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艰难的抉择
满眼的血色杜鹃流淌着鲜血，辰羽的心跟着痛的流淌着鲜血，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尖锐的匕首划了无数刀。
那漫天的花朵开始慢慢模糊，模糊，他感觉眼前的世界全是血海，然后无力的倒了下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呼啸的北方席卷着雪花在空中飘舞，他的身上已经被雪花盖满。
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本来废墟般的灵都城，不知何时被巨大的冰山所代替。
放眼望去，满眼中除了冰雪之外，就是开满冰山之顶的杜鹃花。
杜鹃花开放在冰天雪地里本身就是在种怪异的风景，然而杜鹃花却是那样的鲜艳，犹如血在滴。
“又是杜鹃花！”辰羽望着杜鹃花产生一种恐惧感，那种感觉像是怕失去什么。
不知何时，在冰山的最顶端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色长裙，像是一个圣女缓缓的从山顶走了下来。
不过她是凌空踏步，缩地成寸。本来山顶离辰羽所在的位置，有上千米之高，而那少女在空中埋了两步，就已经到了辰羽身前。
她虽然从空中落下，然而空中还遗留下两个带着道韵的脚印。两个脚印的周围竟然布满了血色杜鹃花。
又是杜鹃花，辰羽望着那杜鹃花有些恐惧，也十分的厌恶。
更加厌恶的是这个女人，她缓缓的走了过来，看上去圣洁，而圣洁的背后却包裹着一颗幽怨的心。
看上去她的双眼深邃明亮，像是一潭清幽的潭水。
辰羽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双眼喷着怒火。
“七世怨女你玩够了没有？你疯也不能视芸芸众生的生命如草芥，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那少女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微笑散发着淡淡的幽怨，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之色。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要折磨的你痛不欲生。”
“那又如何，我痛苦了难道你的内心就会好过，你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吗？你只是无法放下自己的心结罢了，你的怨气无非是生命坎坷，被男人抛弃了。这世界上的女人被男人抛弃的何止成千上万，为什么别人都能够将恕字存心。况且前生和今世怎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我根本没怎么样你，你为什么纠缠着我不放。”
“我折磨你就觉得开心，哈哈哈，不要愤怒，好戏才真正刚刚开始。”
谈笑间七世怨女，挥动着双臂，顿时她的周围金风玉露开始飘舞，像是春风化雨暖春秋。
那些鲜艳的血色杜鹃得到金风玉露的滋润，竟然像蒲团一样展开。
本来零星点缀在雪山上的杜鹃花，片刻功夫就像是铺满的红地毯几乎将整个雪山的上半部覆盖过来。
一道道光在空中闪现，每一道光都会幻化成一个人。这些人犹如石雕一样站在蒲团般的杜鹃花之上。
望着这些人辰羽的双眼急剧的收缩着，接着慢慢放大，脸上充满了惊惑之色。
因为他看到了好多熟悉的人，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甚至死的血肉横飞的人竟然也在其中。
爷爷、许景琪、仲泽天、许慧、李清璇、小晨晨、郑晓洁……
等等他所熟悉的人，还有那些所不熟悉的人，人山人海将整个冰山的上半部站满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辰羽瞪大双眼，心中无比的忐忑。
七世怨女，如果不是微笑也带着怨气，其实她笑的很美。
她带着玩弄的神色道：“这些人其实都没死，他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身上。他们就像我下棋的棋子，在某个场景，发光发热，甚至死的无比惨烈。不过那都是幻境，你所经历的一切虚虚实实，你已经根本分辨不出那是真实的世界，那是虚幻的。”
“我承认你确实神通广大，但是你的内心很孤寂，你本以为自己内心那是真正的爱。其实不是，你是自私，一旦遭受不幸，你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欺骗了你，你的怨气就会从内心泛滥。其实你的内心十分的阴暗，你能成为七世怨女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这个时候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现在是你面临危境。其实这些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七世怨女诡秘甚至残忍的一笑。
