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向苏亦情指的地方,还是那个男的,是另一个女的出事的地方,他竟然在笑。看到这里,我也想了起来,当时确实见到他了,还想上去打招呼来着,不过被小李给打断了。
他为什么会笑?难道他就是凶手?这么一想,我就说,“这男的是凶手!”说完大家都看着我。小李和苏亦情好像认可我说的话,可是柳天赐老神在在的说,“这男的肯定跟案子有关系,但是不是凶手不好说,他可能说帮凶,因为出事的时候,他在现场,不在电梯顶部。”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我就有点尴尬了,好在大家关注案情,没有说我什么。柳天赐站起来对我说“李伟,相机先借用一下,照片洗出来还你。”说完又看向苏亦情和小李说“走,我们去验尸,说不定尸体能告诉我们什么。”
我一听,验尸?这大晚上的,果然局子阳气重,里面的人胆子大。我一看小李,就收回我刚才的想法,这小子这时唯唯诺诺的,想说什么,又好像不敢说。我一想,他肯定害怕了,哈哈,看来局子里也有胆小鬼。
苏亦情突然转身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李伟,你怕不怕?”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想了一会也没结果,不过我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认怂吧。我就壮了壮胆子说,“不怕啊,怎么了?”
她总不可能带我去验尸吧,我才不去,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死的那么惨,我还怕看了睡不着觉呢。好像在印证着我说的话,苏亦情笑呵呵的说,“那你跟我们去验尸吧,小李已经下班了,我们缺个助手。”
柳天赐随后哈哈一笑,说“是啊,李伟,两件案子你都在场,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小李也坏笑的看着我,“去吧,李哥,你去了肯定能帮上忙,也能快点拿回你的相机。”
尼玛,刚才还李伟呢,这会就李哥了,这娘们一定是记着我在局子里多瞄了几眼她的身材,这时候趁机报复我。容不得我反抗,就悲剧的被拉到了停尸间。
停尸间一个人也没有,大概十几张床,有几张摆放着尸体,被白布盖着,其他空着。一进去就有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一闻这味,差点又开始吐,一想,我好像一天没吃东西了,哪还能吐出来。
再看柳天赐和苏亦情,淡定的拿出了——口罩。大爷的,有口罩为什么不给我拿。我刚想说话,柳天赐就走到一张床跟前,揭起白布。是第一个女人,身子被缝了起来,额头到肚皮拉着一条线,像拉链一样。
你大爷,拉白布说一声的,我吓的微微后退,苏亦情也是一滞。柳天赐好像对这些免疫,还顺着尸体的额头摸了起来,一直往下摸。
他竟然好这口,对尸体,,,我再也不能忍了。就怒气冲冲的对他喊,“柳组长,你这是在干嘛?人都死了你还那样对她,想摸去外面200块随便摸!”我一喊他还真停下来了,看着我说“李伟,别在这大呼小叫。”我一看,是啊,这里是停尸间,确实不好,他接着说“我在看她身上有没有线索,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我就闭嘴了,苏亦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转过去把另一张白布揭起来,是第二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有点人样,身材还不错,我就慢慢的往上看,突然,我看到——她眼睛是睁着的!
