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观后殿内,灯火爆出一个火花,风名章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望向陈澄明。两人目光相接顿时剑拔弩张,周围有气体在流动,灯火摇曳不停。
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免不了让人生出几分畏惧来。但此时二人都不曾退却,尤其陈澄明,他是第一次独自落在危险地境地中,竟除了恐惧还暴露出果敢、坚毅的品质。
“既然你来了此地,那个妖孽定然在距此不远的地方。”老者声音低沉,暗含杀意。
“名赋师兄,你我如今尚属同门。若争斗起来不是自相残杀吗?极净峰上,师兄屡次被持身尊上提起,言谈间无不惋惜师兄的高风亮节与心胸,难不成如今的师兄将师门教导的都抛在脑后了?”
陈澄明本就是一书生,讲起大道理来一串一串的,常常让听者深以为然,待缓过神来才发现里面大部分是废话。
自然,风名赋历经生死,他的话大部分只是在耳畔边掠过,并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只见他毫不废话,直接手一扬一道银练从袖中飞出,直奔陈澄明而来。
好在他早有准备,侧身闪过银练的袭击。那银练却似一条会飞的蛇,调转头再度朝他袭来。
再度躲过一劫的陈澄明,拔出腰间的佩剑,势要将银练斩断。
果不其然,银练被他一斩断成两截。那两截非但没消失,反而齐齐像有了各自的意识朝他袭来。
“这到底是何物?”
风名赋不介意为他答疑解惑,“此物名为天光洗练,刀削斧凿全无效果,你现在所能做得便是束手就擒。”
话音方落,风名赋抖抖袖子,又飞出两条银练,向陈澄明扑来。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不敢再用剑劈,只得狼狈躲闪。他心里焦急,这次想逃都逃不掉了,只得手脚并用的躲闪银练的袭击。
尽管手忙脚乱,好在一时三刻那银练伤不到他。且他对这样的袭击嗤之以鼻,他道“师兄重生后不回师门,原来练了这等旁门左道的术法。”
“你胡说什么?”老者大怒,愤愤又放出四条银练。
陈澄明说那句话本就要激怒风名赋,让他乱中出错。但看样子,他还没出错,自己却要被擒住了。
他满屋子翻滚、躲闪,只得捡了时机再度刺激他,道:“这两年来,我博览宗门内大小经书、文集近千册,从未看到有天光洗练的记载,你敢说这是极净仙宗的术法?笑话。”
老者听了,心头的火气如被浇了一盆热油,他袖子再一抖,又有四条银练被放出,陈澄明心中叫苦不迭。
这一次他不光躲避,还用身边能摸到手的桌椅板凳抵挡银练攻击。
他的术法不是最好的,他的阵法、剑法亦没有出彩之处。唯有炼丹、制药能让他不与外人同。
可丹药在种时候能有什么用呢?且他身上此时只有助眠的药,根本没有其它的。
而此时,风名赋比他还要恐惧害怕,身子都在颤抖,说出的内容尽是忐忑心虚。他说:“就算练了禁术又如何?王师叔重高祖是我极净仙宗的门人,那禁术也该归宗门所有。我敢说这就是极净仙宗的术法!你这无知小儿休再胡言乱语。”
话音未落,从他袖口中又飞出八条银练,跟着陈澄明一个躲闪不及腿脚并拢被捆了个结实,跟着倒在了地上,再无挣扎的余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