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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力战庐山(1 / 1)

飘云叹了口气,舒缓了一下道:“我地好孙儿,哈哈哈哈,可吓死太公喽。”

小斗儿收功,见飘云脸色微白,听飘云说道“吓”字,方知刚才自己苦练内功之时太公一直在担心,当下不忍道:“小斗儿不好,让太公担心了。”

飘云喜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能掌握红黑神教上层武功内决,但真不易。如今你依然内功小成,赶紧连一套完整的剑法给太公瞧瞧。”

小斗儿喏喏道:“太公……刚才都怪小斗儿不好,先前还看清几招,后来光顾着修习内功法门,倒是没看到后面的招式,现下恐怕也仅记得前面无着。”

飘云悦色稍减,心道这飘零剑乃是红黑神教上层武功,尽管小斗儿记忆超人,但一心怎能二用,他既学得心法,这招式倒也并不着急学,当下道:“我们前后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希望前面两组比武不要这么快结束才好,我们赶快回比武场,看看情况吧。”

二人一路走回比武场,飘云一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飘零剑前五招的用法,小斗儿不住点头。

回到比武场之后,飘云心中宽慰,原来第三场、第四场均是比武双方相差悬殊,两场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幸好泰明,泰月安排队列,已经和庐山派交上手,见飘云归来,二人走到面前,简明说了情况。原来这庐山派武功确实出自泰山,但相似并不相同,先下已有三名大相国寺弟子败下阵来,第四人正在场上较量。

飘云定睛观瞧,领小斗儿走上斗台脚下,让小斗儿列位其中。飘云看了一会道:“看来庐山派武功照泰山派并不强多少,可见泰山派当年也没有将整套泰山剑法传给庐山。而庐山剑法好似得到何方高人指点,将泰山未教的几路给补上了,虽说依然未能解决下盘的老毛病,可这几招确实补得不错。”

飘云话音刚落,大相国寺第四名弟子也败下阵来,双方比武也不过十几个回合,接着飘云又派上四名弟子先后登场,又跟小斗儿详谈了一番。飘云越见庐山派武功越觉蹊跷,这庐山派剑法先前看上去下盘不稳,漏洞不少,但多看几场发现“后补”的剑法确实精妙,几次大相国寺弟子偷袭下盘几乎得手,均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化解掉了,而对方的剑路颇似武当派太极剑。这太极剑可谓江湖成名已久剑法,其剑法不同的人用起来效果各异。其剑法看似简单,常人亦可练习,有强身健体之效,而在武学高人看来这剑法颇具威力。想起当年总教主任天命曾经说过:“天下武功,唯少林《易筋经》和武当《太极拳》最妙,可与本教神功匹敌。可是真正能驾驭这两种神功的确为数不多。少林寺有德风和尚算一个,可武当派的神功确被后人糟蹋了,眼下武当掌门季云可也只能算半个,其他所谓武当好手如云,且不放在眼里。”飘云思索一会,见第八名弟子也灰溜溜的下来了,当下拍了拍小斗儿的肩头,告诫到:“开始之时莫急,且用大相国寺的武功跟他周旋,你内功较他们强些,我想不至于刚开始就落败,到了后期你内功优势显现,那是便用太公新教你的飘零剑杀他们措手不及,但你仅学五招,不可频频使用,如被对方看熟,就凭你现在的修为恐怕难以变化太多,切记,切记。”小斗儿点点头,走上比武台。

小斗儿初蹬大台,见人多不免胆怯。台下众少年见大相国寺几乎一败涂地,连这江湖三流庐山派都对抗不了,当真觉得大相国寺武功实在不值一提,又见一位年轻少年,战战兢兢走上台来,便有几人喝了几声倒彩。小斗儿听得倒彩心中不悦,但并没有过多理睬。过不多时马家弟子送来木制兵器,小斗儿听飘云的话取了一柄红松木剑,这红松木剑木质坚硬,更好似被什么泡过,握在手里破似真剑。小斗儿走到中央,向台上,台下众人施礼,然后跟对面庐山弟子报了抱拳,便亮开门户准备比武。

