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可是在敌我不明,知己不知彼的状况下,还是以静制动为上上策。Www..Com
所以,两方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的集体站着挺尸。
安若素横扫娥眉,对于眼前的状况很是不耐,死花沐秋,搞什么飞机,要打赶紧打,麻利点的,她还得回去哄萱萱睡觉呢!
白了一眼身后的花大尾巴狼,没有动静。
又抛了一个眼白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最后,安若素只得微微侧首,附在黑衣男子的耳旁,恨得牙根痒痒,没好气道:“你还愣着干嘛?”
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揩油揩的如此理所当然,光明正大,没完没了的。
这厮方才腆着厚脸皮,眉眼轻佻,一脸无辜的表情:“夫人没有指示啊?”
男子凑近她的耳旁,轻轻的呵气,顺势把她搂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火热的胸膛还有意无意的贴着她的后背蹭啊蹭的!
怦然的心跳声,有节奏的透过她的后背传了过来。
安若素胸中的小火苗也就跟着蹭蹭的往上窜。
狗改不了吃屎!
改天她安若素一定买上一吨臭豆腐,把这厮活埋了!
“废了他,之前的账一笔勾销。”如果他今天修理沈陌让她满意,那他之前吃的豆腐,她可以考虑清零。
“这个,似乎有点难,夫人换一个行不?”男子做忧虑状沉思。
安若素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眼白:“打赢他。”
“呃......这个嘛!也有点难度。”男子继续讨价还价。
“这也难,那也难,你吃南瓜长大的啊!”一声狮子吼响彻云霄。
“报告夫人,相公我不是吃南瓜长大的,我是吃糙米长大的。”花同学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的错误。
淡定!淡定!
安若素深深的呼吸,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把身边的这个满嘴油滑的无赖泼皮,踹皮球一般一脚踹出去。
心中禁不住哀嚎,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跟这么个无赖纠缠不清呢!
末了,安若素渐渐的平下心,她绝不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请夫人宽心,相公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花同学一脸视死如归,慷慨激昂的表态。Www..Com
她怎么觉得这台词这么耳熟呢!
哼!看来两个小鬼头已经彻底沦陷了,这台词明明是她讲给两个小鬼的,伟大的**的评语,这厮用的倒还挺溜。
“为了夫人,相公我甘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我......”花大尾巴狼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呼吸依旧绵长平稳,继续激越的表明心迹,唾沫横飞,如果是现代,什么希特勒,什么丘吉尔,什么奥巴马,全部通通的靠边排排站,咱们的花沐秋同学绝对首屈一指,当仁不让,堪称演说界的楷模!
安若素顿觉头上飞过数只乌鸦,站好了队形,整齐划一的呱呱呱的一起朝她狂轰乱吼。
“闭嘴!说重点!”那么一大篇激情四射的演说,不就是想趁机多揩点油吗!
“如果我侥幸胜出,夫人给我一个香吻,如何?”男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轻佻,神色竟然少有的认真。
“换一个!”安若素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那相公我就给娘子一个香吻好了!”男子爽快的答应。
“下流坯子!”
“多谢夫人夸奖!”
安若素这次彻底的无语了!
这厮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估计金刚钻钻起来都费劲,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回合,她输了,输的彻底。
“那我权当夫人答应了。”
“先打赢了再说!”打太极向来也是她的长项!
这厢,两个人看上去呢哝软语,打情骂俏的好不欢畅。
那厢,沈陌脸色铁青,两人的对话虽然听不真切,却也能明白十之**。
沈陌沉着一张俊脸,面色冷然好似六月的连雨天一般没有半点光彩,盛怒之下,眸中充满了狂暴的威胁,他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黑衣男子,整个人犹如地府幽魂,邪气森寒。
敢动他的女人!找死!
