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疲惫啊!终于快到青州城了。“离青州城关还有数里地时,铉恒、小延汐二人下马。汗陆马本是一匹丰硕健壮的马儿,才过去五天的时间,却已经变成一匹形态枯瘦的马。这半个月以来,汗陆马没日没夜的载着铉恒、小延汐两人奔跑,多数时候连食物都吃不上,若非这是一匹宝马,恐怕早就累倒下了嘞。铉恒、小延汐两人风餐露宿,比汗陆马稍微好些。
铉恒、小延汐两人并肩而行走在古道上,汗陆马跟着后面,不停的挑着绿草填肚子。这一天,天气晴朗,周围繁盛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下摇曳,似是在欢舞着迎接晨光曦阳。
陆地上,生长着的花草树木,叶瓣上点缀着滴滴露水,光辉下,映射出万道霞光,大地像披上一层金戎,一切显得祥瑞,空气清新,呼吸吞吐间身心舒畅。
“咿呀!“小延汐舒展了一个懒腰。铉恒看着这天地间的一切美好,也开始舒心起来。这里,祥和宁静。
畅然间,两人一马走到一条小河边。马儿知趣的走到下游,啃食水草。铉恒走到一块水边石上坐着,浇清凉的水在自己的面门,这一刻,他的头脑无比清醒。
小延汐蹲在河边,梳洗打扮,一人三马谁也不想打破这超越常规的宁静。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一刻钟后,一人三马互相靠近。
汗陆马一声长嘶,似乎是向铉恒二人传达着什么消息。
“吁“铉恒抱着小延汐跨上汗陆马,二人一马再次开始行程。
“干爹,你看那是什么?“约莫行程三刻钟后,小延汐指着某一个地方,嘴里的口水流到下颚。
小延汐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铉恒顺着小延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颗颗树上,结坠着个头硕大,形态秀美,色泽鲜艳,皮薄肉嫩的水果。铉恒嘴巴酸溜溜的,并没像小延汐那样不矜持的流口水。
“走,去瞧瞧。“铉恒抱着小延汐,飞向那片蜜桃林,没错,就是蜜桃林,小延汐先前看到了蜜桃。蜜桃太诱人,这几天以来,两人风餐露宿,没办法,现在控制不住自己,就只能去摘来吃。
铉恒首先摘下一个,没时间去品尝,直接喂进自己口中。
“干爹,我呢?“小延汐个头太矮,摘不到,可怜巴巴的看着铉恒,铉恒将咬过一口的蜜桃扔给小延汐。
“干爹,你……“小延汐欲哭无泪,运转内力一跃而起,骑在铉恒肩上。
“小延汐,臭屁孩……“铉恒刚一张口,就遭罪,小延汐把那咬过蜜桃强行塞进铉恒嘴里。无法说话,铉恒只能扬起双手,想要将小延汐推下去。实际上,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小延汐铉恒双手的助力,再次纵身一跃,就像猴子一样矫健,跃到一棵蜜桃树上,嘴里发出“咯咯“的欢笑声。
“猴子“铉恒骂了一句小延汐,小延汐则装作没听到,只顾口中蜜桃。
一颗颗蜜桃核落在地上,不久,铉恒吃饱,这才细细碎碎的品尝。蜜桃果肉细腻,汁甜如蜜,不负盛名。
铉恒吃着吃着,发现有这里有红蜜和白蜜两个品种。红蜜较魁,味感清冷,果实长圆形,果顶突出有尖,缝合线深,两边对称,柄短,梗洼深,果色鲜艳,果肉白色或淡黄色,近核处有紫红色射线,这种蜜桃并不好吃,苦涩酸皆在里面。
另一种为白蜜,?果实圆形,果顶稍凹,嘴钝,缝合线较深而明显,柄短,梗洼深,色泽微粉红,果肉白色,粘核。两种蜜桃的味道都不鲜美,略一思考,铉恒知道了原因。蜜桃一般在八九月份成熟,如今才五六月,吃起来不苦涩才怪呢!