辰羽道：“此话怎讲？”
“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第一你选择程灵梦，我这里有你一直找寻不到的土灵珠和金灵珠，只要你选择程灵梦，两颗灵珠我就会送给你。不过这些人，都要成为亡魂，他们的尸体将会成为我后花园的养料。第二选择这些人，让他们活下去，那么两颗灵珠你是得不到的，程灵梦今生今世你也休想见到。”
听到两种选择，辰羽心像是被猛然插了几刀。
“狠，你真的很狠毒，无论我做出何种选择，都会愧疚的活一辈子。”
“不错，我就是让你如此愧疚的活着，让你做出痛苦的抉择。一边是你的亲人朋友还有芸芸众生的生命，一边是你至爱的人，看你舍得那一方喽！”
眼前的选择就像是老婆和娘亲同时落水，两人都不会水正等着你去救，而水流又急，无论你选择救谁，另一个必然丧命。
这不是巧合，其实人生当中有很多这样类似的选择，虽然有些选择不会生命攸关，却难以取舍。
不舍也得舍，人生就是有很多无奈。
辰羽闭上双眼，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拼命吗？他心中清楚，七世怨女强大到天地皆惊的地方，自己在她眼中和小虾米差不多。一旦她对自己失去玩的兴趣，伸伸手指就可以把自己碾死。
和这样的女人拼命，就是选择死亡之路。
“给你一盏茶功夫，你好好考虑，究竟选择爱人还是芸芸众生！”七世怨女那玩味的笑容更浓了。
“你分明是在耍我，你根本没有什么土灵珠和金灵珠！”辰羽猛然睁开双眼，冷冷的盯着七世怨女。
七世怨女扬天大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七世带着怨气转世，而每一世都能够恢复前几世的记忆，这都要归功于土灵珠和金灵珠。土能够孕育万物生灵，金能够让万物生灵尖锐的生长。我只所以怨气这么大，就是有土、金灵珠在体内。”
说着七世怨女，双手微微上扬，双臂顿时发出不同的光泽，左手为土色，右手为金色。
两只手上都放射出万道光芒，一颗土色的珠子和金色的珠子在手掌上出现了。两颗珠子的大小和辰羽所拥有的水灵珠、火灵珠和木灵珠一般大小。
珠子内蕴含的灵气如浩瀚的汪洋，辰羽能够感觉的出这珠子绝对是真的。
他望着两颗珠子双眼再度急剧的收缩，一时间心狂跳不已。
五颗灵珠一旦集齐，他就可以驱动神宫，来个时空大挪移，到时候见到程灵梦就成为现实了。
然而两颗珠子，就在七世怨女手中，一个艰难的抉择摆放在了眼前。
他沉默了，像是石雕一样站在当场一动不动。
七世怨女，手一移动，两只手掌重叠，土、金二灵珠也碰撞在一起，结果空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画面中一个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子，正站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大地上到处是数不清的神兽尸体。
那画面中的天是灰蒙蒙的，像是妖孽的妖气在空中弥漫。
北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尘打的那少女翻了几个跟斗。那画面中萧瑟的风景，紧张恐惧的人儿，都像刀一样深深刻着辰羽的心。
“这就是程灵梦的处境，百合谷其实就是一个时空转换大阵，将程灵梦转移到一个很古老的空间。不错那古老的时间段，确实适合人疗伤，尤其她经脉寸断，活不久的人，在那种地方很大可能的能痊愈。只是那里环境恶劣，能不能生存下来都是问题。”
空中的画面突然消失不见了，辰羽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光，一直呆呆的望着虚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辰羽依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很希望程灵梦好好活着，他也很希望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平安活着。毕竟生命是有限的，普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被埋在黄土，化成泥沙。
死了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是很沉重的事情。
“用我的生命换取所有人的性命吧，也麻烦你把程灵梦救出来。”辰羽突然开口道。
“不行，我不会要你的命的，我只是让你有个取舍。我要看看你面对这种情况如何取舍。其实你可以放弃你的朋友亲人，那样你就可以和程灵梦比翼双飞了。”七世怨女笑着道。
辰羽捏紧拳头，狠狠的瞪了七世怨女一眼。
“我知道你这是故意折磨我，既然你这么恨我干脆杀了我。或许我死了，你的怨气就会消散。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要因为自己得不到爱妻，就说世界没有爱。我会证明给你看，这个世界是充满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