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为使用万象踏天,遭受反噬,身体受创颇重的候坚强,看到莫小川如此反应。顿时,一篷逆血脱口而出。
“小金,这些小家伙应该都是你的本家,下面就交给你了。”
随着万象踏天临近,莫小川拍了拍小金的脑袋。
“吼——”
小金乖巧地点了点头,仰天发出一声怒吼。
好似家长看到生气的小孩,按捺不住发的脾气一般。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声波,像是涟漪一般,层层向外扩散出去。
“砰砰砰——”
一连串像是鞭炮激响,万象身影渐渐消失。
“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噗——”
候坚强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自己付出非常大的代价,才将这自己本没有掌握的秘术发挥出来。
可是,莫小川的坐兽仅仅只是一声怒吼,便摧毁个干净。
这让候坚强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攻击完了。现在,轮到本尊了,你慢慢享受吧。炼阵于身,天地元力加持之一击道元。”
一道细细的能量光束,随着洪荒戟一闪,紧接着便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却是已然轰击在候坚强胸前。
轰——
候坚强像一枚炮弹一样,被狠狠地甩飞出去。
“坚强兄。”候雨林好似刚从梦里惊醒一般,看到候坚强被击飞出去,身子一纵,朝候坚强摔落的地方扑了过去。
候雨林与候坚强是候家同一时期的修者,两人修为相当。而且,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同一期的修者,也个个殒落,仅剩他们两人。
再加上数万年来,一起风雨兼程培养下来的感情,使得两人关系比亲兄弟还要好。
刚才,在候坚强使用万象踏天秘术的时候,候雨林就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可是,他没想到,仅仅是电光石火之间,情况就发了如此变化。
“雨林,逃,快逃。”候坚强连忙提醒候雨林。
“逃?!”候雨林一愣。
“莫小川手段繁多,而且过于诡异。不是我们能够击杀的。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留下来也是白白送死。”
候坚强急速说道,说完,便大张着口喘气。紫黑色的血块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可是,我们逃了,我们的族人怎么办?家中高层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拼命地杀。”
候雨林说着,表情狰狞,眼神狠厉。
“这枚丹药你先服下疗伤。如果我们都战死了,你返回候家,帮我们照顾家人。”候雨林说完,塞了一枚丹药给候坚强。然后,转身,朝莫小川冲去,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去而不复还的悲壮。
“候家弟子听令,如今,我们已没有退路,如果弃战而逃,我们的亲人,族人,都会受到牵连,被家族以叛族罪惩罚。”
“然而,如果我们死战,最后,死的或许是我们,但我们的家人,家族一定会帮我们好好照顾的。所以,何去何从,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接下来,就给我狠狠地杀。”
候雨林沉声说道。
“杀,我们古皇族何曾怕过死?”
“娘的,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只要家人好好活着,我们生死又有什么?”
“对,杀了莫小川,抢了巾帼社的娘们。”
候家弟子,纷纷祭出长剑长刀,大呼小叫着,朝莫小川与巾帼社众女杀了过来。
“姐妹们,之前,我们有八名姐妹永远离开了我们,她们死之前的遭遇,就算是我们没有亲见,但也能想象的到。”
“而害了这些姐妹们的凶的,就在我们面前。我们,是时候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了,希望她们能够安息。”
巾红妆看着冲过来的候家子弟,凤舞剑一扬,杀气凛然。
“杀了这帮杂碎,为姐妹们复仇。”
“将他们剁成肉酱,以告慰姐妹在天之灵。”
“削去四肢,割掉第五肢,挖眼抠鼻割舌头。我们就让他们痛苦无边地活下去。”
巾帼社剩下的成员,纷纷祭出法宝,清一色的长剑,响应着巾红妆的号召。
莺莺燕燕,别有一番风味。
“你的对手是我。”
莫小川身如柳絮,飘身来到候雨林面前。
候雨林被莫小川这种,神出鬼没的速度给彻底惊到了。
这尼玛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鬼魅。
多年经验形成的战斗意识,使得候雨林虽然陷入危险之中,但却没有多少慌乱。手一翻一柄巨斧挡在莫小川剑光之前。
“噗——”
洪荒戟毫不废力便刺穿了候雨林的斧头。
“这怎么可能?”候雨林惊叫一声,身子急速后撤。纵然如此,也只是堪堪躲过被刺穿的命运,在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紫金色的血液汹涌而出。候雨林脸上骇然不已。
莫小川真的只是大罗真仙中期修为吗?这实力,踏玛比大罗至仙圆满巅峰者要强出好几十倍。
这是让他们来杀莫小川的吗?这简直就是他们送上门来让莫小川杀。
此时,候家其他弟子也与巾帼社成员冲撞在一起。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在这几天时间里,有莫小川的丹药帮助,巾帼社这帮女子,实力提升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至少现在对上候家弟子,并没有落下风,相反还占有不少优势。
候坚强炼化了疗伤丹药,气息稍稍稳定了一些,稍稍打量了一下场地的情况。咬了咬牙,拿出一枚玉符:“雨林,对不起,我不能再等了,再等,命就要丢这里了。我不在乎什么家人族人,我只想好好活着。”
“如果你战死了,你的亲人,和你那一支脉的族人,家族应该会给予照顾。我也会在暗中帮衬。对不起了兄弟。”
候坚强说完,再次深深看了战场一眼,就要将玉符捏碎,离开秘境。
“咻——”
一道乌光闪过,候坚强只感觉右手一凉,定眼看时,却发现,自己握着玉符的右手不见了。只留下光秃秃的一个手腕,血如泉涌。
在他右侧十几米的地方,一根长枪钉在地上,枪尖处,赫然就是一截握着玉符的手。
“不,不,我要活着,我要活着。”候坚强如同癫狂了一般,喃喃着,一个懒驴打滚,左手伸出,朝玉符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