“吱吱“
“吱吱“
铉恒、小延汐两人在蜜桃林中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不会有猴吧?“铉恒狐疑。小延汐蹲在树上,看到一只小黄猴子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正指着铉恒,猴子左手爪子拿着一颗蜜桃核。
小延汐似乎明白了小黄猴子的意思,立刻从树上摘下一颗桃子,扔在铉恒身上。
“哎呀!“铉恒惊叫一声,纵身跃起,把小延汐从树上直接拉下来。
“吱吱“小黄猴子站在树上爪舞足蹈。
“还真有猴?小黄猴子,你不厚道哦!看我逮住不剥了一层皮。“
“吱吱“小黄猴子似乎能听懂铉恒的话,但它没怕铉恒,反而在那里做起鬼脸来。
“真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铉恒纵身飞起,直追猴子。那小黄猴子惊得连连后退,它的速度快得出奇,铉恒全力之下竟然也只是与对方保持距离。
“抓贼呐!抓猴子嘞!有人有猴到猕桃山偷蜜桃喽。“不知哪儿一声大喊,蜜桃林内,顿时许多人从桃林走出。恰巧看到正一追一逃的铉恒和黄毛猴子。
小延汐赶紧运转内力,飞向汗陆马。
“驾“小延汐驾驭汗陆马,直接奔逃。
铉恒看到小延汐已安全离开,连忙放弃追那只黄毛小猴子,调转去追小延汐,有了延兮和自己儿子的前车之鉴,铉恒还真怕找不到小延汐。喊抓猴子的人,皆是本地平民百姓,铉恒不会对他们出手,更何况是自己侵犯领地在先。
不久后,铉恒追上小延汐,万幸都相安无事。两人继续向着青州的方向赶去,不久后,终于大胆目的地–青州。一路上,两人看到了许多羞红了脸蛋儿的苹果和桃子。这次,两人没敢轻举妄动,先观察是否有人看守才会去摘人家的水果,确切的说,是去偷人家的水果。
还真别说,许多人家的水果地都有人看守。守水果的人,非常狡诈,常常躲在密林中,等偷水果的人开始偷水果了,才悄悄的提着砍刀偷袭。对此,铉恒不得不叹“吃个水果,把命搭进去不划算啊!“
当然,以铉恒的功力而言,果农们的偷袭攻击杀伤力,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对于当地土着,铉恒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同为中原人,铉恒不会傻到内讧。
青州城外人数不是太多,铉恒、小延汐两人看见别人过查检是都是走路的。于是,两人也下马,慢慢的排队,城门口,八个士兵对所有进入青州城内的人严查。铉恒左手牵着小延汐,右手拉着缰绳。走到城门时,立刻有两个士兵过来进行排查。两人对铉恒腰间的环首刀盘问一番,然后又详述了城内的规矩,才放二人一马进入青州城内。铉恒找了一个地方,将马儿放养,然后开始逛街。
青州城内大街如同一条盘龙趴伏在地上,从街头到结尾都是直的。青州城人声鼎沸,异常热闹。小延汐是个女孩子,特别喜欢女孩子的用的小玩意儿。每一个摊子上,皆摆着数十种类型的玩偶。
恐怕小延汐在之前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城市,所以,她撒娇,耍小孩子心性,见了什么都想要。实际上,小延汐也不算耍小孩子心性,因为小延汐本就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干爹,我要这个……”
“干爹,那个是什么啊?我想要……”
“铜鼓”
“干爹,老板说,这叫百花纹,好漂亮啊!你买给我嘛!”
“不买”
“干爹,这个东西是什么?怎么会发光?”
“姑娘,眼力真好,这是夜明珠,晚上可以发光的。我看姑娘年龄如此小就长得这么标志,若是再配上这颗夜明珠,那就更显得完美喽。”那老板到有顾客来,连忙介绍起自己的物品来。
“干爹,求您了,给我买吧!”小延汐抓着铉恒的手腕,可怜兮兮的求助。
“你这当哥哥的是怎么当的?妹妹想要一件饰物你都不买。”那老板一看铉恒如此年轻,就开始呵斥起来。最重要的,他说了大半天,眼前的男子却无动于衷。
“小妹妹,要这颗夜明珠吗?来,姐姐买了送给你。”两个手中拿着长剑,身穿蛋黄色衣服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恰巧看到这边小延汐。溺爱之下,捏了捏小延汐的脸蛋儿,竟然真的用了五十两金子,给她买了一颗夜明珠。
“多谢两位姐姐,这是我干爹,很抠门。”
“哦!这是你干爹?既然你干爹这么抠门,要不你跟我们去宗门学功夫吧!”俩女子抛出橄榄枝,最重要的是,两人根本不相信铉恒是小延汐的干爹,因为两个女子看到铉恒时,皆是一愣,心道“这人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是这位小妹妹的干爹,多半是开玩笑的吧!”
“我和干爹还要找弟弟们,没办法去。两位姐姐,你们不知道,我干爹超级厉害,一个能打好多个。论功夫,我干爹天下第一。”小延汐开始吹嘘铉恒,当然,这不叫吹嘘,人家说的是事实。
“噗嗤”两个女子看到小延汐认真的模样,竟然笑了起来,显然是不相信小延汐的话。
“两位姑娘,多谢你们的美意,我二人还有事,就此别过吧!小延汐,我们走,去找人。”铉恒说完,将小延汐手中的夜明珠夺过来,扔向后面的两个女子。
“哎!你怎么不懂礼貌。”两个女子面露怒气,气愤填膺。
“宗默幽师妹、应菡薰师妹,谁欺负你们了?告诉我,大师姐去替你们出气。”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两个女子身后。
“帘潺姐姐”宗默幽惊叫一声,全然没想到自己身后居然会突然出现自己的大师姐。
“大师姐,就是那个人。他拐卖小孩子,请大师姐做主。”俩女子忒看不惯铉恒,争相抢说铉恒的错点。先前实在想出手教训铉恒,可这是青州城,两人还有重要的事没做,不敢轻易出手。两人喊大师姐的人,全名为解帘潺。
“哦!若是一般捉弄你们,我倒是只出手教训他一下。但拐卖小孩,我玄女宫定不放过他。”这三人竟然玄女宫的弟子,若是铉恒没失忆,听到三人的对话不知作何想法?
