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虎用了暗劲,牌匾不是被踢成两截,而是如同爆碎的鞭炮一般,碎成了一地木屑。
武馆中里面听到响动,一个小青年跑了出来,骂道:“谁他『妈』在外面瞎捣腾?活腻了是不是?”
仔细一看,却是在街上第一次拿木棒打人的小黄毛。
他看到李飞阳与老虎战在了门口处,吃了一惊,点头哈腰的走到两人面前:“小爷,虎爷,我。。我。。我不知道是您二位在这里,我刚才不是有意骂你们的,我。。。我是冯三少的小弟白光,”他越说声音越低,脸上冒汗,两腿打颤,已经是有点语无伦次了。
在唐城,没有不知道李飞阳的,一般老百姓只知道李飞阳是本市著名的天才作家,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但是在地下世界,李飞阳的名头却是更加响亮!
“唐城少保李飞阳”这七个字,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外号而已,他代表的是无尽的杀戮和无边的权势,是中南三省乃至整个大汉国北方十三省的地下势力都礼让三分的无冕之王!
黄锦户号称“三省通吃,九州结义”在整个大汉国的地下世界,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交友广阔,势力惊人,但是在李飞阳面前,也只能装孙子,甚至在李飞阳的兄弟李飞虎面前,也不敢托大。
李飞阳的兄弟李飞虎,被道上人称之为“插翅虎”,自他加入黄锦户的队伍里后,黄锦户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到一年时间,已经开了超市、酒店、酒厂、建筑公司等一系列的业务,财富爆炸似的增加;但是,唐城市内不听话的小**,杀人犯,强女干犯等不安分的家伙,也爆炸似的减少,都被他清理掉了。
白光只是一个小混『混』,平日里把他们二人当作天神一般敬仰,恨不能当他们二人的走狗牛马,可惜凭他的身份,根本就够不着这两位爷,没想到,今天竟然当面骂了他们,当真是惊慌失措,魂不附体。
李飞阳皱眉道:“白光是吧?你回头告诉田政通,早早的把武馆关了吧。还有,告诉冯三,要是以后再搞出什么鬼花样,就不要待在唐城了!”
白光不住点头:“是!是!是!我一定把话带到!”
李飞阳对老虎道:“走罢!”
走了几步,李飞阳转身对还在发呆的白光道:“把你头上的黄毛赶紧剃掉,我看着就烦!”
白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叫道:“我这就去剃!这就去剃!”
他也不再回武馆,径直跑向了附近的理发店,真就把黄头发剃掉了,刮成了一个大光头。
老虎看向跑走的白光,笑道:“唐城这个地方,下面混饭的人物,看来是真的都被你上一次杀怕了!”
半年前,李飞阳因为杨晓月,血洗唐城,杀人上千,逼得黄锦户叩头一夜,方才放过他。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整个唐城,可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极少有犯罪事件发生,犯罪率已经降到历史最低。
走出大街,老虎问道:“怎么处理田政通?”
李飞阳道:“此人行为恶劣,做事完全不按江湖规矩来,不像是江湖中打过滚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内的禁军教头?黄锦户是不是搞错了?”
老虎道:“我也有点怀疑此事,我回去亲自让人调查一下,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李飞阳道:“别管他是谁,只要舔倭人的屁股,那就让他滚出唐城!”
老虎道:“我知道了!”
。。。。。。
至于两人回家后,******去给李陵胜送钱应急,此事不提。
单说田政通从医院回到武馆,几个徒弟陪在他身边,一路伺候,走到大门处,正要进门,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自哪里,待走进院子里,猛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走到大门口,抬头观看,之间大门之上,空空荡荡,专门让名家题写的牌匾竟然不翼而飞。
田政通大怒,暴喝道:“他奶奶的,牌匾哪去啦?”
院子里跑过来几个徒弟,“师傅,怎么啦?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田政通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指向门上挂匾处,怒道:“匾呢?匾哪去了?谁他妈给摘走啦?今天是谁看的家?”
