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权威(1 / 1)

“这是我们脑科最权威的藤原信长大夫。”小护士巧笑倩兮。

江渲易发愣,自己记得被芭芭拉射中脑部,脑中有弹为何能存活至今?

“江君,您很幸运,子弹自你的太阳穴射入,恰巧射入脑中相对无用的颞叶部,加之自身的生命力顽强,所以能苏醒过来。”像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藤原信长耐心地解释道。

“像是做了一场梦。”江渲易说。

“半个月前,您昏迷在闹市一隅,被人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发现您右侧颅体颞叶部有子弹型金属物。”藤原信长说:“动了四次大手术,您很顽强,挺过来了。”

自己无恙地回归到现代,江渲易松了一口气。看到小护士洋溢着少女气息的身姿,眼睛不禁跟着她转。

藤原信长微笑了,叫道:“淑子,照顾这位江君。”

“嗨。”日本少女微微一躬身,碎步跑过来,“江君,您需要什么?”

日本少女清纯的脸,绚烂如春日樱花。

“我暂时不需要什么,只需要一样东西。”江渲易看着她。

“需要什么?我可以尽量为您提供。”

“需要你的微笑。”

淑子脸红了,红的恰到好处,“那也在我服务的范围内。”

窗外,一树纷繁的白玉兰。

似乎是春天了?在另一个时空,是什么季节呢?

“江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淑子站在他病床前。

江渲易回过神儿来,“日本的寿司,你会做吗?”

“当然会做。”淑子说,“那个是冰冷的,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应该吃那个。”

“那就给我叫一道点心,泡芙吧。”江渲易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蓝,终究还是和你失之交臂。

春天的花很多,乱花迷人眼,可你还是我最想采撷的那一枝。

正想着,小护士淑子甜美的笑靥出现在他眼前,“江君,你要的花篮泡芙。”

江渲易露出微笑,“淑子,你我一人一半吧。我不喜欢一个人吃。”

淑子笑了,“分享江君的点心,这好吗?”

“有一种东西,是必须两个人来分享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没想到她大方地说:“比如爱情。”

江渲易没想到东洋美女这么大方,倒出乎意料之外,“淑子小姐,我怕我没这样的好运气,怕是丘比特把利箭射向了我,而把钝箭射向了你。你不会是变成月桂树的达夫妮吧?”

淑子微笑,“那是悲剧啊,阿波罗对化身为月桂树的达夫妮说,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地爱着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竖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我一想起这个希腊神话来,就深深感动呢。”

“外面那棵树,是月桂吗?”江渲易故意向窗外张望了一下。

她看了看,摇头说:“不是呢。”

“那么,淑子小姐,我不会做鲁莽的阿波罗,我也不要你的月桂冠。”带着诱惑的笑容,江渲易拿起了花篮泡芙。

“蓝,你做什么呢?”他跟着她。

“我在做一道点心。”

冰蓝在船舱的厨房里找食物材料,说:“叫花篮泡芙。”

“是吗?你有心情做这个吗?”宫绍谦又惊又喜,“只要你吩咐一声,什么点心都有。”

“他们都不会做,我做了给你吃。”

“给我吃?”他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顿时喜上眉梢。

泡芙,英文是puff,是一种源自意大利的甜食。泡芙在法国也很流行。

“你现在不能劳累。”他围着她打转。

“别总是跟着我,”她瞪他一眼,“是在监视我吗?”

“不是,我要监视你,派皇甫翱来不就行了?他像把剑一样,根本没感情。”

“我看只有派他来,你才不会吃醋。”冰蓝笑了一声。

“不用他来,我来就好了。”宫绍谦出奇的好脾气,也不再以朕自称。

他看着她在忙碌,站在那里就是不走。

冰蓝看着他说,“你就不会放松一点儿?只怕你是鲁莽的阿波罗,而我是化身为月桂树的达夫妮。”

“什么?”

“达夫妮是一个拒绝爱情的女子。太阳神他再好,而她也不接受他。”知道再说对方也听不懂,冰蓝索性不说,继续去做自己的点心。

“做好了,你吃一个,好吃不好吃。”拿着一个泡芙,送到他嘴边。

“是你做的,好吃。”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对待过自己,他顿时兴奋莫名。

由于怀孕时日还短,她的腰身并不显粗,依然有韵致。

“皇上。”皇甫翱出现在厨房门外。

“什么事?”不想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被人干扰,宫绍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皇上,有紧急要事禀告。”

“就在这儿说。”

皇甫翱神情间有一丝紧张,“皇上,京城遭到清天组织袭击。”

“十四楼吗?”宫绍谦说:“他们不是一向都是暗着来吗?”