“默幽、菡薰两位师妹,此次我等来青州城,主要是参加五大宗门聚首会。在这次大会没结束前,我们不能惹事。八师叔习芹、九师叔温婉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另外,大师叔也来了,她事情多,似乎要去中京找曾经的体派弟子赵元郎,让他帮忙去请华山太极道创始人陈抟老祖应对明年宗门存亡大事。”
“大师姐,少林、武当、玄女宫、点苍剑派、逍遥门、德儒门、太原、魔教、天医宗、邪血派十大门派,如今只存少林、武当、玄女宫、点苍剑派、魔教五大门派。你说,我们玄女宫真的会成为下一个被灭宗的门派吗?”这是两人共同的问题,然而,解帘潺的回答却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五大门派聚首地吧!那小子去哪儿,我们去找找。”三人说完,便低调的满大街找铉恒。
另一边,铉恒带着气鼓鼓的小延汐在逛街。先前,之所以要离开,就是发现了解帘潺才果断离开。如今的铉恒,在哪里都不想惹事。
铉恒是一个不看重金银财宝的人,这些年他的手中也没任何财产。小延汐想买的饰物,铉恒买不起,只能带着她过一把眼瘾。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逛了青州一小半的街。这时,铉恒拉着小延汐突然转进一个死巷子,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地上有枯灼的鲜血。
“臭小子,跟了你二人那么长时间,真是让我们煞费苦心啊!这次,看你往哪里走?”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你们五人跟了我二人将近半天,到底有何居心?”铉恒早就发现了跟着自己两人进入死巷子的五人。
“呵!小子,看到我们这德行,就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配合一点,把你们手中的金银财宝全部贡献,我们五个弟兄便放了你们。而,你们若是不从我们兄弟的意思,那没办法了,男的给我卖去做奴隶,女的卖到勾栏。”为首的是一个刀疤男子,年龄约莫三十岁上下。
“大哥,那个小女孩,我们把她接上山寨,养大了做人宠吧!最好是给我们兄弟解渴,依我看,就别卖了。”刀疤男子身后的一个小弟提意见。
“老三,你这个色鬼,真是畜生不如啊!她还是个小女孩,养她不要粮食吗?大哥,养奴隶、养人都亏了,不如男的卖到勾栏做奴隶,女的卖到勾栏供人玩耍。”
“老二说得没错,这二人还年轻,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刀疤男子一发话,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四和老五连忙点头,便是赞同。
“你们抢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钱财有多少?老窝在何方?”铉恒盯着五个强盗。五人碰触铉恒眼神的刹那,感觉背心在冒冷汗,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老子一生杀人无数。今日已做了六次这种生意,寨中财产无数。现在手中就有八十两黄金。”刀疤男子被铉恒的眼神逼退后,壮着胆量,说着曾经和先前做过的一切。
铉恒听了刀疤男子的话,眼神中的怒火汹涌。他在克制自己,尽量不在青州城内动手。
“我朋友在南唐为官,所以我们占官,你惹不起我们。”刀疤男子看到铉恒克制自己,脸上浮现笑容,他确信铉恒不敢在此地动手。
“像你这种人,即便死一千遍一万遍也解不了我的怒火。你自己都说出了那么多罪行,若是放过于你,天也不会原谅我。今日,我能做的,就是送你上路。”铉恒说完,积聚攻力,准备一击必杀。
“小子,就凭你也想送我们上路,兄弟们,我不打算留下他二人了。我们一起出手,直接杀掉他二人便是。”刀疤男子说完,凶相毕露。他后面的四个小弟,也跟着动了起来。提着手中武器轰向铉恒,一个个脸上浮现残忍嗜血的笑容。
“呵呵!小子去死吧!”
