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北的回击，和他这个人的性子一样，温和有礼。
但是，带来的效果却依旧震撼。
至少，包括程诺在内的几个女孩子是愣住了。
回去的路上，程诺坐在车里低着头，她不敢看霍湛北，她的脸有点烫，她疑心自己不是脸红了，怕被霍湛北看见她的窘态。
霍湛北却另有所想，他没什么恋爱的经验，曾经和清欢的相处，又是他的一厢情愿。
现在想想，他和清欢两个人都是好人，也是那种能迁就人的性子，他们的相处没什么问题，如果说没有楮墨、没有他父母的阻拦，他们最后也许能结婚。
但是，结婚之后呢？
他们两个人性子，大概一辈子都会相敬如宾。
可，也仅仅是相敬如宾。
而爱情，却不是这个样子。
霍湛北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却也知道，真正的爱情应当如玫瑰，火热灿烂而夺目。
因而，霍湛北如今是真的释然。
就算没有楮墨和他的父母，他和清欢也走不到最后，不合适的人，注定没法在一起。
霍湛北看向身边的小姑娘，他们是登记结婚了，但他们能够在一起多久？
她……会是他的那个人吗？
想想似乎不可能，霍湛北都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下。
他想什么呢？
眼下照顾好程诺和孩子最重要，其他的，留给时间吧。
别说程诺，就说他自己，目前也没有办法对一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人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
总觉得，那是在犯罪。
他们在一起的契机，原本就是一场犯罪。
现在，他不过是在赎罪。
所以，他只能尽量对程诺好。
不过，看程诺这样，她大概是不高兴？
因为他在她同学面前暴露了他们结婚的事情？
他比她大那么多，又是个男人。
霍湛北于是主动认错，“小诺，对不起，刚才我……要是说的你不高兴，我以后会注意。”
嗯？
程诺魂游状态，听他这么说，稀里糊涂的。
“你别担心。”
霍湛北安抚她，“我自然有办法让那两个女同学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
啊。
程诺恍然，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
她的脑子还没转过来，怔怔的点点头，“……哦。”
程诺想，霍湛北做的，总是对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都听他的。
尤其是这两天，霍湛北对她很好，总是为她着想。
她是真不好意说，她刚才害羞的走神了。
在霍湛北口中，她原本就是个孩子，她要是说出来，他会不会觉得她更幼稚了？
程诺有些紧张的攥紧双手，难道，她和霍湛北有代沟？
古话说，三年一代沟，他们之间隔了多少代？
程诺完全没有觉得霍湛北老的意思，她只是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君生我未生……她得怎么追赶，才能跟的上他的脚步？
程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霍湛北是为了孩子，才跟她结婚，他们以后终归是要分开的，她这是想什么呢？
好像他们是真的结婚，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一样。
这想法太贪婪，要及时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