“是。但这次不一样。从暗转明了。”

“请皇上立即回銮,坐镇京师,乱党必然畏惧。”

“好。”宫绍谦答应下来,目光却立即转向厨房里的女子,“蓝,你做了几个?”

是――孽缘!”皇甫翱没好气,他终于理解了冰蓝那若即若离、冷漠的态度。有宫绍谦这样一个人追着,真是想不难受都难,心想:若换作他是女子,只怕早已疯了。

“你自己吃一个。”君王又缠上来,完全不顾皇甫翱在旁边,对他完全无视。

不知为了什么,人明明就在他身边,宫绍谦却总是有欲求不满的感觉,也许是见她眉宇间隐现的冷意让他感觉难以把握,或许是她眸光深处的拒绝让他感到恼怒,即便是最迷离最激情的时刻,他自她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热情。

她是被动的,神情淡然。

其实,他明白,自己是硬霸住她的。然而越是霸住她不放,就越是觉得触摸不到两情相悦的实质,那爱好像是攻击。

其实――谁先喜欢上了一个人,谁就先输了。

战,刀光激起厚重的尘烟。

夜空中燃起一丈的烟花。

靖王仗剑,立于城墙下,头顶上,七彩烟花漫天。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沾,有着超凡脱俗的风采,眼神却冷厉飘逸如妖。

“少主,我们率众这般进攻京城,伤亡只怕很大。”四长老说。

慕容安岳说:“无妨,如今京城空虚,守军不多,等他们的刀钝了,人倦了,再冲。”

三长老和六长老背叛,大长老战死,组织中只余下二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率领十四楼的精锐在攻打京城。

刀如电、剑如霜。

果然,等到城头的守将和士兵稍有松懈,夜幕深沉。

“全力进攻京城!”

袖中剑光一闪,飘如雪――一剑破开夜色的混沌。

他举剑柄于额,声音喑哑,“母亲,我为你报仇!”

月光如轻纱,笼罩了岸边的绿树丛林。

一队队人马静静地列队等待,看着君王与皇妃话别。

“蓝,京城现在出了点儿事情,我要赶回去处理,你留在船上,有军兵们守护,这里还安全。”

“好,放心。我就待在这里。”冰蓝面露浅浅的笑意。

“蓝几时变得这么温柔多礼?”

“难道你愿意我总是对你无礼?”她仰起脸,脸上绽开一丝笑意。一瞬间,往事历历在目。

眼前的君王手指一绕,绕上了她的长发,记忆灵光一闪,“记得你的长发与海风共舞。”

她的头不由自主地靠过去。皱了皱眉,却一声没出。似乎接受了他这种爱的方式。

“这样靠着,最好。”君王的手裹紧了长发,使她紧靠在他胸前。一双剪水双瞳近在咫尺,朦胧若秋水。

“你的宝石项琏呢?”

“扔了。”

“可惜。”他说了一声,“没事,回京城之后,再从库里找几条。”

宫绍谦亲了亲她的额,“保护好自己和我的孩子,等京城平静下来,我立即来接你。”

“好,我等你来接我。”在他的怀抱里,她侧过了头。

冰蓝举袖挥了挥。

皇甫翱没有上马,忽然说:“皇上,不带上她吗?”

“京城现在不安全。”宫绍谦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皇甫翱点头,“那让我对皇妃说一句话。”

“嗯?”宫绍谦心里很奇怪,因为他了解这个人,是对女人从不感兴趣的,“你去吧。”

皇甫翱一步一步走过来,冰蓝冷冷地看着。

皇甫翱压低声音,对她说:“皇上他真的是很喜欢你,你可不要负他。”

这个冷血军人,一眼看出了事情的本质。此时此刻,以警告的口吻说。

“你这算是警告我吗?”

“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皇甫翱狠狠地说了一句,“把皇上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给迷的神魂颠倒。”

她忽然失笑,“你懂人心吗?不懂,就不要说话。”

皇甫翱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说:“希望我回来,还能看见你。”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江君是医生吗?”淑子挽着江渲易的手臂走在街道上。

“以前是啊。”江渲易看看小鸟依人般的日本少女。

他们早已经超越了护士和病人的关系,挽着手进了超市。

“江君,我给你做日本寿司和饭团,你喜欢吃吗?”

“喜欢啊。”

在超市里,她弯下腰来挑选三文鱼。他看着淑子弯腰,领口略低,一条细细的小金链子闪着光。

“江君,最好要新鲜的海鱼,也可以用最常见的三文鱼,和金枪鱼,金枪鱼我不建议在家里做寿司的时候用,因为市场上很难有新鲜的金枪鱼。”

买好了鱼和米醋、酒等物品,他们一起去了淑子的家。

走在街上,月光如此多情。

淑子进了门,把钥匙往地上一扔,跳了进去。她一个人独住,墙壁刷成了粉红色,落地窗是淡蓝色,物品摆放有点儿乱,但看上去很舒适。

淑子和江渲易挤在厨房里。

淑子在做刺身,也就是生鱼片,这个很讲究刀工。切的是时候要斜片。

“江君能吃芥末吗?”