“轰”铉恒等五人临近了,直接一掌击出。庞然的内力,轰击在蝼蚁身上。五个强盗,连死前的哼呛之音都没发出,便直接如同枯叶残柳般直接死去了。
“像你这种垃圾,再来一百多个一千个依旧是垃圾。”铉恒埋头低语。紧接着,他再次施展内力,一掌将死去的五人打得深入地下,然后推倒旁边的墙体,掩盖这片深陷下去的土地。
死胡同外,过路的人很多,但管事的人很少,也可以说直接没有。偶尔有一两个人会看向铉恒这边,都匆匆逃亡,怕惹祸上身。
铉恒左手拉着小延汐,右手捡起地上的一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何止八十两黄金?如今,铉恒恰是缺钱的时候,就脱下衣服,顺手将金子包裹进衣服内,做成一个包袱的形状。做完这些,铉恒、小延汐走出死胡同,去了一家服装店,两人都换新衣服。
服装店掌柜的提供泡澡,于是,两人又舒服的泡了一次澡,才走出服装店,继续逛街。小延汐一身粉色裙装,铉恒一身淡蓝色的长袍。两人各有颜色,互不相争。
大街上,乞丐人很多,铉恒两人从一开始进入青州城,就有不少人上来要钱,当时二人没银子,当然也就不会给他们。现在两人穿着升级,看起来比较贵气,来要钱的人就更多喽!
铉恒用金子兑换成碎银子,赏给乞丐们。可是,他发现,这种直接给乞丐们银子,只会引来越来越多的乞丐。一连大方数百两碎银子后,铉恒连忙逃离乞丐区域。这里,乞丐人数太多,恐怕将所有银子全部送人,也不够。
逃离这片区域,逛了大半天的街,两人也饿了,于是,走进一家餐馆。对着正忙碌的人道“博士,点菜吃饭。”
“好嘞”那博士答应一声,却是自己没过来,找了一个比较清闲的博士过来。铉恒点了许多好道菜,不一会儿,菜全部上到桌子。两人开始大口哚颐起来。刚吃了三口,一群乞丐涌入这家餐馆,直奔铉恒所在的餐桌,开口就是要银子。他们说了许多揪心的话,可铉恒装作没听到,低头扒碗中的饭菜。
“请你们出去,我们饭店要做生意。”掌柜的看到,一群乞丐进自己店后,许多客人被吓跑。于是,他连忙叫来博士们提着竹竿什么的,一拥而上,直接开打。乞丐们不敢还手,只得在慌忙中逃出大餐馆。
“客官,实在对不起,都是小店没管理妥善,让这群叫花子进来打扰您的雅兴了。您慢吃,您慢吃,您千万要慢吃哦!”掌柜的连忙过来给铉恒道歉。其实,当掌柜的一般都是精明人,岂不知这些人皆是由铉恒引过来的。
铉恒听到掌柜的一连说了三个“您慢吃”,立即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无需掌柜的提醒,本人一定慢吃。”铉恒面带笑意的回答。
掌柜的脸上笑容一僵,只得慢慢走回掌柜位置。
“吃饭”铉恒对着小延汐道。
“大哥哥,小妹妹,我好饿啊!您能给我一点吃的吗?”两人正要开始进餐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脸上抹满了黑色颜墨,看不出是男是女?不过,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少年是个男孩子。那小孩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让人看了一眼都觉得恶心唾弃。
掌柜的听到说话声,向铉恒这边看来。见还有一个乞丐在自己的饭店中,本就怒火中烧的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直接从柜台气势汹汹的走出,来到铉恒吃饭的位置,拉着那还未来得及逃跑的小男孩就要往外拖。
小男孩那黑中带白的宝石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铉恒。客店外,站满了许多看客,他们是来看戏的,所有人冷眼旁观事不关己抱着双手站立,不时发出轻笑声。
铉恒坐在位置上,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来,拽开掌柜的,把那少年拉到小延汐这边。掌柜的见客人发怒,他并没想与铉恒有争执的意思,竟是直接退下。
“你走吧!”铉恒端起一盘肉,递给乞丐少年。少年满含泪水,伸出血淋淋双手,去接那盘肉。
“你受伤了?”铉恒直接问道。
“没,没有。”乞丐少年见铉恒发现自己的伤,只得面带惊恐,口中支支吾吾的回答,同时,把受伤的手放到身后。而后,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一把夺过铉恒手中的那盘肉,转身便跑。
“咚咚……”乞丐少年双腿与地板接触发出的声音。
“啊!”的一声,乞丐少年刚跑了,就一个踩不稳,直接摔在地上。实际上,铉恒看得清晰,那乞丐少年并非踩不稳,而是双腿不麻利,竟然是一瘸一拐的。看到这里,铉恒赶紧去拉摔倒在地上的少年,留意的看了一下少年受伤的手,却发现,少年的手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中间缺了一个手指头。
看血的形状,都是新鲜的,显然,这伤是在刚刚才有的。铉恒顺势拉起少年时,故意摸了一下少年的腿,哪里流着血,是新伤。
“忍心对一个乞丐暗下黑手,你还是人吗?我若帮他报仇,你有何话要说?譬如,我动手斩了你的手指,又或是我逼你自己动手斩了自己手指……”铉恒目光不善的看向掌柜的。显然,刚才掌柜的拉小乞丐时,暗中下了黑手。
“小子,别不识好歹,他与你素不相识,再说,他只是一个低贱的乞丐,你何必为了一个底层生活的叫花子而与我们闹翻。”掌柜的说话时,旁边的博士们正向掌柜的靠拢,看来是怕掌柜的发生意外,都去保护掌柜的了。
“乞丐、叫花子,低贱的人。很好,很好。”铉恒低语。而后运转内力,一掌轰向柜台。
“嘭”柜台那儿,所有博士翻飞出去,一个都没受伤。掌柜面前的柜台,在铉恒这一掌之下,化为齑粉。掌柜的冷汗直流,呆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乞丐少年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来人,打包带走。”
