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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婚(1 / 1)

玄策的脸上出现了丝让乐璇警觉的迟疑,虽然只是转瞬,可乐璇知道,会让皇帝这种老谋深算的人脸上也出现迟疑,说明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朕派乐爱卿护送东迢国的使节团回国,按道理也该回来了。”玄策捋了捋胡须,“想必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耽搁了。吉时要紧,快盖了红盖头去吧!”

钦天监‘交’给乐璇的规矩乐璇都记下了,这大婚的第一条便是乐仲作为王妃的父亲对皇帝山呼叩首,今日是一并都取消了么?这婚礼未免也太儿戏了些,连‘女’方的父母都不出席的?

乐璇也不多问,反正她也没指望这婚礼有多正式,告退了便回头往里间走去,外堂的事情便任由着玄凌珏去搞定就好了,她今天可是新娘子,虽然是场大戏的新娘,可只要嫁的人是对的便好了!

与看似欢乐祥和的佛王妃不同,此刻的坤宁宫却是一片狼藉,四皇子已经几乎将手边儿上所有的东西打碎,近身服‘侍’皇后穆婉的宫‘女’绿萼正双手死死地护着一对儿水晶瓶,那是皇后最喜爱的摆设,可不能再让四皇子给砸了。

“你让开!”四皇子牙关咬得很紧,仿佛被罗刹附身了一般六七不认,狠狠地将绿萼向旁边一推,绿萼便已经一骨碌倒在地上,好在她的手里始终抱着瓶子,便将瓶子放在地上,继续抱住四皇子的腰:“四皇子,您别再砸了,别再砸了!”

“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也敢命令我!”四皇子不分青红皂白,抬脚便踹在绿萼的心窝,绿萼向后一倾,正压在那水晶瓶上,四分五裂的水晶碎片扎的绿萼背后瞬间鲜血淋漓,疼得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跪在跟前的宫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四皇子凶狠的威名早已经听闻过,但他向来孝顺,对皇后极服从,所以坤宁宫的宫人们都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

这个四皇子,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跟皇后闹翻么?

穆婉自从被玄凌珏吓到、又听闻了陈妪见了鬼,便每日按时诵经礼佛,今日诵经刚刚回来,便听闻了四皇子的胡作非为,便怒气冲冲地买上台阶,便看见老四将绿萼狠狠地踢了一脚,不由得更加咬牙切齿:“你就将本宫的坤宁宫给拆了,也休想去参加那个小妖‘精’的婚礼!”

“母后!”四皇子不管那些跪了一地的宫‘女’,抬眼便向母后走去,“求母后开恩,让儿臣去吧!我得去阻止这场婚礼,我会后悔一辈子!”四皇子在皇后面前仍然是不敢造次,只是低声下气地开口,他实在搞不懂,为何母后会这么决绝地反对他与萱萱在一起,以至于连萱萱的婚礼都不让他参加,却派了二哥跟十弟去!

连十弟那样的都可以去搅‘乱’,为何他就不行?

“你休想!”穆婉眼睛一瞪,竟格外震慑人心,“你若想要那小狐狸‘精’,便先与本宫断了母子之情吧!”

“母后……”四皇子不由得双拳握紧,他是个极孝顺的孩子,他始终对母后的吩咐言听计从,甚至从没想过原由,可是这一次,为什么接受会这么难?

四皇子似乎还要开口争取,便被穆婉打断:“本宫累了,没空陪你,你若想砸,这屋砸完了还有别屋!你自己想清楚!”

四皇子看着母后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面部有些许扭曲,他只是喜欢一个人,从情窦初开便喜欢着这么一个人,到底错在了哪儿?为什么上天如此不眷顾他,他比二哥更孝顺母后,所有的恩惠都是二哥的!他比玄凌珏更爱乐璇,乐璇却最终嫁给了玄凌珏!

上天,难道就是上天创造他,为了夺走他想要的一切!?