“放你喜欢吃的东西,不要管我。”

江渲易在熟练地卷紫菜。

看到他的手法,淑子不禁大为惊奇,“江君在日本待过吗?”

“是。我的职业是四海为家。”

淑子睁大眼睛,“江君的经历一定很神奇。”

在少女的眼中,他有男子汉的成熟和魅力。

“寿司的用料里有鱼,有新鲜的生鱼,没也可以做熟了吃,我自己比较喜欢吃熟鱼,味道浓些。江君你呢?”

“我比较喜欢寿司里有蟹*,味道也很好,而且是熟的,包起来就可以吃了。”

江渲易用刀切寿司,在刀上粘了一点儿水,切得匀。

一顿饭做了好长时间,淑子开了一瓶清酒。

“江君孤身在外,款子一时不方便,我把住院费已经付了。”她说的时候,像是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他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就算是我借给江君的,等以后再还给我,好吧?”

江渲易吃了一惊,连忙摇头,“这怎么行?”

淑子略显焦急:“为什么不行呢?”

“淑子,我们才刚认识。”

淑子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江君这样说,是把我当陌生人吗?”

他呆了一呆。连忙说:“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淑子笑了:“我见到江君,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很亲切。”

江渲易愣了一会儿,唇边又出现了笑意,“好啊,我就接受了淑子小姐的好意了。”

“你的手很凉,我给你把把脉吧。”他握住她的手。

握住她的手,一松一紧,似乎要把手底的热度传递给她。

“淑子,你的脉象可不好啊。”

“嗯?”

他一定是要作弄她,或者是别有目的,才会这么说。

“你缺乏热度,让我来给你些热度,好吗?”

“热度?”她问。

可他的眼神那样温柔,虽然她心中有着问句,但望着那双温柔的双眸,竟然一时无话。

“淑子”!他说:“你是我返回世间见到的第一个天使,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天使?是吗?”

男人,究竟是什么样?自己心中的悸动又是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她想知道,想知道……

江渲易叹息了一声,蓝,我们终究无缘,就让我开始另一段人生吧。

这声叹息,辗转消失在彼此的唇间……

冰蓝坐在船舱里,看到皇甫腾在舱门外探头探脑。她不动声色,站起身来,出了船舱.

她来到甲板上。果然看见皇甫腾跟了过来。

冰蓝靠在船舷上看着远处的风景。皇甫腾走了过来,语气严厉,“皇妃,你可以回船舱里休息。”

皇甫腾是皇甫翱的堂弟,有着一样挺拔的身姿,冷峻的军人气质。

冰蓝看他一眼,走进了船舱。

皇甫腾在船舱门口如标枪一般站立,眼睛却往门里看。

“皇甫将军,你过来。”

“皇妃有什么事?”听到她叫,皇甫腾转过身来。

“里面有只蜜蜂。”她举袖扑打。

“那又怎么了?”

“帮我赶出去呀!”

皇甫腾皱眉,一看,果然有一只蜜蜂嗡嗡飞舞,于是大步走进来。

他脱下外衣,挥打着飞舞的蜜蜂。蜜蜂嗡嗡飞出舱外。

忽然,皇甫腾脊背一僵,一个温软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

耳边传来温暖的气息,吐气如兰,“将军,何不转过脸来?”

皇甫腾后背虽然温热,却凉凉嗖嗖的,额上、背上冷汗俱下。

她的头侧过来,长发扫在他的肩膀上,“将军好高啊,我快够不着了。”

皇甫腾哭丧着脸,吓的不敢动,说:“走开!”

“真的想让我走吗?”她没有用力,却轻易地把他拉的转身向着自己。

长发披散下来,如柳丝缠绵,在春风里迢迢迤逦。

那容颜何等的绝色。这般偎上来,他先酥软了,消受不得,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子,难怪迷得君王神魂颠倒。

他向门口看了看,惴惴不安。

“将军何不转过脸来?”只听她低低一笑。

原来是个这样的女子!倒可惜了这样超凡脱俗的好风骨。虽然心里失望,却又不禁窃喜,于是凑近――。

“皇妃,多承你看得起。”

“多谢将军看得起。”

挣扎、喘息、厮打。突然听到有人说:“这是在干什么?”

皇甫腾一抬头,见袁尚宫带着一个宫女立在眼前。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冰蓝迅速拉好衣服。说的皇甫腾愣愣的。

袁尚宫说:“绿漪,快去叫人来!”

