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清儿赋予我的特权吗?”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权海晏情不自禁地在渠清的怀里蹭了蹭,温软地开口。
“嗯,那晏哥哥可要记得适时使用,不要辜负清儿的信任哦!”渠清爱怜地俯身亲了亲他的额间,声音再是柔情不过。
“好!这亦算是我给清儿的承诺,可好?”认真地应到,权海晏再未想过逃避这个问题。
“好!真乖!”
已然全忘了前一刻自己是如何得万念俱灰,怒火中烧,渠清只觉得这一刻她的晏哥哥每说一个字就犹如羽毛般划过心底,让她又软又痒,爱得不行。
“清儿真的一点都不怪我了?”陷在渠清如汪泉般软和温暖的柔情,权海晏下意识地确认。
“嗯,不怪你!”
对他这般的小心翼翼,渠清有些心疼。这两日,自己似乎格外控制不住脾性,真的把人吓坏了。
“只是清儿有些不明白,为何晏哥哥可以做到这般天衣无缝的地步?哪怕在清儿面前亦无法卸下半分防备?”
前世今生都对这事耿耿于怀,渠清忍不住问出来。
权海晏的呼吸一滞,忍不住低喘起来,然后带了几分苦涩,几乎脱口而出:“只不过是……”
一种本能罢了!
又生生刹住车,将这话咽下,抿着唇,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这话吓到渠清。
前世最后几年,疼痛如影随形,每每处理政务,不过是撑着身子,打起精神,当这些病痛不存在罢了。
时间一久,身心俱疲,麻木不仁,无论何时何地,遮掩病痛,冷静自持,便成了一种本能。
这世间,也只有渠清一人能逼得权海晏心房失守,方寸大乱,再无一丝大湙王朝摄政王冷漠疏离,高傲自持的模样。
“是什么?”等不到他的下文,渠清殷切地追问。
“是我生性如此!”
眼眸半垂,权海晏轻轻开口:“清儿也知道我性子一向倔强,年龄越长,性子越发执拗。”
“你说从前那个我总能轻易被你看穿,约莫是太年轻,性子还不够倔吧!”
不惜自污,权海晏是真的不愿将前世那般不堪回首的过往摆在渠清面前,让她担惊受怕,惹她伤怀自责。
往事如风,时不可追,自己该做的是学着践行与清儿的承诺,再不让她陷入这般痛苦的田地,亦让自己置身地狱。
既是两情相悦,争吵也罢,冷战也好,皆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生性如此?真的是生性吗?
渠清想起前世卫西死前对自己合盘托出时说摄政王的身子一直不好,长年累月,病痛缠身。
比起生性,大概这人想说的是本能吧!一种长年累月被病痛缠身却要强装若无其事煎熬出来的本能吧……
“真是……”渠清想了想,发现自己词穷,只得无奈地叹道:“拿你没办法啊!”
是啊,从来都拿你没有办法啊!
到了这地步,仍然不忘掩饰,仍然小心翼翼地怕一个言辞不当惹得自己为他担忧。
罢了……
肯为她退让到这个地步已是不易,再步步紧逼,物极必反,怕是得不偿失!
且待来日方长吧!
“清儿不是要去接阿落吗?”适时转移话题,约莫大湙摄政王无论历经什么,都能随意使用这项技能吧。
“呵呵……”忍不住笑出声,渠清又去亲权海晏的眼角,逗他:“你倒是当真!竟到这会还记得!”
权海晏一愣,随即自己也笑了,倒是自己魔怔了,这是被清儿克得死死的啊!
“真未想到,有朝一日,会被清儿掣肘至此!”
眉眼柔和,还缀着几分笑意,权海晏说这话,分明没有一丝不甘,反而是万分情愿的模样。
渠清噗嗤一声,对他道:“晏哥哥,你别再吃过去那个自己的醋了!”
在权海晏一脸莫名地望过开始,渠清忍俊不禁地道:“这话曾经你也说过,几乎一模一样,连口气神态都未曾变过!”
直接爬了起来,把渠清按进自己怀里,权海晏羞恼得不置一词。
渠清在他怀里咯咯咯地笑得十分欢愉,笑完了,就坏兮兮地撩人:“晏哥哥可知道清儿当时如何回应的?”
“如何?”闷声闷气地问她,这会的权海晏又有了方才意识模糊时几分孩子气的味道。
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渠清退开权海晏的怀抱,一脸紧张:“晏哥哥很不舒服?”
“并未!”见渠清紧张万分的模样,权海晏心里又酸又涩。
她这分明是被自己吓怕了,故而一有风吹草动便如临大敌,自己不过是试探性学着撒个娇,便把她吓成这样。
“清儿不必如此小心,我承诺于你,必不会失信的!”
心疼不已地将他的傻姑娘搂在怀里,权海晏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那个山洞。这尘世间的一切纷扰均远离他们,他们自成一世界,只有彼此,唯有彼此。
他不该的,他今日是真的不该!把自家小姑娘吓成这样,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嗯,我信晏哥哥!”安心地点了头,渠清一副全然信赖的模样乖巧地窝在权海晏怀里。
“乖!”
情不自禁地低头噙住他家小姑娘诱人的嫣红唇瓣,权海晏无法抑制的情潮汹涌而来。
被吻得七荤八素,待权海晏松开,渠清赶忙爬了起来,两颊飘着红霞,有些心虚道:“我要去看看阿落了!”
“呵呵……去吧!”
声线磁性低沉,魅惑万分,权海晏愉悦地笑出了声,极其爽快地放过了渠清。
转身,渠清拍了拍脸颊,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