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了,连发动机都快彻底凉下来了。
可车上的两个人,还是没下来。
不是南方不想下,实在是肉贤太欢实啊。
南方安全带还没来得及解呢,她就扑了过来。
饱满的脸蛋儿挨着骚货的帅脸,蹭啊蹭啊,她似乎最喜欢这种亲昵的方式。
当然了,蹭到情动时,还得咂两口。
户外、车里,挺刺激。但这种耳鬓厮磨,终究不能太过火啊,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呢。
南方咬牙把小娘从身上撕了下来:“行了行了,出来都两个小时了,咱得赶紧进去。”
“嗯~”肉贤浑身发烫,乖巧到无以复加。
站在门外,南方先抹了抹脸,又让肉贤帮着确认脸上没留下任何暧昧痕迹,这才定心。
滴滴滴滴~咔擦~
门开了,推门这么一瞧,客厅还是那个客厅,老头还是那俩老头。
徐爹趴在桌上,明显是喝大了。老林同志还在夹着花生米儿慢慢品,循声望了一眼过来。
两个小的忙不迭关门换鞋。
肉贤看到那个逢酒必醉的亲爹,也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赶紧哒哒哒的跑过去,轻推摇晃:“阿爸?...阿爸你怎么又喝成这样?”
徐爹还真被摇醒了,身子打了个激灵,就立马坐直,抹着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小贤哪,我没喝多,就是累了眯一会~”
作孽,狡辩都成条件反射了,可见平时被闺女念得有多狠。
南方也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欠身行礼:“我们回来了,劳烦两位伯父久等~”
老林同志眯着眼睛瞧了他一眼,微微颌首。
但听到他的声音,徐爹却是彻底回神了啊。
左瞧瞧右望望,便把之前的一切都回想起来了,环眼一瞪:“哼!”
“阿爸~~!”肉贤见亲爹又要为难情郎,那是万般的不愿啊,跺脚脚。
既然都把事情接下来了,南方能看着父女俩拌嘴?
大马金刀的拉开椅子坐下,他又笑着朝肉贤摆手:“去去去,上楼早点休息去,明天你还有好几组重要镜头要拍呢~”
果然是恋奸情热啊,肉贤居然听话到不行。
朝老林同志行了礼,低声关照了亲爹几句,最后丢给南方两大桶秋波,小娘皮施施然而去。
徐爹牙根痒痒。
可南方却还不怎么放心,想了想,又跟到楼梯口去张望,确定小娘这回没再玩偷听了,这才彻底心安。
再次回到桌前,他跟俩老头换了换眼神,苦笑。
啥话也不说了,坐下来就往自己杯子里倒酒~敦敦敦敦~
举了举杯子,他就仰起脖子喝,咕咚咚~两三口就是满满一杯下肚。
见他龇牙咧嘴的亮杯底,徐爹都有点儿心惊,这华国的烈酒他刚才可也喝了不少,酒精度太高了,连他都不敢这么大杯闷哪~
但...怎么说?自罚一杯,就能扯平你脚踏几条船的事儿了?...休想!
可南方又在给自己倒酒了。
敦敦敦敦~咕咚咚~
敦敦敦敦~咕咚咚~
老林同志眼皮子发跳...这一口气...可就小半公斤了啊...
徐爹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南方身子微微晃了晃,又开始给自己倒第四杯~敦敦敦敦~
可倒着倒着,他眼泪就下来了,且是涕泪横流那种。
随手一抹,继续倒。
徐爹嘴角咧了咧,终于皱眉开口了:“喝不下就别喝了,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南方也不言语,一仰头,又是咕咚咚。
喝完,把空杯子往桌上一顿,这才开始拍着胸口哽咽:“酒,再多我也不怕!...两位伯父,5555~~今儿见了你们,我才算是找到组织了...能不哭么?...我活得苦哇~~”
“你活得苦?!”徐爹环眼圆瞪。
南方痛心疾首:“...刚才...但凡要来几粒花生米儿...我这话都不一定有勇气说出口...伯父NIM~~我是真苦到家了...”
“到底哪儿苦了?”老林同志不急不慢的捻起杯子,小呡一口。也正好把徐爹的激呛给压了压。
骚货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幅幅糟心的画面,更是悲从中来。
白天,小娘皮们一桌桌的麻将,叽叽喳喳,哗啦哗啦。
晚上,自己连回房睡个觉都特么心惊胆战的。
“两位伯父~”南方泪眼朦胧的竖起那根手指:“既然酒都到这儿了...我就只问一句...只是想向二位讨一个良心答案...5555~~跟一个女人朝夕相对,真的幸福么?”
还真是个简单到极点的问题。
但,却把两个老头都问愣住了。
他们可不是啥都不懂的愣头青,闭着眼睛喊一句“幸福就是在一起!”就完了。
但凡一个男人,经过多年的婚姻生活,再碰到这问题时,都会下意识的谨慎。
老林同志当年,都跟媳妇儿把日子过黄了,这里面的各种滋味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而徐爹心里,也是一紧。
在棒国,一个男人自己喝闷酒,是件没面子的事情。
可徐爹必须回家跟自己喝。为啥?徐妈有宵禁啊~
猜猜肉贤那闷倔的性子,和小时候用那么爆炸的法子逼亲爹戒烟,到底是受谁的影响?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一文官一武将,居然都被南方的灵魂小问题给问闷住了。
然而南方却又竖起了第二根指头,悲泣:“那~跟两个女人呢?”
徐爹深深皱眉...突然想起,自己这回碰瓷的最终目的,可不就是为了把那倔孩子给弄出家门么?
老林同志轻声一叹...带两个女儿的日子,他倒是真感受过啊...唉,也算熬出来了~
南方又竖起第三根,第四根手指...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抹眼睛,呜咽~
徐爹又尬又恼:”这算什么烂理由?!要觉得这是苦,那你又同时跟小贤允儿她们交往?!”
南方这回,终于怔住了,而且是怔了好几秒钟,这才绝望的闭上眼睛,长叹:
“是~要怪~也只能怪伯父把她们培养的太完美了...让我起了不知死活的贪念~~”
这货骚归骚,倒也敞亮。
但俩老头有点小心虚啊...可都是亲眼看着自家白菜去撩猪的~
而且吧,问题虽然回到了原点,但经由那么一问再一认,南方在他们心目中,大坏人的味道稍去,小混账的感官却多了几分,不是那么全然的抵触了。
可接下来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