那宫女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皇甫腾!你调戏我。”

“好,算你狠!”皇甫腾倒退几步,差点儿被门坎绊倒,撂下一句话来,“果然我大哥说你这女人不简单。”

袁尚宫看了看她,伸手扶她起来,“皇妃莫惊!”

冰蓝站起身来,“尚宫请坐。”

袁尚宫没有坐,拿出一个锦袱来,“皇妃要我绣的绢帕,我昨夜已经绣完。今晨如期拿来。”

冰蓝接过锦袱,见里面有一块绢帕,一幅杏色的绢上绣着蓝恋花图案,她抬头微笑,“果然绣的好,让你连夜赶工,辛苦了。”

“皇妃吩咐下来,怎敢不做?”袁尚宫眉宇间气质稳重,使人见了不由得有了敬意。

袁尚宫肃然说:“皇上和皇甫翱将军走的时候,嘱咐皇甫腾照顾好你。既然皇甫腾对你做出这种事来,他自然不能再接近皇妃了。”

水清凉,接触于肌肤,洗尽睡意。冰蓝用木梳沾了水,理顺一头长发。

珠宝首饰摆了满桌,光华耀眼。

她拈起一枚玉钗看了看,只见明朗朗的玉质仿佛绝缘了一切俗尘。

一个灰色的人影遮挡住了她面前的晨光。

她抬头,见一个冷峻的男人立于她面前,是皇甫腾的哥哥皇甫帜。皇甫族姓是军门世家,族中子弟多是军人。

这男人有一双冷静的接近冷酷的眼睛。冰蓝迅速做出判断,想着对策。

却见皇甫帜行了一礼,说:“皇妃,以后你就由末将来照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冷冰的没有表情。

冰蓝挑眉,不置可否。

如此平静地过了几天,皇甫帜除了到她那里转一转,和她说的话没有超过三句。

这天入夜,冰蓝靠在船舷上,一弯月亮挂在天际。

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听着海浪互相拍击的声音。

甲板上出现一道长长的黑影。

冰蓝转身,见皇甫腾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她身后。

冰蓝唇边出现了一丝笑意,“将军可是来找我的吗?”

皇甫腾回头张望。

四处无人、只闻风声。

皇甫腾喉结滚动,眼中闪现了炽热的火焰,“皇妃,我忘不了,你有那么美的……”

“那么美的什么?”

“你明知故问。”皇甫腾像是落入陷阱中的狼,东走西顾,焦躁不安,说,“我见到之后,魂梦难忘啊。”

她抬手掠发,眼睛妩媚地看过去,“我知道了。”

一道血光激起,伴随着他绝望恐惧的嘶吼,仿佛扯碎了夜色暗蓝色的幕布。

冰蓝对面,皇甫帜手里拿着带血的剑。

皇甫腾倒在甲板上,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皇甫帜手中剑未还鞘。

“你是想杀我吗?”她问。

皇甫帜脸上的表情憎恨多于痛苦,“这个不争气的,我要是不杀了他,我们皇甫世家就会毁于一旦了!”

他举剑一挥,“我们皇甫百年基业,不能毁于竖子之手。”

“不错,干的好!”冰蓝点头。

皇甫帜*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冰蓝暗暗戒备。

忽听皇甫帜说:“你走吧!”

冰蓝愣了一下,说:将军真的要放我走?”

“是。现在就走!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若看到你,就是我杀你之时!”皇甫帜冷冷地说。

冰蓝颦了一下眉,“你今日之举,我决不谢你。”

“很好,”皇甫帜说:“走吧。”

他看着她,冷笑了几声,转身大步走了。

叮的一声,一块令牌落在甲板上。

一丝欣喜的笑意浮现在冰蓝的脸上,她把令牌拾起来,抬头看看海岸,眼前是幽静的夜色。

夜很静,偶尔几声鸟鸣撕破这寂静。

她顺着船上的绳索滑下,然后奔向了无边的夜色。

风声在耳畔呼啸着,心跳很快!她狂奔起来。

冰蓝没有发觉――身后有一张张的很满的弓,箭镞闪闪,随着她的身形而移动。

月光照在那男人的脸上,是皇甫帜!

他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箭就要脱手。

“将军不可以这么做!”

皇甫帜蓦然转身,看见袁尚宫立于他身后。

“为什么?”

“她是少主的女人。”

“是吗?她是少主的女人?”皇甫帜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没错。她是组织中的玫瑰。和你一样,你是铁拳,她是花。组织中有两种手段,一是重拳出击,一是花枝招展。”袁尚宫耐心地说:“玫瑰属于组织中高层人物,直接由少主派遣。”

皇甫帜颓然放下上了弦的弓箭,忽然双手运力,只听嘎巴一声,他把弓掰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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