喜堂之上,早已燃上香烛,陈列着祖先牌位。喜堂四周摆上粮斗,内装五谷杂粮、‘花’生、红枣等,上面帖着比纸还薄的金箔剪成的喜字。四周的柱子上,垂挂着上好的红绡,庭院里摆满了圆桌,除了可以进入喜堂内观礼的玄家与乐家人,其他的文武百官便都坐在庭院内同庆。

届逢吉时,只见六个喜婆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扬起手中的五谷豆子,高声喝着:“吉时已到!”一霎时,便见燃烛焚香、爆竹齐奏,礼乐乍起,繁杂的声音将人的耳朵堵塞,许久都挥散不去,约么一炷香的时间,声音才逐渐消息,原本还喧嚣的院子便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站起身,等着新郎到来。

玄策端坐在内堂的正坐上,接受着钦天监监生的三拜九叩,才接了他手中的金绶带,因为乐仲不在而有乐仲的大哥乐孟代为叩拜山呼,一声响过一声,九叩之后,那万万岁的声音还在堂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有请新郎官!”喜婆声音格外尖,穿透了几重红墙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多时,便见两个穿着红装的小太监搀着一身鲜红袈裟的玄凌珏从‘门’外一路走进来,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对玄凌珏穿袈裟已经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佛王这架势,分明是被两个小太监如一尊雕像一般给架了来的!

“噢噢噢噢!”忽而从观众中传来一声欢呼,伴着拍手声,可以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好哎,好哎,铁树开‘花’,和尚结婚喽!”

“十弟!”二皇子忽而捂住了十皇子的嘴,“这儿可不容你胡说!”

玄凌珏紧抿着‘唇’,他若是轻易服从了父皇的安排,难免会惹人怀疑,当初在宫里已经演了一出,现在恐怕还要演一出,只是委屈了乐璇,他们俩的婚礼竟是这般情形。

其中一个小太监伸手点了玄凌珏的后背,他僵直的后背才软了一些,便直直呼出口:“我不要大婚!”

“胡闹!”玄策的声音简短雷厉,喝住了全场,“来人,‘逼’他叩拜!”

“我不要,我……”玄凌珏挣扎着,却仍旧被一个小太监‘逼’着跪在了地上,对着皇帝拜了三拜。

“父皇!”十四再也看不下去,满眼通红地冲出来,“凭什么,凭什么父皇就这么‘棒’打鸳鸯,我爱乐璇,我要娶她,您不同意我们,却将她许给根本无心俗世的七哥,父皇,您不是老糊涂了么!”十四向来是放‘浪’不羁的,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放肆!”玄策拍案而起,“朕是太宠你了么,竟这么大逆不道!”

“儿臣便放肆了!父皇若不是老糊涂,怎可能做这等糊涂事!”十四丝毫不畏惧,‘挺’直了‘胸’膛开口,前来庆贺的文武百官无不惊惶得跪地不起,这种忤逆龙鳞的事情,也就只有十四皇子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敢做,要知道,这可是凌迟处死的罪过,即便他是皇子,也会因此万劫不复!

“给我拉下去,拉下去!狠狠地打!”玄策气得直吹胡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事已至此,还有这么一出!

十四竟直接两掌推开了两个‘侍’卫:“这皇子我不当了总可以吧,我现在便要带乐璇离开这个鬼地方!”十四说着,已经飞身要向后院奔去。

十二突然跳出来:“这是我七哥的婚礼,岂由你造次!”十二一脚踏在宴席的圆桌上,便跳到了十四的眼前,两人不由分说地打了起来,两个人飞檐走壁地打在一处,还带着两分故意地将百官的宴席踢碎了两桌。

是的,十二与十四是故意的,他们一早便约定好了,要将这场婚礼搅黄。当然,十四是为了夺回乐璇,而十二是为了帮七哥夺取父皇的信任。

十四一听十二要帮七哥大闹婚礼,根本什么都顾不得便答应下来,其他的他临场发挥就好,反正他与十二打一架原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玄凌珏更是趁着两人斗得正欢,便作势要转身逃走,没人看见他眼中的忧虑,他也没想到十二与十四所谓的闹婚是这么一副场景,十四的话太重了,会不会真的惹怒了父皇?他虽然是想要让这个婚礼‘混’‘乱’些,可没想过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反了,你们都给朕反了!”玄策龙颜大怒,不由得朝外怒吼,“来人,快把玄凌珏给朕押回来,把这两个逆子给朕带下去!”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见乐仲带了一整支身着荣卓的‘精’兵将内院团团围住,不仅玄凌珏已经被擒住,更不由分说地将十二与十四各自押了起来,乐仲方一抱拳头:“乐仲救驾来迟,还请万岁爷息怒!”

