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许冬林的任务,拓跋元瓒留下丰梓民,“传书给佳梦,让她自荐顺泽王之枕席。”
丰梓民陡然抬眸,佳梦是皇上安排在顺泽王妃旁边的丫鬟,而实际上她是皇上的暗卫之一,负责监视顺泽王府。
丰梓民和佳梦在拓跋元瓒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随他了,丰梓民深知佳梦心悦皇上,而现在让佳梦爬顺泽王的床,看来佳梦要伤心了。
“是,皇上。”
皇命不可违,丰梓民连夜发出飞鸽传书。
御书房里剩下拓跋元瓒,看着一桌子的奏折,此时也无心批阅。
除了烦心国事,还有棠兮茉,她在除夕夜为百里沉枫过寿辰,这让拓跋元瓒心里的落寞又深了一些。
爱而不得,必伤人神。
“皇上。”麦公公托着一个摆满木牌子的盘子走进来,弯腰道:“请皇上翻今晚的绿头牌。”
拓跋元瓒瞥了一眼牌子,后宫佳丽三千,更多的是为了制衡朝中各方势力。
他的父皇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迫害驾崩的,拓跋元瓒十二岁登基,至今已八年。
这八年,外人看来琊西国蒸蒸日上,但事实上根基还不稳,朝堂和民间都有反叛势力意图谋反。
早年大部分的权力都在国师李禅柏手里,拓跋元瓒是近三年才逐渐把政权一点一点地收回来。
身边可信的人不多,拓跋元瓒保元晟江山的路走得艰辛。
也因为处处权谋,步步谨慎,他对后宫的女子并没有感情,也知道她们很多人背后都有各自的党羽,每个人都带着目的和利益。
心有厌恶,他自然不喜与她们行床笫之欢。
每次麦有福端盘子给他看,他都借口退掉,但今年,高太后那边却一直催他要留子嗣。
“麦有福,朕深感不适。”
这句台词,麦公公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子了,轻叹了一口气,“若皇上着实不想,不如翻一个做做样子,也好暂时……”
麦公公后面的话没说完整,但是拓跋元瓒顿时了然,做做样子,堵住高太后的嘴,也好让自己耳根清净。
拓跋元瓒视线落在盘子上,其中一块写着“李碧儿”的绿牌上,李碧儿,是国师李禅柏的女儿,是个高傲隐忍的女人。
“就李碧儿,带来清圣殿,然后让她喝一杯昏睡酒。”拓跋元瓒说完,起座先回了清圣殿。
孝安宫。
平嬷嬷紧张兮兮地跟高太后耳语:“太后娘娘,皇上今晚翻了李贵妃的牌子。”
“派人联系凤祥宫的蜻蜓。”高太后布满眼角纹的双眼,带着狠光,“李碧儿可不是个好控制的,想怀龙嗣,叫李禅柏那老匹夫继续痴心幻想!”
“是,老奴立刻去办。”
平嬷嬷速度很快,在李碧儿被两个小太监用被子裹着抬往清圣殿时,黑衣人把两个小太监打晕,而李碧儿被带回到她自己的寝室,屋里燃了迷烟,足以让她一觉到天亮。
与此同时,在凤祥宫喝了迷魂汤的花疏影,在蜻蜓的配合下,被抬进了清圣殿的龙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