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字迹显示完全之后,阿九发现自己猜的没错,这行字果然写着“一胞双胎,是为不祥”。
这句话阿九早就猜出来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下面几行字写的是什么。
终于,随着黑硫粉慢慢见效,剩下的字迹也一个字一个字的显现了出来,接下来的第一个字是“皇”,第二个字是“长”,连起来读就是“皇长”。
难道这上面写说的是皇长子?应该就是指贺拔毓吧!
阿九不记得他提过自己有兄长,所以说,这个族谱上写的应该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情形?
只是,这可是族谱,又不是传记,就算他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异象,也不应该写在这里面吧,这里面撑死了就是写一些生卒年月以及他的排序特征罢了,本应该简练直白的很。
阿九边奇怪着,边静静的等着字迹显示完全,只是,第三个字还没完全显现出来,只露出一半的时候,却听“咔嚓咔嚓”的一阵仿佛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阿九只听十三结结巴巴的喊道:“他……他动了!动了呀!”
阿九抬头顺着他的声音望去,却见蕤端身周覆上的那层仿佛硬壳一般的白色冰霜,突然出现了裂纹,很明显,她的冰冻之术已经无法困住他了。
阿九再次低头向族谱看去,却见第三个字已经显示完全,果然是个“子”字。
皇长子?果然说的是贺拔毓!
而在这个时候,随着屋子中响起一声低吼,阿九只感到一股气流向她迎面扑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知道这是蕤端即将脱困的征兆,她再也顾不得看族谱上显示的字迹,连忙抓起族谱,抱着阿九就往窗户的地方冲去。
刚才她为了困住蕤端,不得已之下只好在楼梯口附近设阵,所以现在她想要离开,便只能借助窗户了。
于是,她眨眼间便到了窗口,然后立即伸出手来,就要推开窗户离开。
已经是第二次了,就算是这只蕤端追出来,她也决不能就这么放下这本族谱,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本族谱一定特别重要,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贺拔毓看到。
他从小就生长在皇宫中,也许让他看了,比她能发现更多的东西。
只是,阿九还是有些小看蕤端了,她刚刚靠近窗口,甚至已经用手推开了它,可她正准备从窗口跳出去的时候,立即有一股怪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差点将她吹了一个跟头。
而等她后退几步之后打算再冲向窗户的时候,窗户却已经被那股怪风吹得关上了。
阿九立即知道糟糕了,没想到这次她竟然重蹈覆辙,关上窗户的,除了蕤端绝不会有其他人。
蕤端这是想要将她再次困在这里了!
看来,经过这一阵子的守护,这只蕤端不但是同他所栖息的书架,甚至同这藏书楼的二楼已经融为一体。想必假以时日,整个藏书楼都会成为他的地盘,让他人无法涉足了呢!
阿九将心一横——看来没办法了,如今她若想将这本族谱平安无事的拿出去,只能是将这只蕤端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