几个徒弟也愣住了,这牌匾怎么就没有了?
田政通怒发如狂:“到底是谁干的?白飞呢?白飞怎么不见了?”
正在这时,一个光头青年从后面走了过来,“田师傅,我在这里。”
田政通转身看向白飞,“咱们武馆的牌匾怎么没有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你的头发怎么没啦?”
田政通只觉得今天一切都有点不对劲,本来是为了给徒弟出气,去欺负一个打把势卖艺的土老冒,也想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本领,没想到碰到了硬茬子,对方竟然是一个武学高手,人没有欺负成,反而被他把胳膊给打断了。
预想中的风头没出成,脸面却全都丢光了!
从医院出来,武馆的牌匾竟然也被人摘了去,连刚收的黄毛徒弟,也变得不正常了,竟然发神经一般,全部剃掉了刚刚染好的一头黄毛,成了一个大光头。
白飞道:“田老爷子,我不能跟你学武啦!我也不想当您的徒弟啦!武馆的牌匾是被人打碎的,碎木屑应该是被扫马路的给打扫走了,踢馆的是李飞阳和李飞虎两个人,您有什么火就找他们去吧,我是惹不起那两位大爷,我要走了!”
田政通带来的徒弟里面,有一个卫津人,名叫曹思飞,是田政通的大徒弟,拉住白飞的袖子,一副卫嘴子的腔调扑面而来:“兄弟,你这是干嘛?你发癔症了吧你?李飞阳和李飞虎是嘛人?看把你给吓的!”
白光苦着脸道:“这位师兄,我也是刚知道,田老爷子,竟然自称是‘唐城老太爷’要跟‘唐城少保’这个绰号较劲,说要比‘唐城少保’高两辈才行。我要是知道这事,打死我,我也不来拜师啊。至于李飞阳是谁?他就是田老爷子认为狗屁不是的‘唐城少保’!”
白飞转身快步离开,声音远远传来:“那二位小爷说啦,要您趁早把武馆关了,不然后果自负!”
田政通大怒道:“反了!反了!两个小屁孩就敢来我这里踢馆?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李飞阳、李飞虎是不是?我明天就让他们滚出唐城!”
曹思飞道:“师傅,今天这口气咱们怎么找回来?”
田政通道:“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去政府要个说法,让他们两个小羔子滚蛋!”捂了捂吊着石膏的胳膊,田政通眼中凶光闪动:“还有那个卖武的家伙,现在估计在局子里收着呢,明天看我怎么摆弄他们!”
到得晚上,田政通发现房间里的灯泡坏掉了,吩咐徒弟换了一个新灯泡,还是不亮,仔细检查了一下,却是停电了,这时,后面的厨子走了过来:“田老师,咱们这个院子,水电都让人给停了,这饭没法做了!”
田政通怒火上涌,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难,当下道:“先不做饭了,咱们出去吃!”
一大群人找了个饭店,刚坐下,饭店的老板走到几人面前,连连致歉:“诸位,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点的饭菜,我们厨房里面刚好都没有了,看来是做不成了,还望您见谅!要不您去别家饭店去看看?”
几人只好转身离开。
连走几家饭店,老板都说是店小菜少,不方便招待,将几人请了出来,明显是不伺候众人。
这个时候,便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一帮人走遍了大半个唐城,饿得头晕眼花,终于在一条昏暗的小胡同里发现了一个小面摊,几人草草吃了几碗面,脚步沉重的回到了武馆。
那小面摊卫生条件非常差,平时苍蝇蚊子乱爬,位置偏僻,生意很不好,现在又是夏天,面都馊了,几人饿得要死,当时竟然没有吃出来。又因为饿的厉害,每人都吃了好几碗。
到了半夜,就开始拉肚子。院子里没有灯火,也还罢了,但是没有水,厕所就没法冲刷,附近又没有公厕,一夜下来,整个院子里臭气四溢,闻之欲呕。
到了天明,几个人都拉的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