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桑时西的做法有些霸道,不讲道理,不过昨天晚上才发生的那些事,今天让她面对夏至和桑旗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上桑旗和夏至果然没来,桑先生很不解,桑太太要去给他们打电话。
“我去打。”桑时西说。
过了一会儿他告诉桑太太:“他们没接电话。”
“啊。不会出什么事吧?今天上午小至还陪我一起给兰姐挑礼物的。”
“没事,秘书跟我们说他们去参加大禹投资的那部电影的首映礼了。”
桑先生紧紧攒着眉头:“今天是他兰姨的生日宴,他们去参加什么首映礼,哪个更重要一些不知道吗?”
桑时西连眉毛都不动一下:“桑旗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坐在一边的林羡鱼忍不住偷偷的掐了一下桑时西的大腿,明明是他不让人家来的,还说这种话有没有人性?
反正晚上桑旗和夏至没有来桑先生很不高兴,卫兰也一直阴阳怪气的:“我还是桑家的主人的时候他们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我沦为下堂妇了,他们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来参加也是正常。你也不必再找他们了,等到我的生日宴结束了,他们自然会出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兰姐。”一旁的桑太太赶紧劝慰她:“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阿旗和小至一向都是很尊敬您的,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早早的就让金店定做了一座纯金的弥勒佛,今天早上我们还去取的呢。”
“那礼物呢?”卫兰问桑太太。
“礼物当然是小至亲手交给您。”
“那也就是说没有了。”卫兰的白眼都要翻出了天际:“说那么好听做什么?看结果不就行了。整天说桑旗仁义,我看他也没仁义到哪里去,看人下菜的东西。”
卫兰越说越难听,林羡鱼都听不下去了,几次都想张嘴。桑时西握住她的手跟他摇摇头。
不过林羡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是桑时西不让他们来的,那理由呢,是因为夏至捉奸了,所以就不让他们来?
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都怪桑时西,他还火上添油添,说点好听的不行吗?
“小鱼儿,”桑太太岔开话题:“我看你的手提袋很漂亮,里面是给兰姐的礼物吧。”
“哦。”林羡鱼都忘了,她赶紧将袋子里的首饰盒拿出来递到了卫兰的面前:“伯母,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您过生日,所以我就去商场给你买了一只镯子,我知道我这个镯子没有您戴的那些贵重。”
卫兰淡淡地哼了一声:“若是有心,问问时西不就知道了?”
卫兰晚上的重点聚焦在桑旗和夏至的身上,抱怨桑旗和夏至说他们没有良心,不把她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这餐饭总算是吃完了,林羡鱼跟卫兰告别坐上了桑时西的车,她才长舒一口气。
“不用紧张了,就是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事。
“你不让夏至姐姐他们来,你能不能找一点好的理由,干嘛要那么说?本来你妈妈对他们就心里一直都有疙瘩。”
“我不这么会不会这么说,她心里都是有疙瘩。我妈妈和他们之间的积怨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那你也别火上浇油了,做人别那么贪心。”
林羡鱼被他成功气到。
回到林羡鱼的家,桑时西开门下车,低头查看林羡鱼的脸色,灯光昏暗,不过能够看出来小看护的脸颊鼓鼓的。
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像河豚,脸颊会鼓起来。
桑时西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面颊:“这么戳下去会不会漏气?”
这个时候林羡鱼才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桑时西,本来你妈妈对于他们相处的不是很好,恐怕这次以后关系会更僵。”
“既然这样,那你不如早点嫁进来,维护我们家的安定团结。”
这大概是桑时西用这样轻描淡写的口吻第2次跟林羡鱼提起结婚的事情了。
这轻飘飘的语气算是怎么回事,不能正儿八经的求个婚吗?
所以林羡鱼听见了也当做没有听见。
她走进大门连再见都没跟桑时西说。
他这么腹黑,林羡鱼气坏了。
桑时西忽然发现了一件充满乐趣的事情,就是让变态小看护生气。
她越生气就越可爱。
林羡鱼的可爱不是硬凹出来的,不是有些女孩子穿着洛丽塔故意扮可爱的。
桑时西看着她进去关门才发动汽车。
他回到桑家,大家都在。
夏至和桑旗站在沙发前低头认罪。
张桑先生怒意未消:“桑旗,你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这么没分寸。你兰姨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情孰轻孰重分不清吗?那个首映礼你随便叫一个经理去就是了,需要你们亲自去吗?”
“好了,以后你也别训他们了。现在你在,等到你不在那就不是这回事了。我心里也很清楚,我在你们桑家早就今非昔比,我们被逐出你们桑家的大门已经是知足了,那还是看在我生了时西的份上。”卫兰冷哼。
桑时西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上楼梯,夏至抬起头来阴测测地喊住他:“大桑,难道你没什么可说的吗?”
桑时西抬头对上了夏至抓狂的眸子。
他跟卫兰说:“妈,算了吧,我想他们俩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什么叫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桑时西才是故意的,刚刚他帮他们说一句话会死吗?
夏至正要发作,桑旗拉了拉她的手,跟她摇摇头,夏至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桑时西迈着悠然自得的步伐上楼了。
这个人根本就是小气,在报昨天晚上的仇。
虽然事后他没说什么,但是他却在这里玩阴的,害她和桑旗被桑太太和桑先生他们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