“先前,你并没杀意,所以,今日我不杀你,因果际会,有因必有果,三个月后,乞丐、叫花子来定夺你的生命。届时,你是死是活完全与我无关。”铉恒说完,拉着乞丐少年坐在身后椅子上,闭着眼睛,并没说话。小延汐则是懂事的退到铉恒身后,如同一个丫鬟似的垂着铉恒的肩膀。
那掌柜的连忙吩咐博士们找来包装盒,给铉恒、小延汐两人的饭菜打包。确切的说,加上乞丐少年,是三个人。
很快,饭菜包装完毕,铉恒起身,便要离开。这时,饭店掌柜的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我等日后定当铭记公子。”
“马竔”铉恒回答。
那掌柜的听到铉恒的名字后,脸色一变再变,青一阵白一阵的。马竔这个名字,最近实在太响,简直响彻九州。突然,掌柜的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道:
“公子可是闹上京、闯中京、参与周辽大决战的大漠第一恶马竔?”
“正是”铉恒回答。
“公子杀辽军如屠狗,为我中原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不杀之恩。”掌柜的确认了铉恒的身份,连忙跪在地上,虔诚的吹捧铉恒,实际上,掌柜的并没太多吹捧,人家说的都是实话,
“人命并非如草芥,有这点欺负中原人的功夫,不如去边疆多杀几个敌人,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铉恒说完,提着包装好的饭菜,拉着乞丐少年,小延汐紧随他身后,三人便要离开。
饭店外面,许多人拥挤着,把门堵得水泄不通。他们见到铉恒来,纷纷避让开一条大路。毕竟,刚才铉恒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惊悸不已。再说,铉恒刚才已报出自己的名字,众人皆知马竔抗辽之名赫赫,是一位边疆杀敌无数的英雄,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去拦一位英雄的路。
然而,铉恒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走出两个女子,二人看到地上杂乱的一切,便不分青红皂白的道:“小子,终于找到你了。竟然敢在青州城闹事,我看你是真的活得腻了。看剑,今日必为掌柜家讨回公道。”
两女子,正是玄女宫的宗默幽、应菡薰二人。
铉恒看到两个女子,想到先前买夜明珠时,两人对小延汐有善意,对自己有恶意,但并非杀意,这说明二人并非弑杀的人,只不过完全没搞清楚事情的原讳而已。想到这儿,铉恒又气又好笑,两人还真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胡乱出手。这应当评价他们蠢到无知还是纯到无知?
“这次,得让他们吃苦头。”铉恒低语,双手暗中凝聚功力,准备一击打伤两人,而后赶紧离开这儿。
“两位姐姐,不要,我干爹是好人。”小延汐连忙拦在四人中间。
“你,最好让开。像这等不分好坏,在青州闹事,捣毁店家柜子的人,今日不能就这样放过。”两女子说完,把小延汐硬深深的拖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则是一脸谤诽的看着两个玄女宫的弟子。看热闹的人中,有人想说话,却被周围的人拦住,便不敢多嘴。
“哎!”小延汐知道自己拦不住两人,只得轻叹一声,拉着乞丐少年后退。
对面,两个女子长剑已经向着铉恒攻来。铉恒不惧,直接站着,手都没动一下。
突然,在两个女子攻近铉恒胸口的一瞬间。铉恒以及身后的掌柜、博士等人看到,两个女子身后,四个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的偷偷扬起手,各自打出两根银针,四人共打出有八根银针偷袭两女子的要害,那样式,是要将两女子置之死地。发出银针的男子,见偷袭快要成功,便快步挤入人群想要逃走。两女子一心放在铉恒身上,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偷袭自己两人。
“小心……”掌柜的一声惊叫。两女子以为是掌柜的在喊铉恒小心,便没在意,直接猛攻过来。
而铉恒看到两女子身后有人偷袭时,便动了。只见左手在身边的桌子上胡乱的一抓,顿时,桌子上的筷子便消失了,右手则是呈爪子形状,迎向两女子的长剑。
左手抓着筷子的铉恒,运转内力,将手中的一把筷子猛的一掷,顿时,筷子如同离弦之箭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逃走的三个男子,其中八根筷子迎向八根银针。
“呲呲……”八根银针没入八根筷子中。
“嗒嗒”八根筷子连同八根银针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两个女子的功力到了铉恒身前。
“咔嚓”
“咔嚓”
对方虽然是两柄铁剑,但铉恒的功力何其高?直接闪电般的伸出右手,抓住一柄铁剑,然后一扭,这柄铁剑便折断,准确的说,应当是节节断裂成数节。
两柄铁剑几乎是同时攻来的,铉恒扭断其中一柄铁剑后,连忙施展迅雷之速抓住另一柄已贴近自己胸口的铁剑,又是一扭,这柄铁剑如同先前那一柄铁剑,同样的节节崩裂。
两女子没想到铉恒如此强势,攻势已出,无法收回,只得用身体撞向铉恒。
“给我定”铉恒见两女子无法收回攻势,只得自己动手,定住两人。两女子在铉恒身前一寸处深深止住脚步,没再前进半分。
“萧邴産趁我对战之时,暗中放毒箭也只是将我的双手划破一层皮。你们二人做事浮躁,功力又低得可怜,想要伤我,回去再练个二三十年吧!”铉恒说完,走到两人身后,将四个暗中放银针的人抓了丢在两女子面前,没再看两人一眼,便直接卷起小延汐、乞丐少年飞身跃过对面的屋檐,不知去向何方?
