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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杰自从那次与贾衙内斗诗之后,怕被人笑话,躲在家里一个月都未出过门,他那滔天的怨恨,又岂是寻常可比?
白日里他日日咒骂贾宝玉不提,甚至夜里在梦中,也恨不得将贾宝玉挫骨扬灰,碎尸万段,生啖其肉。
贾仁对于这些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反正他咒的是贾宝玉,又不是他贾仁。以前总是贾仁替贾宝玉背黑锅,这回也轮到贾宝玉为贾仁背了一次黑锅,恐怕要是贾仁知道了,心里还要乐呢。
范世杰这一个月以来,每日都向他的老子,当今宰相范源吵闹,要范相替他报仇。
范源被他吵的烦了,但因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爱如珍宝,舍不得打骂,只得哄他,正在想法替他报仇。
现在范世杰又来吵闹,正好借冯唐一事,范源道:“已经在替我儿报仇了,今日我还劝圣上免了你那对头之一冯紫英的老子冯唐的差。”
范世杰仍旧不依不饶道:“那冯紫英虽也可恨,但远远不如贾宝玉与那薛蟠可恨,父亲得为我想办法收拾了他们,才可稍解孩儿心中怨气。”
范源无奈,正在想办法如何应付他。一向八面玲珑的冯舒却过来劝道:“公子莫急,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这才过了一个月?待此事再过得久些,被众人淡忘,再收拾他们不迟,也免的落人口实,引起众人非议,说范相公报私仇。”
范源也趁机道:“对!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待众人淡忘你与他们之间的过节,我略施小计,便可先将薛家弄得家破人亡。”
果然是宰相出马,非同凡响,出口便要人家破人亡。
范世杰听了大喜,问道:“不知父亲有何妙策?”
范源抚了抚那颌下业已苍白的胡须,脸色深沉,而不见其喜怒,好像不是在说一件可以让人家破人亡的大事,反倒像是在聊些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小事一般,淡然道:“贾家显贵已久,根深蒂固,一时难以图之,就先从薛家的皇商入手吧,定叫他薛家万劫不复!”
范世杰虽说纨绔,但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当下疑道:“薛家皇商之事,归内务府总管戴权所管,父亲又怎么在此事上下手?”
戴权便是薛蟠口中的内相,其实就是太监头子,权利那是非一般的大啊!
范源见问,还是那般古井不波,笑道:“为父自有妙计!不过尚需时日,待过个几月半载的,自见分晓。”
在官场上想立于不败之地,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范源能爬到宰相的位置,其耐心可想而知。
也许对于范相来说,贾家也同薛家一样,想要扳倒,也不过是时间之长短而已。
……
“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
已经到了与宝姐姐赌约之期了,该宝姐姐兑现赌约,喊自己“好哥哥”的时候了,贾仁心里那个激动啊,嘴里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就兴冲冲往梨香院来。
虽说贾仁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好几了,但毕竟现在的真实年龄只有十三四岁,随着年龄的变化,贾仁心态的变化也理所当然,此时他蹦蹦跳跳的样子,却活脱脱一个十三四岁少年!
方进梨香院,莺儿早就抿着嘴儿笑道:“今日二爷怎么有闲来梨香院找我们家小姐啊?”
贾仁笑嘻嘻道:“我是讨债来了。”
一时引的莺儿“咯咯咯”更加笑得欢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一些,喘着气道:“你……你什么时候又成债主了?”
……
宝钗此时正坐在里间屋里的床上刺绣,听见外面贾二爷的声音,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水杏般的眸子眨了眨,银盘般艳丽的脸上顿时爬满了红晕。
“宝姐姐,约期已到,该兑现赌约了,赶紧叫几声‘好哥哥’。”贾仁却早已掀帘进来,立马嚷道。
宝钗也不答言,只把头深深埋进了自己胸前。
“你可不能耍赖呀!”贾仁仍旧不依不饶。
“诶!”宝钗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刺绣放在床边,伸出那双修长秀美的小脚,踏进了那双小巧可爱的绣花鞋中,转而坐到椅子上,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那平日里本是古井不波的声音,今日却显得有些甜腻细润,轻声道:“宝兄弟,你先坐。”
贾仁一屁股坐了下去,便把头伸过来,靠近了宝钗,只闻一阵冷香,格外让人神清气爽,遂问:“姐姐身上的是什么香?竟比我做出的香水还要香。”
宝钗见他三句不离香,便知他是在拐弯抹角提醒自己要叫他“好哥哥”了。但以宝钗性情,这却叫她如何叫得出口?
宝钗只觉得脸似火烧,身如酥软,半点力气也无了。
过了许久,宝钗似要有意扯开这事,便说道:“应该是我早起吃了冷香丸的香气。”
贾仁道:“什么‘冷香丸’,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
宝钗被他逗的莞尔一笑,道:“又混闹了,一个丸药也是乱吃的?”
贾仁笑道:“那不给我吃也行,你该兑现赌约,叫我‘好哥哥’了吧?”
又被他扯到这上面来了,宝钗心知装傻躲不过去,便央求道:“好兄弟,算姐姐求你了,让姐姐做其他事情都依得你,便把这……免了吧?”
“那可不行,姐姐是个巾帼,怎能说话不算话?就是袭人晴雯她们输了,也不赖账的。”
宝钗见贾仁扯出袭人晴雯她们来,虽说宝钗平日里性情平和,但总归是个女子,女子的攀比心,嫉妒心总有的,一时也惹的宝钗一阵气恼。
刚要说他几句,只听贾仁又嘻嘻笑道:“不过嘛,当真让姐姐做什么都依得吗?”
宝钗听了,喜出望外,一时把要说他的话又咽了下去,忙点头道:“只要不叫……其他都依得。”
“那宝姐姐嘴上的胭脂让我吃一口,也依得?”
“你……”宝钗为之气结,直想拿起床边绣针去扎他几针。
冷静了一会儿,宝钗却转而用一副大姐姐教训弟弟的语气道:“这坏毛病多早晚才改,一天大似一天,还整日嚷着要吃姐姐妹妹嘴上的胭脂,也不怕人听了去笑话。”
“说了姐姐又不依,那还是兑现赌约吧。叫几声‘好哥哥’,我便放过你,要不然我便一直赖在这,再也不走了。”
宝钗被他这个无赖样惹的又羞又气,真真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但却又无可奈何,知道若不依了他,恐怕什么事他都干得出来。
“好……好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