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卫炳成居然一反之前的畏惧,让他这个寻常的古玩店掌眼师傅,居然敢如此嘲笑郭亭绪,简直就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疯了吗!”
王宝善脸色大变,“你怎么能敢跟郭老这么说话!”
“你还来教训我?”
卫炳成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赔的那一百万吧,王老板,蠢货!”
一百万,指的肯定不会是玉剑饰,而是那个佛像。
没想到,所谓的没通过店铺的账目,只是卫炳成私人的交易,根本就是个幌子。
真正买下这佛像的还是那王宝善,本想卖给韩丹丹,赚一趣÷阁,那想到卫炳成才是真正的赢家。
“你……你这是早就预谋好的!”
王宝善指着自己这个曾经信任的掌眼师傅,气的全身发抖,“怪不得你要去亲自收着东西,原来根本就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没错,手艺不赖吧?”
卫炳成此时越来越猖狂,完全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亏你这个蠢货还拿钱来买,这种东西,很假的!”
扫了一圈众人,这家伙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有些得意的好像能称霸全场的感觉。
“本以为在你这赚一份,到时候韩丹丹买下来,我能再分四十万!”
“没想到却来了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狗杂种坏我好事!”
“而且还是连坏我两件好事,真是恶心到底!”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林夕的身上,满是怨恨。
“卫炳成,你连我都敢骗,你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郭亭绪的情绪也是万分激动,同样他的脸色也开始快速变化,喘气声更是频频加速加大,似乎不够用一般。
“我不用混?
你在搞笑啊?”
卫炳成哈哈大笑,“郭亭绪,你可是老行家了,却在我手里打了眼,要不是有这个狗杂种出来帮你指出来,你这两千万早就花了!”
这话可是大实话,郭亭绪打眼的问题是确凿的,根本赖不掉,他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林夕罢了。
“是,我是落得个售卖仿品的名声,但那又如何?”
“我可以说我是无辜的,我只是发图片给你看的,你不是自己也确认过了吗?”
“东西来了这里,你可是亲自鉴定的,跟我何干?
外面的人会知道真相吗?”
“郭亭绪,郭老!你老了,名声也该臭一臭了,不然这人生岂不是很无聊?”
这家伙居然把如此无耻的话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甚至让人听的目瞪口呆。
“你……你……”郭亭绪气的发抖,“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全部公布出去,我看你怎么抵赖!”
“你先有命走出去再说吧!”
卫炳成狞笑,“听说,你有心脏病,算算时间,也该发作了,不是吗?”
乖不得郭亭绪这半天都呼吸急促,而且脸色变化严重,心脏病一旦遇到剧烈的刺激,复发起来绝对是能要人命的。
“卫……卫炳成,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些……”黄司文此时彻底慌了,哭丧着脸叫道,“你这不是害我吗!”
“闭嘴!当初是你非要来添一杯羹,是我逼着你来的吗?”
卫炳成冷声哼道,“你自己财迷心窍,能怨谁去?
今天,你既然踏了进来,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做到底,否则阴司可不会怜惜你这条狗命!”
阴司?
听到这话,林夕的双眉顿时一挑,怎么又是这个阴司。
这可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儿了,本以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几十人的小团伙而已,但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老东西,还挺能抗!”
卫炳成越来越得意,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了一眼马上要犯病已经气到抽搐的郭亭绪,跟着看向林夕,“小杂种,看不出来,眼力不错!刚才能直接弹开我,看来是练过一点,武者还是武师?
无所谓什么,因为不管你什么境界,今天都要死在我这个武将的手里!”
说着,那家伙直接将内劲放开,看的让人有些凶猛。
“本来,我可以先赚钱,再收拾他们,却被你给我坏了好事!”
卫炳成一步步的踏上前。
“今天,要是不杀你,真的是对不起我这半天的忍耐。”
韩丹丹的吓得花容失色,雷玉书同样害怕,毕竟他们俩可都是普通人。
林夕伸手拽住韩丹丹的手腕,直接拉到自己身后,那雷玉书更是急忙跟上,毕竟是大老爷们,心理素质要略好一些。
“这……这怎么办啊……”韩丹丹抓住林夕的衣服,惶恐的问道。
“我来解决!”
林夕淡淡回应。
此话却是被卫炳成听到,顿时哈哈大笑。
“你来解决?
你是要解决我吗?”
“你想怎么解决?
凭你一个小小的武师,来解决我?”
“你今天,要是能碰到我一下,我就……”这话根本就说不完,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随即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拳头,由小变大。
“嗵”的一声,那卫炳成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之前那个卖玉剑饰的男子身上。
两人一起变作滚地葫芦,在地上哀嚎打滚。
“这不可能!”
卫炳成捂住口鼻,却从指缝中不断的涌出鲜血,“你怎么可能打伤我!”
“说你蠢,你就是很蠢!”
林夕冷笑,“打你,还需要可能性吗?”
林夕根本不废话,只是招了招手,那卫炳成居然自己迎了过来,跟着便又是一拳。
“啊!!!!!”
卫炳成大叫,惨叫,激烈的叫,却都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剧痛。
此时他的鼻子已经完全扁平,鲜血跟泉水一样往外涌。
“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不杀你!”
林夕说着,居然从旁边的锦盒里将青铜剑抽了出来。
“不然,我便用这把州句的佩剑,挨个的挑断你的手脚筋!”
“说,阴司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要是寻常的买卖问题,耍诈使坏,林夕完全没必要去审问。
可这阴司,显然不是一般的问题。
林夕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值得自己注意的点,所以先问清楚,绝对不吃亏。
“阴司……”卫炳成一怔,却没有即刻回答,显然他有着很深的顾忌,但此时的他也清楚不能不说,随即开口,“就是几个古玩的朋友,联合起来的一个小团伙,并不是组织。”
“回答错误,要罚!”
林夕能信才叫出了鬼。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一挑,速度之快宛如闪电。
跟着便是一声惨叫,那卫炳成的脚后脖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创伤面不大,深度却是不浅,显然是真的割断了一个脚筋。
“阴司,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林夕将青铜剑垂下,淡淡再问,“都有什么人,你们的老大是谁?”
问就要问个全套,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查清楚了就是值得清剿,林夕不介意帮个忙。
“我……我不知道……”卫炳成似乎很恐惧说出真相。
只可惜,等待他的还是一记迅捷的割裂,惨叫跟着再度出现,他的双脚已经全部废掉了。
“再不说,可就是手筋了!”
林夕晃着青铜剑,“这虽然是两千多年前的古物,但我照样能用它割掉你身上的每一块肉,信吗?”
林夕可不是随便说说,他是真要打算去做,既然要逼问,那就做的更像一些。
可是还没等他动作,旁边却传来了王宝善焦急的喊声。
“郭老,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郭老……”林夕转头,赫然看到郭亭绪已经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脸色甚至有些发紫,显然是心脏病彻底的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