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梅家门口,卸下两盆花,车同傀儡便消失了,贺拔毓立即敲了门等桐生开门。
不一会儿桐生就出现在门口,看到贺拔毓却是吃了一惊,连忙迅速帮贺拔毓将两盆花搬回院子里,然后迅速关上了院门。
刚搬进院子不久,两盆花的障眼法便解除了,看到失而复得的九星连珠,桐生激动万分,恨不得将它搂在怀里不撒手,急忙将它们收到了屋子里。
随即,他一脸感激的看着贺拔毓:“多谢几位的大力相助,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我们父子真没想到能再次寻回它。”
贺拔毓向周围看了一番,发现比上次来的时候略显凌乱,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打包了,于是微微笑了笑道:“你父亲大概已经告诉你做什么去了吧?如今三日之期已到,你又作何打算?”
如今九星连珠到手,再加上之前梅思诚已经对他说过,这次阿九他们帮了他不少忙,桐生对他们已经深信不疑,连忙给贺拔毓沏了茶,请他坐下,然后才道:
“公子也看到了,我父亲等不及,先去找寻我母亲去了,让我将东西打包后放入地道中,若是有人来驱赶,我就作势离开,到时再重新借着密道返回就是。”
“看来,梅先生这是让你在这里等他消息了?”贺拔毓又问道。
桐生点头:“看我父亲的样子,想必这次很可能寻到我母亲,所以,他让我在这里等着,好一家团聚。”
贺拔毓略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向桐生打包的那些东西走去,扫了一番后,视线落到了一捆字画上。
于是他眼睛微眯:“你父亲看起来对你母亲很是爱重,想必令慈一定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吧!”
桐生听了一脸赧然:“家母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天人之资,不过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
言下之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还怎么谈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是鹤发童颜,已然是对容貌最大的赞美了。
贺拔毓眼神又闪了下:“虽然同令尊只相处了几日,但是我也看出,令尊是一个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年轻的时候同令慈琴瑟和谐,应该为她画过小像吧。”
桐生愣了愣,立即明白了贺拔毓的意思,不过,虽然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的确给母亲画过画像,但是就这么贸然向他索要他母亲的画像,未免有些太无礼了些。
不过,随着他的眼角又在角落里的九星连珠上扫了一下后,桐生将心中的那点别扭立即收了起来,然后笑了笑道:“公子这是想看我母亲的画像?”
“失礼了。”贺拔毓连忙拱手道,“在下只是好奇。”
“公子稍等。”
桐生说着,立即去了后面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个卷轴出来。
他将卷轴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慢慢铺开,然后低声道:“这是我父母新婚的时候,父亲为母亲所画的小像,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被父母收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