“妈呀。”我大喊一声,快速向后退去。我这一喊,把他俩也吓了一跳,二人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就问我“你叫什么叫,刚说的话你忘了?”柳天赐有点生气的说。
我就赶紧说,“你看她眼睛是睁着的。”柳天赐和苏亦情听完我说的话,就看向第二个死者,他们看我也看,不知道是不震死的缘故,她眼睛睁的很大,都快崩出眼眶了。
我仔细看着,突然,看到她眼白上方有东西。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走过去扒开眼睛看了起来,是什么,好像是英文字母,‘H’,好像是写上去的,我一想这用的什么材料啊,在眼白上写字,还不掉色。
他们俩看着我奇怪的举动,也看了过来。“眼纹!”柳天赐肯定的说。纹身我知道,‘眼纹’,难道就是给眼睛上纹身?谁会这么变态干这种事,不过,今天还真被我见到了。
柳天赐说完,又把下眼翻开,竟然也有一个字母!‘M’,我一想,‘HM’,不会是一个人的名字吧。
柳天赐此时看着‘眼纹’在思考着什么。苏亦情看我的眼光,也没那么不友好了,好像对我发现这条线索挺感激的。柳天赐突然转身,翻开第一个女人的眼睛。此时,第一个女人眼睛已经不能用‘眼睛’俩个字来形容了。被电梯带下面那半边身子,眼睛已经爆开了,被我拉住的那半边身子,还算完好,不过,骨头估计都被挤碎了,因此看起来很小。
我看了看拉过她的右手,虽然血洗干净了,可还是觉得——恶心,胃里有翻江倒海起来。柳天赐突然说“第一个女人也有‘眼纹’,就是不知道这个‘HM’是什么意思。”
苏亦情皱了一下眉说,“会不会是某个宗教的语言,以前没少遇到这样的案子。”
我一想,他们是重案组,比这古怪的案子肯定见了不少,‘HM’我还是感觉像个人名字。
我就说,“会不会是个人名?可能是情杀,俩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然后逼那男人选一个,男人没办法选择,干脆俩个全杀了。”说完我看向他俩,柳天赐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苏亦情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根据她们家人的口供,她俩都没工作,但是回家的时候出手很阔绰,都说是男朋友给的钱,但是迟迟不带男朋友回家。”
还真让我给说对了,这是个有钱的男人。柳天赐想了想说,“走,去宾馆,逮捕那个男的,他肯定跟这事有关。”说完就跟苏亦情走了起来,我转头一看俩人已经到门口了,就赶紧追上,“等等我啊。”二人走的更快了,开玩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非给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来到第一家宾馆,是如家,虽然死了人,可是门还没有关,应该是老板后台比较硬吧。我一个三无人员,当然是让俩位重案组领导打头阵了。
前台听说是重案组的,就帮忙查了起来,入住信息是男的,叫吕达,36岁,安徽人,苏亦情就打电话查起了户籍资料,他老婆叫魏晓红,35岁,也是安徽人,有一个小孩,叫吕豆豆。案发前俩天入住,案发当天随大流搬走了。
柳天赐就让前台带我们来到了吕达夫妇当时住的房间,可惜的是,已经打扫过了,不过人家是酒店,肯定会打扫,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柳天赐说“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亦情,给局里打电话,发通缉令,让值班民警在本市酒店查一下入住信息。”说完四周大概看了一眼,进卫生间打开马桶盖慢慢的观察了起来。
我心想,这个柳天赐绝对有病,摸死尸就不说了,还是那么惨的,查现场不看其他地方,竟然盯着马桶看,我要是他上司,一定把他开除。关键我不是,我倒是没事干了,现场勘查,一窍不通,就四处转了起来。
苏亦情听完柳天赐的话就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把吕达的信息传了过去。柳天赐这时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我心想你终于出来了,前台美眉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可是柳天赐不在乎,说“没有排泄物,没有毛发留下。”说完又在床上一寸一寸的检查了起来。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柳天赐,他竟然在查排泄物和毛发,我把人家想的…我摇了摇头,整理一下思绪,认真的在房间里看了起来,既然来了,就干点事呗,我也想快从这事里走出来,要是不知道真相,估计以后就睡不好了。
我眼光扫到垃圾桶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垃圾应该没倒吧!我就走过去看了一眼,大爷的,倒了!压抑了一天,本来火气也大,一看垃圾倒了,总不能去垃圾场翻吧,一想,胸口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就踢了一脚垃圾桶。
“先生,请不要损坏公物。”我这一踢,到把前台美眉招来了,算了,爷们不跟你计较。“哦,不好意思,不小心来的。”我尴尬的说,同时去把垃圾桶扶正。
这时苏亦情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垃圾桶,就拿起垃圾桶细细的研究了起来。“垃圾袋换了,我刚看过。”我给她提醒。没想到她不领情,还继续研究,我一想,你不嫌累就继续看呗。
苏亦情把垃圾桶里垃圾袋拿了出来,我心说,我去,恶不恶心。
她又朝垃圾桶里面看着,突然,她走到桌子跟前,从包里拿出塑料袋,拿起垃圾桶倒了起来。
柳天赐把床检查了个遍,不过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没啥发现,床单被罩早都换了,他看到苏亦情这边的动静,就走了过来。我也凑了上去,没想到她还真倒出了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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