玄策狠狠撇嘴:“将这两个逆子压下去,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违逆朕的旨意!”玄策的声音很冷,眼睛紧紧地瞪着玄凌珏,他的话,分明就是说给玄凌珏听的。

玄凌珏倔强地抿着‘唇’,腰杆‘挺’直地看着玄策,那眼神流‘露’的倔强和委屈竟让玄策也有两分怔忪,难道他真的已经皈依佛‘门’?不行,宁愿错抓,不能放过!

玄策微微眯眼:“叩拜未完成,继续!”

两个太监便狠狠地压着他,跪倒在地,完成了剩下的叩拜。

喜婆哪里见过这般架势,早就被身边的大兵们吓傻了,许久才开口:“有请新娘子!”

始终静默地候着的乐璇这才款款出现在早已狼藉的喜厅,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施施然立在了玄凌珏的眼前,那浅大红‘色’的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红‘色’纱带曼佻腰际,外面套着薄如蝉翼般半透明的红‘色’纱裙,金丝芙蓉拖尾拽,更显得细腰盈盈一握,曼妙不已。虽带着红盖头,却还依稀可见那嘴角微含着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刚刚那场闹剧的低级。

玄凌珏竟看得有两分痴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抿着‘唇’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窈窕佳人。

在他人眼里,却是玄凌珏最后的垂死挣扎,明明已经到了拜天地的时候,还是不肯轻易弯腰。

喜娘这才从刚刚的惊慌里回了神,扯出一抹为难的笑,继续开口:“

一拜天地:

一鞠躬——感谢天造一对佳偶;

二鞠躬——感谢地结金‘玉’良缘;

三鞠躬——愿天地姻缘传佳话。

再拜高堂:

一鞠躬——感谢万岁恩泽深厚;

二鞠躬——孝敬父母美名传扬;

三鞠躬——祝愿父母寿比南山。

夫妻对拜:

一鞠躬——夫妻恩爱比翼双飞;

二鞠躬——白头偕老地久天长;

三鞠躬——早生贵子合家幸福。”

每一次开口,玄凌珏皆没有动,都是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推着他的肩膀,才算半强迫着将这天地拜完,不知为何,连喜娘都似乎松了一口气,格外轻松地开口:“送入‘洞’房!”

在那两个小太监的压迫下,玄凌珏方牵了绸带,一路向‘洞’房而去。

“万岁爷……”梁喜开口,“王爷不食荤腥,这合卺酒……”

玄策不禁微微眯眼:“就是灌,也要把酒灌下去!”那酒里可有着好东西呢,若是玄凌珏不喝,如何能假戏真做呢!

喜堂上的人无不讪讪,经历了刚刚的一场吵闹,又加上这诡异的礼拜,谁会笑得出来?

可偏偏就有那不开窍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乍然开口:“二哥二哥,我们去闹‘洞’房吧,我要看新娘子,我们去闹‘洞’房吧!”

“闹什么闹!”玄策不由得吹胡子,“还嫌闹得不够么!老二,谁准你将这个傻子带出来!赶紧回宫,少给朕丢人现眼!”

十皇子虽然已经二十二岁,却只有十岁的心智,听闻父皇骂他,不由得裂开嘴便嚎啕大哭:“啊……父皇……你凶我……”

“赶紧带走!”玄策冷冷地冲着二皇子开口,“告诉你母后,轻易别将十皇子拿出来显摆,怕谁不知道她有个傻儿子么!”玄策已经被这一天的事情搅得怒不可遏,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二皇子看得出父皇的脸上,便直接告退将还在大哭老十领走,那哭声扰得整个院落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事的,都给朕告退吧!梁喜,你留下看着他们,摆架!”玄策甩了袖子,便径直离开了佛王府,他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愿意踏入这个地方了!

而那‘洞’房之内,梁喜眼看着小太监攥着玄凌珏的手揭了盖头,二人的合卺酒被喜婆强行灌下了,该说的喜词也紧赶慢赶地说完了,几乎没有人敢在新房多呆一刻,便都匆匆离开了,只有梁喜不紧不慢地朝两人行礼:“那老奴便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先行告退。”

梁喜将房‘门’关紧,便落了锁,吩咐着身后的小太监:“明日卯时再来开锁,下去吧。”

乐璇不禁扬了扬眉,‘洞’房还带上锁的?确定了外面的人都撤了,乐璇才不禁微微弯了弯嘴角:“你们今天的闹剧太假了,太没技术‘性’,你这几天都干嘛来着,都不说好好设个局?”