对面庐山弟子已连胜四阵,他是接替大师兄,二师兄休息的庐山派三代弟子中排行老三的周继业,此人年不过二十,见大师兄、二师兄各胜两场而对手武功偏弱,周继业自觉武功不亚于两位师兄,便来抢枪风头,连败四人之后自觉飘飘然,虽大师兄多次提醒休息,但周继业哪里能肯,大师兄当众不便发作,只得随便了他。这时见小斗儿年纪轻轻,脸色稚气未脱,当真更不放在眼里,于是蔑道:“你们大相国寺当真太不识趣,你看人家泰山派,几名好手失误落败之后便不再纠缠,而你们大相国寺武功平平却如此不识大体,非要输个精光吗?我看你也不必多礼,速速动手罢。”

周继业言语轻狂,本来小斗儿准备三通鼓响便欲进招,听得周继业如此说话反倒收起架势,挺身说笑道:“在下实在太过失礼,还未请教这位师兄高姓大名,如若一会师兄失手将我打死,小斗儿都不知道高人是谁,那当真是一大憾事。”

周继业道:“你小子说话倒也中听,你师兄我姓周名叫继业,你也记住了吗?如果你怕了,现在下去倒也不晚,省的一会还劳烦你师父那一大把年龄来抬你下台,那可真有点过意不去喽。”

小斗儿赔笑道:“周师兄大仁大义,怎能跟师弟一般见识,想必一会师兄定会让上几招,也让师弟耍手中木剑。只不过台下并非小弟师父,而是小弟叔太公,既然周师兄以师兄自称,那边应该称呼他老人家为祖宗才是。”

周继业怒道:“呸呸呸、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小贼,我庐山派门下不愿跟你这样泼皮斗口舌真快,来来来,让爷爷教训教训你。”话音刚落周继业一剑刺来,小斗儿不忙回招,只是躲避,而口中胡乱说了些什么,台下众人便也听不清楚了。

周继业恼羞成怒出剑甚快,小斗儿只是躲闪,躲闪吃力之时便出剑格挡,这样一攻一守,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周继业本想大相国寺武功平平,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能招架得住十招,可是两人斗了一会便觉小斗儿身法灵活,内功浑厚,每次出剑格挡都震动心肺,自知对方内功远在自己之上,心下犹豫至极小斗儿看得周继业几处破绽,便施展剑法与周继业展开对攻。二人年轻气盛,都在一出颇为,后见小斗儿身法灵活,出剑灵动,虽不算高明但出剑极快,可见内功不浅。后见小斗儿露出破绽好不担心,直到周继业摆出这么一个站不起来,躺不下去的尴尬姿势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斗儿是想故意羞辱对手一番,用着这招正是自己所创“脚踢蹲裆式”,当下好不开心,于是高喊数声为小斗儿叫好。

周继业身处尴尬之境,心中连连叫苦,怎奈身受牵制奈何不得,这时忽听高台之上有人喊道:“大相国寺耶律少侠暂且放了他吧。”

小斗儿转头见说话之人正是马博芳,于是伸脚轻轻踢了周继业左腿,周继业借力飞出圈外,面红耳赤,之时当初锐气全消,只是径直走下台去。

小斗儿见台下飘云笑容满面,便知太公心中欢喜,于是面带笑容向马博芳躬身一礼。马博芳随后宣布:“大相国寺赢得一阵,当下庐山派还有八名弟子可以轮番上阵。依照大会规矩,大相国寺一方已经没有可替换的人,只是苦了耶律少侠不得休息啦。”

小斗儿道:“弟子不敢坏了大会的规矩,如若觉得累了,便会主动下台,多谢马前辈提醒。”

