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
皇城里的大臣们都开始起身,收拾着去上朝。
今日林公公未让人来说皇上罢朝,所以各大臣都按着平日里的时辰,去往皇宫。
帝华儒,帝久晋,亦去了。
“昨日皇上风寒所致,未有上朝,我心中着实担忧了一日。”
“你担忧?何人不担忧?”
“皇上可从未因风寒而未上朝,你我皆知,整个皇城皆知。”
“现下皇上因风寒罢朝,心中都不放心。”
“哎,还好也就一日。”
“不然我怕是要难眠了?”
“自是如此。”
帝华儒下马车,后面来的朝臣看见他,都躬身行礼。
他抬手,看往前面走的朝臣。
刚刚那些话就是从朝臣嘴里传出。
后面,一辆马车跟着停在宫门外。
车夫撩开车帘,帝久晋下马车。
他看着前面的朝臣,以及帝华儒,大步进去。
朝臣们一个个来到大殿两边站好。
当大殿上未再有声音了,一声唱喏响彻大殿,“太后到——!”
正要跪下山呼皇上万岁的一众朝臣皆脚步踉跄,眼睛睁大,看从前方偏殿走出来的人。
一身太后装束,一脸端重威严。
不是太后是谁?
辛嬷嬷扶着太后来到龙椅前站定。
太后看着下面的朝臣。
一个个看着她,面上,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包括帝华儒和帝久晋。
怎会是太后?
皇上呢?
众人心中都生出不好的感觉来,可他们不容多想,太后的声音便落进他们耳里。
“皇上昨日遭贼人刺杀,身受重伤,尚在昏迷,无法来上朝。”
“哀家在此下懿旨,在皇上伤好之前,太子监国,十九在其身后辅佐。”
朝臣们脸色变了。
皇上遭贼人刺杀?
怎的一点消息都未有?
帝久晋如朝中大臣一般,脸色骤变,眼睛亦睁大。
父皇被刺杀?
怎会?
不是说是风寒吗?
“儒儿随哀家来。”
太后不再看下面的朝臣,视线落在帝华儒面上。
帝华儒神色是和朝臣一样的神色,但这样的神色里,有着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那是欣喜。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
太后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众朝臣在朝堂上。
帝华儒低头,跟上太后的脚步。
随着太后和帝华儒离开,朝堂乱了。
“皇上被刺杀?这是何时的事?”
“不知晓啊,昨日一点风声都未有。”
“……”
“皇上这伤也不知晓如何,现下太后命太子监国,十九皇叔辅佐,倒也无甚,可为何我这心思始终不踏实?”
“呵,你不踏实?现下我们何人心中踏实?”
“……”
“哎,虽说皇上一直宠爱太子殿下,但皇上亦宠爱晋王殿下,现下太后懿旨出,后宫那位娘娘怕是不依了。”
“是啊,那位娘娘可不是一个能让的人的。”
“看来现下帝临要乱了。”
“……”
各种声音从朝臣嘴里漫出,帝久晋一句都未听,直接跟上帝华儒的脚步。
他要见太后,问清楚父皇受伤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辛嬷嬷扶着太后去御书房,帝华儒亦紧跟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