看热闹的人见铉恒离开,于是就回想了一下。不回想不知道,一回想吓一跳。众人这才想起,先前铉恒对敌时,双手确实捆绑着绷带,这个和边疆英雄马竔很像。
话说,马竔参战周辽两军交战时,被萧邴産偷袭了一箭,受伤的地方乃是双手。众人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再次肯定铉恒就是马竔。
“夜明珠已还给你们,如今又救了你二人。因果已还,今后,两不相欠。再见,后会无期。”铉恒远去,只剩下这句话飘在两女子耳中。
两女子看到地上四具已半死不活的身体,才反应过来,先前有人想置自己两人于死地。想着想着,两人脊背发凉,后怕不已。同时,也在自责,怪自己两人太冲动了。
“他,就是马竔?本以为马竔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如今见其真容,真是让人万万没想到。”应菡薰呆呆的望着铉恒远去的背影。年轻一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见见这位抗辽英雄。
“好帅啊!”宗默幽看着铉恒远去的背影犯花痴。
“是啊!真的好帅啊!”宗默幽下意识的接着应菡薰的话回答。
“哎!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啊。这么没教养,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那是边疆英雄,我们要尊重他,有你们这点挑唆事的力气,还不如去边疆多杀两个辽军。”宗默幽、应菡薰两人现在站这里非常不合适了。因为,周围的群众们开始责备二人。一个人还好说,可那是一群人。对于刚才的事情,两人已经猜出了真相,多半是自己两人搞错了事情。已经知道原因的两人,面红耳赤,与掌柜家打了一个招呼,不得不提着地上的四个犯人尽快苍忙逃离这里。
“默幽师妹、菡薰师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辽人来了吗?”两人提着四个偷袭者刚要离开,猛的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两人师妹。
宗默幽、应菡薰回头一看,谁啊?首先入眼看到的是两个穿着僧衣的光头和尚,原来两人是少林新一代弟子智匀、智化。紧接着是武当干琛诜、缪蓝迫、裘奴。
智匀、智化、琛诜、缪蓝迫、裘奴五人看到宗默幽、应菡薰两人面红耳赤,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刚才的问候乃是缪蓝迫发出的。
“五位师兄,少林最年轻画师智蕴师兄呢?他没来吗?”应菡薰问道。
“没来”智匀和尚回答。
“点苍剑派房齐建师兄、经余历师兄、蓬辉鹏三位师兄没来吗?还有魔教的三位师兄呢?”宗默幽、应菡薰二人看向才来的五人问道。
“两位师妹,点苍剑派的三位师兄本是与我们一起来的。可到半路上突然接到门派重要消息,就离开了。至于魔教的人嘛!他们脾气臭得要死,最好别管他们了。”缪蓝迫开口回答。
“好嘞,赶紧离开这儿,我们二人也有重要的事要说。?”宗默幽、应菡薰将四个犯人交给新来的五人,然后挤开众人扬长而去……
就在七人离开这家酒楼时,青州城城主带人将这家饭馆包围得水泄不通。顿时,周围看热闹的一哄而散。
另一边,铉恒带着小延汐、乞丐少年到了放养马儿的地方。铉恒和小延汐已吃得差不多,只有乞丐少年还处于饥饿中?此时的他正大口哚颐呢!
