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香喷喷的烤肉串,我静静的看我哥跟白溯洄聊天,或许是感受到了我异样的目光,我哥转过来对我说:“别看了,我没那种癖好,你安安静静吃肉吧。”
我打了个寒战,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但我还是忠诚地说:“知道了,主子”
白溯洄白痴的问:“什么癖好?”
我哥说:“她又在想我跟你是不是同性恋。”李萋萋很欠扁的问:“为什么是又?”
我白了她一眼:“以前我不是以为他跟林未南吗...”她恍然大悟:“哦对,不提这个败类啊。”
白溯洄很不会看人脸色,居然又问:“林未南是谁啊?”我哥的脸色有点暗。我抢着说:“以前是我哥好朋友,是我男朋友来着。”他还不依不饶:“那现在呢?”我笑眯眯地回答他:“当然什么都不是了。”这个白痴还百折不屈:“为什么成了败类啊?”李萋萋先抢先了一步:“因为那个人背叛了蒹葭,跟一个叫钟央的跑了。”我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含泪点头。
我哥说话了:“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吃吧吃吧”
我鄙视的看着他:“你当然会让我们吃咯,又不是你请客。”
途中还来了一个叫张岱的男同学,说是白溯洄他们球队的。这个人...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问:“我记得古时候有个名人也叫张岱,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他一拍胸脯:“那个张岱算什么,我这个张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能唱能跳,你觉得他比得过我吗?”
白溯洄拉着他坐下,一边说:“文?你忘了你高考英语的两分吗?”张岱很不满:“那我还会跆拳道,我练了八年的。”
白溯洄淡淡瞥了他一眼:“练了八年还是白带。”
我和李萋萋在旁边偷笑,张岱很郁闷的吃着烤肉串,我又说了一句:“我还是叫你张代山吧,你实在跟张岱差远了。”于是,他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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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放了寒假,我们回到了家,因为白溯洄跟张岱也是A城的,所以便是一起回来的,记得到了车站要分道扬镳时,李萋萋拿她冻得通红的脸蹭着我说:“蒹葭啊,你不要太想我啊,我会去找你玩的。”我满满推开她的脸,看见旁边张代山扯着白溯洄不想走的样子,我着实有点想多了。张代山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你看着我们干什么?”我还没回答,白溯洄就笑着说:“他以为我们是同性恋。”
张代山走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我:“长得看起来绝对无公害啊,怎么脑子里净装了浆糊。”李萋萋在旁边大声说:“你脑子才装浆糊,你全家脑子都装了浆糊,你祖宗十八代脑子都装浆糊。”我在心里默默感叹七七真威武。
最后,他们约好我生日那天,也就是元宵节来我家吃饭。当我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妈,我妈高兴得在厨房里手舞足蹈:“不错不错,往年都冷清死了,今年也热闹热闹。”我其实很不解,七七来就算了,白溯洄来干什么?白溯洄也就算了,张代山这个我哥的朋友的朋友来干嘛的?另外我生日是元宵这一天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孤儿院的?我问我妈。她拿着勺子打我脑袋一下:“我是你妈,我说是哪天就是哪天。”我想我妈这赖皮一定是跟我哥学的。
结果到了元宵节那一天,我还是在打工。中午,我放下拖把给我哥打了个电话,心想家里有大餐等着我,结果他给我的回答是:“妈让你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别回来了,我跟白溯洄他们在外面玩,妈跟她的老年好友去逛街去了,中午也不回家,你好好工作。”
我觉得心都碎的一瓣一瓣的了,不是要给我庆祝生日吗?我郁闷的做完了下午的工作,大吃特吃一顿,化悲愤为食欲。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刚一打开门,“砰”的一声,无数彩带就落到我身上,我还没缓过来,又响起了洪亮如钟的声音“生日快乐”。李萋萋跑过来抱着我:“蒹葭啊,生日快乐。”我看见我哥,白溯洄,张代山,还有热泪盈眶的我妈站在那里,我好想扑过去拥抱他们,但是...我很丢脸的被彩带缠住了...我手忙脚乱的解,李萋萋抱着一个大玩具熊扔给我:“以前一起睡觉的时候发现你喜欢抱着枕头睡,以后抱这个吧。”听了这句话我觉得有点别扭,当看见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时,我清了清嗓子:“是你一个人在家看了恐怖片害怕所以才跑来跟我睡的吧。”
我哥很仁慈地说:“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寒假我不跟你抢电视看。”听到这个我本来很高兴,但想了想又说:“主子你真的太客气了,小葭天天在外赚钱养家,哪里有时间做看电视这么高级的活动。”
说完我继续低头解彩带。白溯洄走了过来,只看见他的手一起一落,我身上的彩带就没了。我用忠诚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做到的。”他说:“很简单,是你太笨了。”
说完,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给我,我打开看了看,是一个胸针,上面有很多星星一样的水钻,看着这个,我居然又觉得熟悉,我狐疑地看了看他,他已经转身坐到饭桌上了。挺漂亮的胸针,继林未南过后我第一次感觉我哥的朋友是多么好。
张代山送了我一本书,名字叫《神与人的差距》,我暗地里嘲笑他,是张岱与张代山的差距吧。我妈笑嘻嘻地说:“妈就送你这一桌子菜吧。”我看了看,油焗大虾、小煎排骨、水煮鱼、炸鸡腿鸡翅,还有几个汤和小菜,真是异常丰盛。
吃完饭,我妈还端上几碗汤圆,看着它们白白嫩嫩的小身体,我忍不住一亲芳泽。吃完这一顿,我大概长了五斤肉。
送走了客人,我坐在沙发上休息。我哥走过来:“起来打扫卫生。”我问为什么。他说:“彩带是不是为你准备的?”我说:“是”他又说:“菜是不是为你准备的?”我说:“是”他又说:“那不该你该谁?”我毕恭毕敬地说:“是,主子。”
我觉得他一定是嫉妒我生日过得这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