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黑水塘已经基本干涸,蔡九跟胡麻子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把池塘底部挖了出来,池塘底部并无太多不妥之处,挖开淤泥后,便全是沙土地,蔡九跟胡麻子在沙土地里面刨了两个时辰,也未看到有什么尸骨,两人想到五年前的遭遇,心里着急,生怕又到了晚上。
当时正是烈日当空,遍寻不到任何尸骨,两人也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休息。蔡九刚坐下不久,就发现周围情况不太对,周围很远的高树上已经同刚到时不同,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停满了乌鸦,那群乌鸦默默的注视着蔡九和胡麻子的一举一动,虽然为数众多,却十分的安静。
胡麻子看到乌鸦心里发毛想走,蔡九一把拉住他。这时,一只老山羊不知道从何处跑到了池塘边,那老山羊长着一对长长的角,它走到池塘边后,居然前腿一弯跪了下来,两只眼睛也是直直盯着蔡九。蔡九这下心里也慌了,奇怪的是蔡九心里隐隐记得这只山羊,只是想不起来了。
两人接着往下挖,沙土层下面是碎石,蔡九在碎石堆了翻爬了一会,一口井的轮廓露了出来。在往下,那口井里有一个不大的盒子,蔡九取出盒子,抹了把灰就打开了,只见盒子里面没有什么尸骨,只有一块玉,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石,看到玉石见了阳光,那周围远处高树上还很安静的乌鸦群突然哇的一声飞起,顿时黑压压的一群乌鸦盘旋在周围的空中,好半天才飞走。
蔡九拿起那块玉石,只见阳光下玉石通体发着翠绿色的光芒,蔡九抚触这块玉石,顿时重温到烟雨楼那晚的种种是,在他那间非常简陋和破烂的家里,居然有一个女人在等他,那位女子悉心照顾蔡九的痴呆养父,饮食起居,灶台鸡舍,把几间破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女子一抬头,蔡九一看居然长得很像当年那晚在烟雨楼陪蔡九的女鬼凌瑶,蔡九之所以知道这女鬼叫凌瑶,是因为怀里那块包着那根金簪的女人肚兜上用上好的丝线秀了凌瑶这个名字。
蔡九惊呼原来是你,女子却并不惊诧,只说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蔡九问你从何来,女子说相公你怎么忘记了,你我本是夫妻,蔡九一时竟然恍惚起来,他跟美女凌瑶一别,心里只想这辈子估计无缘再见,没想到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竟然在家里等着他。
而最意外的是,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孩子,长得跟蔡九一模一样,蔡九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正是蔡九的儿子,已经有五岁,取名蔡十八。
好不容易回了家,又吃了妻子做的可口酒菜。到了夜里,蔡九晕忽忽的睡到自己床上,看着自己枕边这位自称是妻子的美貌女子,之前没有了睾丸觉得自己已不能再行男女之事,但那晚有美妻作陪,蔡九竟然将此事完全忘记,怀抱翻云覆雨的折腾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蔡九掀开裤子一看,自己裤裆里面吊着的正是已失散多年的宝贝丸子。
如此,得了美妻的蔡九,从此勤勤恳恳的生活,不敢再有什么造次,他勤勤恳恳的维持生计,租种耕地,开塘养鱼。只是关于和妻子如何见面又如何得子,他始终没想起来,他只是越发怀疑身边人也许就是秦淮河烟雨楼上的那个凌瑶。
蔡九对女鬼凌瑶,在内心深处还是有记挂和怀念,这种感觉像是那种三魂七魄还有一魂二魄没有回来般的恍惚,特别是每当月圆的深夜,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那样的一份放纵和那样的一种开始是他无法忘记的,如果不是身边的一样东西,他根本就会觉得那只是一个梦。
那样东西便是当年被留作信物的金簪,金簪蔡九一直不敢示人,就连自己的夫人也不敢告诉,在回到铜官后,虽然一直怀疑身边人就是凌瑶,但他总觉得女鬼不应该不投胎就直接来到了人间。
有一天晚上又是月圆之夜,蔡九便想用这金簪试探一下躺在身边的女人,他见月光烁烁,正是那天晚上烟雨楼的光景,他突然从枕头下拿出那枚金簪问:“你还记得这枚簪子吗?”枕边人秦氏竟然毫无反应,只是问相公如何来得这枚簪子,蔡九只说这是母亲的遗物。
秦氏在月光下把玩金簪,并未见有任何不妥和异样,蔡九心想这应该就不是当年的凌瑶了吧,而等睡着后,蔡九看着秦氏的胴体,又觉得她是,如此怀疑下来过了一两年,蔡九便不在惦记凌瑶,因为跟秦氏生活在一起,蔡九觉得安稳,幸福,特别两人的孩子蔡十八十分的可爱,让蔡九别无他求,只求家人幸福安康了。
只可惜人是想安乐,天公却不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