死了多少人。他怎么可能将丁家老祖斩落神坛呢?
丁家老祖可是太乙金仙境强者,而且,还是老牌太乙金仙境。
难道华布衣突破到太乙金仙境了?
就算是华布衣突破到太乙金仙境,但这才多长时间,也不可能是丁家老祖的对手啊。
除非太乙金仙中期强者出手。
可是,要说华布衣是太乙金仙中期强者,打死紫文虹都不相信。
紫文虹心乱如麻。
城卫军中,只有那个老怪物是太乙金仙中期强者,却将城卫军凝聚成铁板一块。城卫军威势,无人可忤逆。
近年,老怪物好像对城卫军的发展不再用心,所以,才使得城卫军人心涣散,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
如今,华布衣强势崛起。华布衣的疯狂,完全不输于老怪物。
城卫军的春天又要来了。
难怪,难怪,前两天,城卫军内部动作如此之大。
“而且——”那人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而且什么?”紫文虹连忙问道。
“听说,乾门副统领江思,已经突破太乙金仙,实力比华布衣还要强上一些。”那人说道。
紫文虹感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尼玛,这是玩人吗?自己这边搭上栾公子这条线,本指望借助栾公子让紫阳阁再进一步,最好能发展到内城去。
自己这边都准备鱼死网破,与城卫军硬刚了。
而那边却传出消息,城卫军一下子多出两名太乙金仙境的城卫军副统领。而且,这两副统领还与栾公子有些不对付。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紫文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个阁主,对天玄门的计划,我们还要继续吗?”呼绥傻乎乎地问道。
“继续个屁。你傻啊。”
紫文虹恼羞成怒,一掌将和绥远远轰飞出去。
妈的,这形势暂时还不明朗,自己贸然上去,纯属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活腻歪了。
“紫阳阁所有人,这些天都乖乖在阁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去惹事生非,否则废除修为,逐出紫阳阁。”紫文虹说完,整个人便消失在紫阳大殿。
一众长老都面面相覻,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各自摇头晃脑地散了。
只剩下天玄门来投的三位长老,和躺在地上,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和绥。
三人尴尬地相互看了看,最后,低叹一声,也离开了。和绥眼巴巴地看着众人走的一个不剩,好像忘了他这人一样,难免心中死灰一片。
中心城,一座层峦叠嶂的小山包,山谷内,两个老者,正在喝酒下棋,好不自在。
如果莫小川在的话,肯定一眼就将其中一个老者认出来。当初,在他那里,骗吃骗喝,在雪灵城与之分别的老乞丐。
直到莫小川来到富云城,才猜测到了老乞丐的身份。
这老乞丐正是富云城城卫军部统领,东方江。
另我一个老者,则是富云商会第一老祖天束齐
“老东西,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天束齐戏谑地说道。
“喂,老家伙,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说撒手就撒手。通过这几年的放手,我才真正明白,儿孙都不如我啊。”
东方江摇头晃脑,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小酒。
“还说你撒手了,你敢说,那小子不是你找来的?”天束齐脸一板。
“怎么天老头,你是想兴师问罪咋滴?想喝酒下棋,老子我奉陪。想打架,老子我更是求之不得。别在我这里摆弄你那一套,老子不怕。”
东方江梗着脖子说道。
“哈哈——你个老东西,还是那般不要脸?”天束齐哈哈大笑道。
“嘿嘿,我还不知道你这老家伙,那点花花肠子。想喝酒就直说,还别说,这小子的酒弄的真好喝,我这里存货也不多了,该想点办法,给那小子再去要点。”
东方江说着,丢给天束齐一个酒壶。
“他现在不就在富云城吗?你可以直接去要啊?”天束齐好奇地看着东方江。
东方江给了莫小川这么大一场机缘,难道要壶酒喝还这么难吗?
“去找他?不不不。”东方江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那不是去找酒喝,而是去找虐的。老头年纪大了,身子骨可经不起他折腾。”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那小子十分忌惮呢?”天束齐不解地看着东方江问道。
东方江是谁,富云商会有名的疯子,天不怕地不怕。
可,唯独对一个小年轻如此忌惮,还真让他有些不解。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那小子见了我,撂挑子不干了。我还不得继续操心下去。不行,不行。”东方江连连说道。
“不是,富云城城卫军总统领,放眼整个更天域,无论是名望,还是权势,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的存在了,换做谁不得抢的头破血流的。你说这小子还不乐意。我可不信。”
天束齐总觉得,东方江对莫小川过于夸大了。
“你不知道,那小子本就是个懒人,玄圣殿如今发展到这么大,你见过他操什么心了?而且,城卫军这一连串的大动作,他只是随口说说,又见他操什么心了?对别人来说,这总统领的位置,令人垂涎,可是,到了他的眼里,那就是一个麻烦。”
“刚刚,我徒儿江思还给我传讯呢?说那小子在找我,要给我算帐,嘿,我就是不见他,看他怎么找我算帐。”东方江得意洋洋地说道,好像得了便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