马博芳点点头便回到座位。庐山弟子有的先前以为胜券在握,忽见突变无不唏嘘,此时大师兄范魂大喝一声,跳上台来。三通鼓响二人便站在一处。

小斗儿胜了一阵,心中畏惧全消,此时见范魂一跃登台可见武功不弱,于是提起精神应对。这范魂乃是庐山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仅有二师弟刘爽平时陪其练剑,其他人均几招之内便被制服,他见周继业虽然武功不弱,但为人狂傲便不喜得与其同流,此时见周继业尴尬下台,心中虽喜但顾及师门颜面便挺身而出应对强敌。二人均不敢轻敌,于是出手便是疾招,于是木剑劈空之声连连,转眼间斗了四十多个回合,台下喝彩之声不绝。

刚一开始小斗儿凭借内功稍胜,还占得优势,但范魂虽是三代弟子其实年龄已然接近而立之年,内功修行也不弱,加之剑法纯属慢慢压过小斗儿。小斗儿忽地想起太公说过待敌人得势之时往往急攻之下容易漏出破绽,那时使出《飘零剑》的上层剑法比如能制敌于不意。于是连卖两个破绽,闪躲之间好不狼狈,范魂心中大喜,自以为对方毕竟年轻而且剑法平庸,终于不支,于是加紧脚步连出狠招。待将小斗儿逼至台角,已再无退路之时,使出“一剑穿心”来势汹汹,意下就算不能刺刀你,也要将你撞下台去。

小斗儿见对方这一件使者毫无退路可言,于是运起《飘零剑》剑法,内功到时连手臂、木剑、半边脸都黑棋弥漫,见对方来剑并不避闪,而是斜劈犯魂手中木剑。范魂以为小斗儿依然乱了心智,就算你这时劈开我剑,我也能用身体将你撞下台去,且不说好看不好看,总算是将你大相国寺完完全全的打败了。想到如此便脚下发力冲了上来,谁道小斗儿这一剑好似削铁如泥的宝剑,剑身碰处应声而断,小斗儿面对半截之剑再也不避,而势态紧迫也不及发招,便抱剑向犯魂撞去。范魂见势不妙,也来不及躲闪,二人撞在一起。先前比剑剑招略胜小斗儿所以得势,而这一撞拼的完全是内力,而小斗儿刚刚使出红黑神教上层功力,这一撞之下本是范魂先发,却被远远弹出,摔得鼻青脸肿,爬了半天竟然没爬起来。

这时场下一片大乱,很多人都见到小斗儿突然身现黑气,均知这人内功了得,而且内功路数与众不同,台下多时年轻人见此状无不惊叹。只是高台之上有几人脸色已然大变。随后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扫向崆峒派掌门沈莫愁。只见沈莫愁一张老练肌肉抽搐,一双本要被眼皮封死的眼睛顿时凶光直射,瞅着小斗儿端详了半响,突然按耐不住,喝令左右推动轮椅行至比武台中。

原来沈莫愁正是三十年前聚奎山场血战的一员,只不过当时沈莫愁刚刚学成本门一代武功便被列入战团,结果那一战被“金钱豹”黄英用《快手三十二式》掐断手、脚多处经脉,几乎成了废人,后来被师兄弟救出战团,抬回崆峒山。他被掐断经脉趴在地上,眼见五师兄为了保护自己,被黄英戳中双眼,自刎命绝当场,随即沈莫愁昏了过去。

待沈莫愁醒来以后,已在崆峒山上,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五师兄自刎的那一刻,几度哭死过去,最后都化作仇恨深刻在她内心之中。也是这股仇恨支撑着她活到今日。

三十年后又见红黑神教的武功重现江湖,她怎能淡定,当即来到小斗儿面前,伸出唯一能动的左手,一把掐住小斗儿的脖领,出手之快让小斗儿几乎没看清楚。沈莫愁没狠狠道:“年轻人,你且回答我三个问题,你当真是大相国寺的人么?”