“慢点吃,别噎着。”铉恒心疼的提醒道。
不久后,乞丐少年进餐完毕,提着包装的食物就要离开。铉恒连忙拦住他的去路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要不,别做乞丐叫花子了,拜我为师吧!我教你功夫,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也不用愁每天吃不饱饭了。”铉恒柔和的对着少年说道。
“不学,学了功夫要打人,要斗狠,要杀人……我不杀人、不打架、不斗狠,所以我不学功夫。”出乎意料的,乞丐少年竟然拒绝铉恒教自己功夫。
若是让外人知道,马竔收一个乞丐做徒弟,结果还被对方拒绝,许多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会笑到抽筋。
“你可知,只要我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喊一声,马竔要收徒弟了,想做我徒弟的人恐怕数不胜数。”铉恒夸张自己,为的是收乞丐少年做徒弟。
“不学,大哥哥,多谢你的饭菜。现在我要走了,咋们后会有期。”乞丐少年继续往前走,没有停下的意思。
“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当个乞丐、臭叫花子,人见人喷的过街老鼠吗?难道你就不想风光一世,为国家出一份统一之力,让百姓不再颠沛流离,让所有人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让你们乞丐有家可归,不再整天饱受风雨生活……”铉恒继续刺激乞丐少年。
“你看不起我们乞丐,我说不学就不学,别再吵了,你烦死了。”乞丐少年露出厉色,对铉恒吼道。
“若是你不学功夫,那么一辈子都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乞丐。若是你不学功夫,有点身份,那么你就是一个让人看不起的乞丐。”
“你”乞丐少年加快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儿。
“你甘心自己每天受世人唾弃欺凌吗?你有亲人吗?是什么害得你成为一个乞丐?是什么害得你家破人亡?是什么让你痛恨学功夫?又是什么让你如此固执的让我不骂乞丐。乞丐也是人,也是有身份的,在这乱世中,你们也有机会竞争成为人上人。你为何不去竞争?你为何只会吃人家扔掉的臭饭菜。说白了,你们乞丐活在世上就是多余的,就是给人瞧不起的。你看看你的手指,是谁让它断掉,究根结底,你只是一个乞丐,被别人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再看看你一瘸一拐的腿,是谁让它受伤,为什么你只会惊恐万状,而不会让他带你去看大夫。究根结底,是你没能力。”铉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打击人又激励人的话,顿时,让乞丐少年泪如雨下。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没用的废物,你的一生不是用来享受生活的,而是用来被别人嘲笑讽刺的。乞丐就是乞丐,叫花子目光短浅,一只井底之蛙罢了。我为何这么关心你,教你学功夫。小延汐,我们走。”铉恒说完,拉着小延汐上马。剩下半跪在地上的乞丐少年,他双眼中流出了泪水。
“干爹,他好可怜。我们,再等等吧!”小延汐看到乞丐少年的样子,甚是可怜,想留下来安慰一下乞丐少年。
“他这可怜样,是装出来的。我们无需理会,人若不前进,就会像他这样,连悲伤都只敢装出来的乞丐。一辈子让人唾弃、垂怜的乞丐。乞丐,你有朋友吗?你有亲人亲戚吗?他们在何方?对你的态度如何?你有兄弟吗?他在哪儿,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可以不为自己思考,但你不能不为亲戚朋友朋友思考,做人不能那样自私。”铉恒进一步刺激少年,虽说已跨上马,可迟迟未前行。
“你别说了,我拜你为师。我的家人在战乱中逃亡时饿死了,我的亲弟弟躺在月老屋奄奄一息。师傅,您说得对,乱世之中不自强如何苟活下去?学成功夫后,我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乞丐少年跪在地上,行跪拜大礼,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发疯了一样。
“既然肯学功夫了,那么还不快带我们走。“
“走,去哪?“乞丐少年邆得从地上站起来。
“还能去哪?当然是月老屋救你奄奄一息的弟弟。难道你忍心就这样看着死亡吗?你看到没,什么能力都不会,只能任人摆布,连自身命运都难以掌控。若是你学成绝世功夫,还愁在这乱世做不了自己身份的主吗?“铉恒边激励边贬低乞丐少年。
“师傅,您说得对,徒儿谨遵教诲。先前,是我思考不周全,过于唐突了。求您先出银子救救我弟弟吧!他随时会离我而去,与我两相隔。“
“好,费话不多说,带路,先救人。“铉恒跳下马来,将马儿继续放养在这个地方,然后跟着乞丐少年去月老屋救人。
“你叫什么名字?“铉恒问道,虽然一直想收此人为徒弟,但他是真的还不知道此人的真命。
“乌宓拉“少年回答。
“你弟弟呢?“铉恒继续问道。
“他是我四年前捡到的,我给他取名乌桑……“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谈些家常问题,小延汐则是一声不吭的听着两人的话。没多久,三人走到乌宓拉所说的月老屋。
铉恒一进月老屋,入眼处是一片脏乱,空气中有恶臭的味道,让人一吻就感觉到恶心想吐。
“你就住在这儿?“
“不止我们兄弟俩住这儿,平常也有一些流浪乞丐来这里住,我们互不干涉,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嗯!不错,这对于你们来说,倒也够不错的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家兄弟。“
“是,师傅。“
三人走进月老屋深处,那里有一张破烂的床,上面除了麦草之外,还放着一些又黑又烂的衣服。床上躺着一个小孩子,约莫三四岁,他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地呼唤着“哥哥……“
“弟弟,弟弟,我给你带大夫来了,你有救呐!“乌宓拉快步走到破床边,安慰着还在梦乡的弟弟。
“让开,我来。“铉恒上前,摸住小孩的脉搏。虽然,铉恒失忆了,并不懂看病,但凭着感觉,他还是诊断出了小孩子的问题。
“他中毒了,命不久矣。“铉恒说道。
“什么?师傅,求您,求您救救我弟弟吧!只要您救了我弟弟,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乌宓拉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抱着铉恒的双腿。
“我已用内力封住他全身大动脉,能否活着,还得看他自己。醒过来这期间,你要多陪他说说话,让他对生有希望。走,你带路,去青州最好的大夫馆。“
铉恒抱起乌宓拉的弟弟,跟在乌宓拉后面,按照他所说,大街上有一家非常大的医馆,就是人家不医乞丐,这就是人身份的差别啊!