玄凌珏抿‘唇’:“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闹婚的事情‘交’给了十二。”他也有些担心,这么生硬的闹,不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路么?

乐璇不屑的一笑:“我就知道!”乐璇伸手从酒壶里又倒了两杯酒出来,递给了玄凌珏,“呐,刚刚那个酒那么多手,不算‘交’杯酒,反正没人了,我们再喝一杯?”

玄凌珏竟有一分玩味地接了酒杯:“你确定……还喝?”

乐璇皱眉:“怎么了,我酒量很好的,这一壶都不是我的量,你也不是不知道!”

玄凌珏便伸手与她挽了手腕,两人便近的只有咫尺,玄凌珏眼含柔情地望着她,今日的她出奇的美,红烛的映照下,皮肤细润如温‘玉’,柔润若羊脂,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让人浮想联翩,樱桃小嘴染了胭脂,娇‘艳’若滴,玄凌珏仿佛刚刚的一杯酒便已经醉了,如今竟也有些‘迷’离,生怕一眨眼他仍在萧山,乐璇的出现本来便是一个梦。

不,她不是梦,她比梦还要美。

两人一仰头,便将合卺酒饮尽。

玄凌珏不由得竟将手覆在了乐璇的脸上,指尖轻轻‘插’进她的云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1)”

乐璇撇嘴:“少跟我装文艺,我是财‘迷’,可不是文艺‘女’青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累了,我们睡觉吧!”乐璇也没有发现,为何她会将“我们睡觉吧”这几个字说的这般自然,仿佛已经是过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那大红‘色’的被褥之中,乐璇躺在玄凌珏的怀抱中,这种环抱让她格外安心。

不知想到了什么,乐璇突然开口:“你,转过去!”

玄凌珏不禁微怔,十分不解地看着她,乐璇一副娇嗔模样:“干嘛,让你转过去!”

玄凌珏无奈,只能缓缓转身,不知乐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片刻,乐璇便伸手抱住了他坚实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脖颈上,将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后:“从来都是你抱着我,这次换我抱你!我知道你觉浅,我抱着你,你便睡得安生些!”

玄凌珏不禁脊背僵直了一下,她的话恰好戳中了他心底的柔软,那心底里的全部柔软都倾斜而出,如山洪奔泻一般,抵挡不住。

那份动容只不过片刻,便不由得被乐璇不安分的手打断,他分明还穿着亵衣,可她的手却已经沿着两颗扣瓣之间的空隙伸了进去,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竟顺着他的腹肌沟一道一道地撩拨,玄凌珏不禁‘抽’搐了两下,一把擒住了她的柔荑:“你这样,可不是让我安生!”

乐璇已经是一副醉眼‘迷’离,那‘胸’中仿佛涌了一团火一般,已经将她的全部理智燃烧殆尽,直到玄凌珏将她的手握紧,她才忽而反应过来,她居然又中了一次‘春’‘药’?

“靠!”乐璇不由得大骂出口,“老娘要是有**老娘会说,用不用这么下贱!珏,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怎么每次跟你做这种事都得有点辅助‘药’物?”

玄凌珏微微弯‘唇’:“我保证,以后不会是每次!”玄凌珏的心里也烧着火,只是见乐璇没有表现便强忍着,如今见她已经情动,便也不用继续隐忍,转身便将乐璇按在‘床’榻之上,满心的爱意化成一个个‘激’‘吻’,撩拨着乐璇早已不堪一击的情愫,不过瞬间,便是轰然崩塌,乐璇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尽,只能任由着玄凌珏予取予夺。

玄凌珏紧紧地将乐璇拥在怀里,用他最温柔的方式宠爱她,他希望她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他化不开的爱意,而乐璇则热络地回应他,她羞涩而娇嫩的身子,敏感地承受着他狂肆骁勇的占有,恩爱缠绵,**蚀骨,她为他绽放自己的美好。

红纱帐内,两具早已相互融合灵魂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火热的爱意升腾,弥漫着整个新房。

乐璇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乐璇睁开眼睛,便觉得全身都是一阵酸痛,到底是昨晚上玩得太开了!

