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的一角,几个宫女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走着,看路线,似乎是送什么东西到东宫一样。
一个个年纪都不大,似乎是最近太子大婚时,新进的一批小宫女,叽叽喳喳的,哪里有那些年纪大的稳妥,估计又是临时被拉过来帮忙的。
“听说这新晋的良娣可是很得太子的宠爱呢,你看这些个奇珍异宝,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就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良娣的身份可是比那正经的太子妃还要尊贵呢?真的是好羡慕啊!”一个小宫女看着手里的物件,眼里和话语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初进宫,不知宫廷的险恶,还幻想的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是啊,我也听说了,大家都在说,好像太子一直中意的就是这位良娣娘娘,只是拗不过皇上皇后的命令才娶了太子妃,其实太子至始至终属意的都是这位良娣娘娘。”因为不知宫廷的险恶,所以八卦也是聊的肆无忌惮的,领头的宫女只是摇摇头,看来这执事的姑姑太过于懈怠了,这新晋的宫女是一批不如一批,记得自己当初初进宫时,可是丝毫不敢乱说半句话的,而最近的宫女,这言辞,是一个比一个大胆。
“那又怎样,这东宫的太子妃始终都是一个啊,那良娣娘娘就算是再得宠,左右还不是一个侧妃,还是妾,哪能和太子妃娘娘比,要是不出意外,这太子妃始终是太子的妻子,将来的皇后娘娘。”其中的一个小宫女对于她们的宠妃论不以为然,自古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她才不相信这侧妃可以大的了这正宫娘娘。
“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如今的太子妃和太子还没有圆房呢,这正殿里住着的还是那良娣,倒是太子妃住进了偏殿,而太子一直和良娣娘娘朝夕相处,恩爱有加的,我看啊,这时间已久,这良娣娘娘将这皇长孙一生,倒时,谁是妃谁是妾还不一定呢!”宫女们似乎比谁知道的事情多一样,其中一个在太子大婚上在东宫帮过一次忙的小宫女说道,好像自己知道的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
“就是就是,照如今的这个形式,看来当初的传言都是真的啊,这太子当初拒绝娶太子妃转而要求娶那位翁主,都是为了保护这位良娣娘娘啊,好在这大婚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良娣送进宫来,看来,这太子妃娘娘始终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啊!”一个宫女似乎是恍然大悟,发现了别人遗漏的重要证据一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本来我还羡慕太子妃娘娘,觉得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如今看来,觉得好可怜啊!”大家的议论声,让所有进宫的小宫女感慨万分,似乎,那个自己曾经羡慕的位置,是有多么的不堪一般,也暗自杞人忧天的庆幸,其实,她们真的是想多了。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听说二皇子疯了,而且很严重的地步,好像在皇上面前都失态的没有一点的形象,惹得皇上在大殿大发雷霆!”这个话题没有结束,另一个话题就被打开,最近宫里的事情还是蛮多的,多的让她们聊不过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做事,平日里都是零星的散在皇宫的各个角落,今日也就是华盛厅的人不够用,才让她们这些新晋的小宫女来送这些首饰珠宝。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皇子就这样浪费了,其实二皇子真的蛮好的,听说从来没有和宫人们发过一次的火,和善的很,如今疯了,真是让人觉得可惜。”其中一个小宫女无比惋惜的说道。
“有什么可惜的,这些皇子就算不疯和你也是没有半点的关系的,你要是觉得可惜,不如现在就去嫁给他好了,说不定安嫔娘娘看你痴心一片,就随了你的心愿了,倒时,你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了,是不是,二皇子妃!”领头的女官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小宫女,年纪不大,酸起人来倒是厉害的很。
“呸,你这是在咒我呢,我就是疯了,也不可能嫁给一个疯子呀!”小宫女被同伴说的满脸的红晕,这要是没有疯前自己倒是可以向往的,可是如今疯了,怕是换了谁都不会嫁一个疯子的吧,即使是皇子,谁知道这疯起来,会不会将自己掐死呢。想到这,那小宫女赶紧的打了一个寒颤,想想都觉得害怕。
“好啦好啦,说说闲话是可以的,可是这拿主子打趣的话还是莫要说的好,再说了,别说是疯了,你想嫁过去是不可能的,就是死了,陪葬的也要看你够不够格呢,人家再不济也是一个皇子,我们这些人还是不要做梦了,还是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吧,不然,待会那个良娣娘娘怪罪下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宫女,看样子,也是一个二等宫女,笑着提醒那些新进宫的小宫女,白日梦可以做,可是那些要人命的白日梦还是不要做的好,做好手头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等到那群宫女走后,杨兰心从一角的拱门走了出来,刚刚那群宫女的话,如数的落在了自己的耳中,刺痛自己的心,让自己觉得十分的委屈,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杨家小姐,竟会沦落成别人嘲笑的话题,叫自己怎么能不生气。那日闹成那样,自己要是住进去,才是折了自己的面子,自己还没有沾染的床,却让别人睡了,换谁,也不会去的。
“她们哪里知道,不是娘娘您没办法住到正殿,是娘娘你看不上哪里!”菲儿扶着杨兰心,心里同样的憋屈。