不久后,三人来到这家医馆,里面人很多。馆住看到铉恒手中的金子后,信誓旦旦的保证。有了馆住的保证,乌宓拉的担心少了许多。
两天后,青州城外,铉恒、小延汐、乌宓拉,三人站在一座高山上,三人身边除了汗陆马之外,还多了一匹马一个人。
“我觉得,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所以才会下毒暗害
乌斟。“乌宓拉弟弟的名字叫乌斟。“这件事,我有了个大概得猜测,可是,以我兄弟二人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人家地位分毫。“
“别这么悲观,待你学成我教你的功夫后,天下皆可去得,届时斩杀敌人报仇不是问题。但在这之前,我的锻炼你的心。从青州到莱州这段时间,我们骑马,你必须走路,而且得跟上我们的脚步。“
“师傅,学成功夫后,我一定多做有利于国家的事,一定不恃强凌弱,这是您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完成。您上马,小延汐师妹、弟弟,你们也上马。“
“希望你做的事如你说的话,若是你用我的功夫四面八方闹事,那么自有人会收回功法。在你之上,有人和你的功法一样,但在明面上,我并没视他们为徒弟,所以,你是真正的大师兄。日后,我还会再收徒弟的。“铉恒说道。
自此,铉恒收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正式徒弟。至于小独孤,铉恒并没在乌宓拉面前提起。
一个月后,莱州,渤海岸边,波浪滚滚,一个少年正在此地练习掌法。此人正是乌宓拉,铉恒传给了他《龙卷掌法》。另外,剑圣剑法铉恒也传给了乌宓拉。只不过,乌宓拉的剑圣剑法并非是用剑。
乌宓拉不喜欢杀人,也不想伤人,于是,他就将剑圣剑法的招式口诀铭记于心。乌宓拉练的剑圣剑法是用竹子的,可以说,剑圣剑法用棍子施展出来,别有一番风趣。当初,铉恒在上京十九层地牢时层用棍子施展过一次剑圣剑法,那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施展的。
“乌宓拉,乌斟。你兄弟二人好好练这两套功法,今后若是成就高,危难时刻,可助为师一臂之力。明日,你兄弟二人拿着二十两银子走吧!我和小延汐还要找人,不想耽误你二人练功。“铉恒站在海岸边,对着渤海说话,实际上是对旁边的乌宓拉说话。
“师傅,您的干儿子延兮和亲儿子曼缙,总有一天我会帮您寻找到的。“乌宓拉信誓旦旦的保证。
“有你这份心,师傅已经觉得足够。你若想将龙卷掌法练至最高境界甚至突破至我领悟的境界,那么,你得去最最狂暴的沙漠走一趟,届时,你若能够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的话,自然会明白为师为何要你去最狂暴的沙漠。剑圣剑法,最好是在暴雨中修炼,当然在水中、沙漠中都行。想要练速度,你得去猕桃山走一趟,去抓一只猴子,若你能够抓住猕桃山速度最快的那只小黄猴子,那么你的速度将比我更快……“这一天,两人谈了很多。第二日,铉恒将汗陆马送给二人,自己则是带着小延汐踏上一艘船前往登州。乌宓拉,乌斟、铉恒、小延汐四人就此在海岸边分道扬镳。
“师傅,师妹,你们保重啊!“乌宓拉挥着手,向铉恒两人告别。
“师傅,师妹,你们两个保重啊!“乌斟挥小手,学着哥哥的样子,挥手告别,惹得船上的人一阵阵哈哈大笑。
“师哥,师弟,再见,“小延汐站在船上,挥着小手告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