连乐璇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那‘春’‘药’的影响,还是两人的真心实意,整整一夜,她都在不断的索要与回应,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真的‘精’疲力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乐璇回头,便见玄凌珏也**着睡在她身边,不由得皱眉:“你这么安静,不会太假吗?”

玄凌珏微微扬眉,声音低沉:“我还没睡醒,睡醒了再闹!”

乐璇撇嘴,哼,睡这么久不起是生怕谁不知道他已经占有她了么?不想如楚乔、四皇子、十四皇子之类的人再来叫嚣么?原来玄凌珏也有这种酸了吧唧的小心思!

“王爷、王妃……”茗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已经晌午了,该起了!”

玄凌珏朝乐璇点点头,才穿了亵衣,朗声大嚷:“好你个狐狸‘精’,你凭什么爬上我的‘床’,给我滚,给我滚!”

“我是你王妃,我在你‘床’上你吼什么呀!”乐璇在外界也不是好惹的主儿,直接大嚷顶了回去。

“我是和尚!我没认过你这个王妃!你不过是借着我的父皇爬上了我的‘床’!给我滚,我的王府没有你的位置!”玄凌珏“啪”地推开‘门’,便要作势将乐璇推出去。

“王爷……王妃……”茗燃讪讪,“外面就我一个人……”

“茗燃!”乐璇跳脚,“你……”乐璇也挑不出茗燃什么错,便撇嘴,“算了,我先把衣服穿一穿,我还是到大‘门’口去嚷比较有效果。”

玄凌珏却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乐璇,你会骑马么?”

乐璇坦然点头:“当然会,干嘛?”乐璇在国家队受训练的时候是最不安生的一个,几乎将训练基地所有的项目都玩遍了,更别说赛马这种极对她‘性’子的事儿了!

玄凌珏微微点点头:“那就好。一会儿跟进我,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九月已经是入秋,天高云淡,午后的日头极大,路上的行人不算很多,仿佛都害怕被太阳瞧见了他们心底的‘阴’暗,才都躲着不肯出来。

佛王府‘门’口,已经是一片喧嚣,玄凌珏与乐璇正吵得不亦乐乎,玄凌珏也丝毫没有往日那逆来顺受的模样,深沉的声音中气十足:“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我走便是!”

说完,玄凌珏已经从拴马石上抓来了马,翻身便上了马,便头也不回地向南城而去。

“你给我回来!”乐璇也不甘示弱,回头便从院里的马厩牵了匹马跟了上去,所有的家丁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这王爷和王妃一前一后地骑马走了,他们是追呢?还是不追呢?

天鹤不屑地开口:“咱们就是做奴才的,你劝得回王爷呀?人家夫妻间的事儿,哪儿有咱们‘插’手的份儿,赶紧干活吧,我店里还有事儿,先走了!”

所有人都觉得天鹤说的极有道理,便不再纠结,各自去处理自己手上的活计。

“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乐璇一边追,一边在他身后叫嚣着,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佛王爷大婚的第二日便要离家出走,而佛王妃竟追了一整个京城去追他。

这个佛王府看起来就是个很有趣的事情,这下茶馆儿里的说书先生可有的讲了!

乐璇追着玄凌珏一路向城南而去,‘门’口站岗的卫兵见这架势,便知是那如今风评最盛的佛王与他的王妃了,便也没敢十分细拦,只是问了一句,便匆匆放行了。

原来他们这一路,居然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乐璇扬眉,皇帝这是已经开始相信她,指望她将所有的情报传递给他了么?

出了城又行了二十里,始终在前面不远处的玄凌珏才渐渐放慢了速度,在一处小河边逐渐停了下来。

乐璇便也跟着停在了他身边,这周围一片肃静,只有一弯溪流发出叮咚的响声,格外怡人。乐璇浅笑:“这地方竟适合养老的!”

玄凌珏却浅笑:“你养老?是不是要等到八十岁才肯养老哇!”

乐璇弯‘唇’:“真聪明!你带我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不会真的是为了找养老的地方吧?”

玄凌珏‘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若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便闭上眼睛,跟着我走!”

乐璇皱眉,思忖了片刻:“那要是不愿意呢?”

玄凌珏不由得浅笑,无奈地瞧她,乐璇也浅笑,便很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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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诗·卫风·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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