小斗儿被掐得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被沈莫愁拽得低下了头。见沈莫愁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满鬓花白更好像老了十岁,她两眼深陷目光如炬,此时面目狰狞两个淡黄色的眼珠子好像要鼓出来似的。小斗儿最怕丑恶之人,如今被这妖怪一般的老太婆紧紧抓住,当真讨厌至极,无奈挣脱不得,只能点头称是。

沈莫愁紧接着问道:“你刚才那一招‘秋风斩落叶’是什么心法路数,你的师父又是谁?”

小斗儿定了腚神,心思:“太公早就跟我说过,一旦有人问及飘零剑的来源,不可直言,因为识得此剑法的人并不多,而识得之人往往武功不俗,且多敌少友。”于是道:“沈掌门要问弟子什么,弟子如实回答便是了。只是如今被前辈掐住脖颈实在难受,只怕说不清楚。”小斗儿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沈莫愁心思:“自己乃是一派掌门,当着众人的面掐住一名后辈脖颈当真不免失了身份。”于是慢慢松手,脸色也平复了许多,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小斗儿。

小斗儿得以自由,便伸了伸脖子,慢慢道:“前辈恐怕是误会了,晚辈所学并非秋风也不是什么叶子,只是大相国寺中普通的剑法而已。晚辈并没有师傅,教晚辈武功之人乃是大相国寺主持方丈飘云大师。他老人家与我太公师出同门、亲如兄弟,因此亦是晚辈叔太公。”

说话间小斗儿向飘云方向瞅去。

沈莫愁望了一眼飘云,转过头来对小斗儿道:“少侠莫怪,只是刚才少侠所用武功颇像当年仇家武功,因此老身激动之余颇有得罪。”

小斗儿见沈莫愁忽然语气急转,当下向沈莫愁躬身一礼,道:“晚辈学艺不精,打小生活在北朝大相国寺,家父亦是契丹人,想必跟长辈无什么瓜葛,至于武功相似那恐怕纯属巧合罢了。”

沈莫愁点点头,又道:“老身对武学颇有研究,最喜欢各路稀奇招数,刚才见少侠武功不凡,老身心思好久不得其法,当真好奇,不知少侠能否再练一次,让老身好好瞧瞧?”

小斗儿心思:“刚才她说要问我三个问题,莫非这就是她第三个问题?当下心中盘算,如若在用一次,凭她的眼力定能看出破绽,那时想隐瞒恐再也不能。”正当犹豫不决之时,忽听身后有人道:“少年人比武多有失手倒也并非罕事,这位崆峒派长辈如何对一少年人纠缠不休?”小斗儿回头见正是飘云方丈。

小斗儿乐呵呵的凑到飘云身侧,飘云向他使了使眼神,让其躲在身后。小斗儿何其聪明当即转身,飘云径直面向沈莫愁。

飘云脚步忽而轻盈,忽而沉重,待走近之时沈莫愁赶紧一股强悍内力扑面而来,当即直了直身子双眼紧盯飘云,见飘云面相和蔼,言谈硬朗,与这鼓杀气颇不相合,端详许久只觉不认得此人,但觉飘云所言有理,便当下使唤左右回到高台之上。

于是大相国寺与庐山派的较量继续进行,庐山派下一位登场的是二弟子,这二弟子武功不如大弟子犯魂,小斗儿也未再使用飘零剑一招半式,只用大相国寺的剑法与其周旋数十回合,最终庐山二弟子不支便主动退出战圈。紧接着庐山派展开车轮战,怎奈小斗儿内功着实不浅,加之年轻好胜,虽感疲惫但却越战越勇,只身力挽狂澜,连胜九场。台下欢声雷动,鼓掌叫好之声隆隆。

小斗儿乐得像花一样,待回到本阵,却看不见飘云,只见泰月领着小斗儿回到座位。小斗儿再望高台上崆峒派的沈掌门也不知去向,心中略感不详,便问及泰月,泰月只是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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