花沐秋终于占够了便宜,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柔软的身子,伸过修长美丽的手,褪下身上的黑色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两指轻轻一勾,打了个花结。
安若素心底倏然涌进一丝暖流,却仍旧不动声色的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好整以暇的靠在树边,开始,看戏。
一股凌厉的掌风瞬间而至,花沐秋眼睛微微眯起,好似一只慵懒的猫一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忽然出手了--仿佛海天低首回肠,闪过一道青白电光,直袭一身白袍的沈陌,身子若利剑出鞘般直迎了上去,迅疾若电。
紧接着便是刀剑相交的铿然声,黑白两团身影纠缠一片,那气势真可谓是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杀气暗涌,无数道剑光点点,寒气凛然,和着崖上投射进来的皎白月光,满眼翔光澹动,已不辨是剑光还是月光。
沈陌招招阴毒,显然欲置他于死地,而花沐秋却仍是姿态优雅,一招一式极为花哨,这根本就不像是过招,反倒更像是在翩翩起舞,这个男人,打个架都这么骚包高调!
几十招过去,依然没有胜负。
倏然,一道凌厉的寒光迎面而来,暗夜中,似破空而来的银河闪烁,直直的奔向安若素。
安若素冷冷一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手中的袖针已然在握。
还没等她的流云针射出,飞刀就在半路被拦截,只闻咣当一声,飞刀直直的入地三分,皓月当空,一片树叶完好无损的自半空中悠然落下。
花沐秋轻喝一声,神色蓦然变得冷肃清冽,目光似刀刃上泛起的冰冷光泽,之前的悠闲之色顷刻消匿,莫名的萧杀之气萦满了周遭。
安若素心下一惊,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略上些许迷茫,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迥然不同的气质?
这通身的杀气,没个十年八年的,是绝对无法练就的!
他的武功,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沈陌也收起了轻慢之色,眸光首次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都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杀气。
此刻,两人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过招。
渐渐的,安若素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一个阴毒邪魅,一个柔和轻缓,两人的招式截然相反,却又及其诡异的招招相克,一时之间,居然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两人打了一盏茶的功夫却依然未分胜负,同时轻哼一下,然后身形闪动迅速击向对方,用的都是巧劲,使的都是精妙的擒拿手,一个凌厉的掌风激烈的碰撞了过去,两人可谓疾如飞箭,不过片刻功夫,便掠出丈余。
‘噗!’沈陌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软,倚在树旁。
‘咳.....’花沐秋稳住身形,轻咳了两声,一丝妖红顺着嘴角溢出。
两败俱伤。
“你输了。”花沐秋此刻仍是一副清清淡淡的神色,可眼眸中却像蒙上一层捉摸不定的雾气,他拂了拂衣摆,理了理袖口。
“那可未必。”沈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一个通身翠绿的短笛,绝色妖艳的面容上依旧阴邪妖异,没有任何起伏的表情。
过了片刻,花沐秋勾唇笑了笑,笑意虚虚浮在表面,温雅的目色中似流转着肃杀。
顷刻间只见袖袍闪动,一把碧绿的短萧莹然在手。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到对方的手上,神色陡然跃上了一抹讶异。
清亮的笛音,清冽的萧音,又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半秒不差。
安若素瞳仁一缩,心中一怵,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场景竟然似曾相识?
脑海中似是有着什么东西快要封印不住,跃跃欲试的想要迸出。
偏偏这层封印坚固如斯,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只是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急速的变幻,交缠。
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过往。
安若素素手紧紧的拽住斗篷,隐约的觉得自己手中理应有把七玄琴,她的那把天音琴呢?
死寂的崖壁边,笛音合着萧音,时而婉转,时而激越,两把乐器好似带了灵识般,互不相让,挣个你死我活,好似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帮自家的主人找回场子。
随着这场笛萧争夺战愈演愈烈,安若素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她脑海中的画面更加的凌乱不堪,仿若一团乱麻,缠绕,缠绕,一直缠绕着她,脑海中倏然涌入的大批量的杂乱的信息,让她头痛欲裂。
那些交缠的音符,仿佛无数的小针般,一个个的,无比诡异的,嗖嗖的全部射向她。
“啊........”安若素面上青筋暴起,骤然抱头,尖锐的声音穿透云霄。
打得正激烈的两人,骤然一惊,然,此时,却并不能随意停止。
音律之所以能杀人于无形,是因为倾注了全部的内力,若此时撤去内力,定会被内气反噬,轻则气血激荡,真元受损,重则走火入魔,经脉错乱,一身功力尽废,甚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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