“正殿是哪里?那是太子妃住的地方,偏殿又如何,只要我在的地方,那就是正殿!”杨兰心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自己才是东宫的太子妃,所谓的正殿,就是自己住的地方,没有自己,哪里就能算的上是正殿了。
“娘娘,要不要奴婢将她们带到执事姑姑哪里,或者将她们关进慎刑司,省的让她们在这乱嚼舌根子!”菲儿生气的看着那群宫女离开,而自家的小姐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心里难免有一些的不平衡,自己以前在杨府的时候,哪一个下人见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巴结着自己,本来以为自己随着小姐嫁入皇宫后,自己会受到更大的尊重的,自己小姐嫁的毕竟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将来这皇宫的女主人,怎么这也不会过的太过于窝囊的吧。
没想到,自己幻想的荣华富贵每有看见,却看了一堆的白眼,这宫里大大小小的宫人都看着这新进的太子妃娘娘,那态度,前几天还算是客气,后事后来,因为小姐和太子的关系,竟然开始朝自己的西欧按揭甩起来脸色,那些人精般的怒奴才,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主,看见太子对那个良娣的好,就一天到晚,巴巴的讨好这那边,自己前几天还受到那良娣的侍女的为难,没想到自己在杨府没看到的脸色,现如今这这皇宫里,倒是看的全全的。
最让自己看不惯的还是小姐的这个态度,真的是漠不关心,而且一直住在偏殿,连正殿的影子都不看一眼,即使自己知道其中的缘由,可是旁人未必看的见,要是长此以往的下去,只怕大家剧真的分不清谁是正宫的娘娘了。
“不必,要是那样,不是应了她们的话了吗,再说了,和几个女婢计较什么,莫要失了身份!”杨兰心看着已经走远的那群宫女,实在是没有必要,自己能教训一群的宫女,难道还能教训一整个皇宫的宫女吗,嘴长在被人的脸上,她们要说就让她们说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听的还少吗!
“小姐,你还记得身份呢,奴婢以为你忘记了,既然您记得自己的身份,怎么还能容忍那良娣住在你的宫殿里,那正殿是她说住就住的,还有您,一直住在偏殿,怎么就忍下这口气了呢,小姐,您以前在杨府可不是这样的,要是有人敢说小姐您一句不是,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如今呢,刚刚她们说的那么难听,您都忍了下去,奴婢都感觉认不出您了!”菲儿没有叫杨兰心娘娘,而是叫的小姐,仅仅是一个称呼,可是叫出来的感觉却是截然的不同。
“你也知道那是杨府,那是就算我再怎么任性,我始终是杨府的嫡女,而如今,我不过是一个去权势的皇家的儿媳,你让我怎么做,先不说主事的事皇后娘娘,就是其他的妃子娘娘也是可以将我碾压的,刚刚的那些宫女,不过偶儿过来帮忙的,你知道她们来自那个宫里吗?要是因此得罪了那个娘娘,不利的还不是与我,不是我不争,而是无法争,也轮不到我争的时候!那些宫女刚如此的堂而皇之的议论非非,就是我不出手,日后这嚼舌根的毛病也会害了她们,所以,我有何必招惹是非,她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倒是你,日后在这宫里可要注意,凡事留一个心眼,莫要说错了什么话才好。”再说那个良娣也就是王语嫣,还不值得自己出手,那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日后就算是生了皇长子自己也是不会忌惮的,再说了,她是怎么进的宫,自己就算不说,难道皇后也会对她放任不管吗,左右不过是一个废牌,实在是不值得自己出手,如今的自己算是在蛰伏期,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自有人盯着看着,反到是自己落得清静。
那些看的见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敌人,萧俊昊心里装的是谁,自己比谁都清楚,所以,一个被逢场作戏的男人利用的女人,自己看着都觉得可怜,也只有王语嫣活在自欺欺人的白日梦里。
“是,菲儿知道了。奴婢只是觉得这样委屈了您!”好歹也是在杨兰心身边待了这么久的人,杨兰心的话,菲儿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和厉害关系,可是心里还是替自家的小姐不平,不过嘴上也不在有任何的言语,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侍女。
而且自己的小姐也不是自己看的那么没有主见,倒是自己,以后这这宫里要小心的行事,不能给自己的小姐惹上麻烦,因为,倒时依小姐的性子,不一定会救自己,所以,自己还是和小姐一样,低调一点的好来日方长,谁胜谁负还不知道,要是自己小姐哪天做了这宫里的女主,自己一定让那些如今让自己看脸色的人好看。
“走吧皇后娘娘还在等着我们呢!”说完就带着菲儿离开,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眼神看向边上的一处假山,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了这么久,也是怪难为她的了。
就在杨兰心走后的同时,假山的后面走出一个华丽的少女,“公主,良娣那里我们还去吗?”萧青莲身边的侍女好奇的问道,显然,刚刚宫人和杨兰心的话,主仆都听到了。
“去,干嘛不去,自从她进了宫,我还没有去祝福过她呢,于情于理,我都该过去看看的,想当初她是玉儿的伴读的时候,和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如今玉儿不在,她招呼我去叙叙旧,有何不可?”萧清莲如今才是真正的明白,皇后诸葛氏为何一定坚持让自己的皇兄娶杨兰心了,这杨兰心的心思细腻的让人觉得可怕,就是自己,在太后面前多年,也未必有这样察言观色,看清局势的能力,可是这个杨兰心却能将自己的处境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丝毫的不拖泥带水的性子,拿得起,放的下,却是一个母仪天下的风范。
只是,自己只是去叙叙旧,至于其他的,自己就不一定搀和了,这位良娣的心思自己虽然没去,可是大致的也猜出了是什么意思!
左右不过是争宠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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