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更木剑八如从狰狞的面容以及身上难以掩饰的兴奋以及杀意,长次郎掏了掏耳朵,一脸的平静,甚至是平静到了完全不把更木剑八放在眼里的程度。
对方没有回应,剑八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散发着无尽的战意的盯着眼前足以让自己兴奋不已的男人。
跟这样的强者交手,那才是自己想要的战斗。
“呼……”
终于,长次郎不再掏耳朵,长出了一口气之后随便将手指上的污秽物弹开,瞄了一眼对面伫立的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哎呀,我是来跟你战斗的哈,我说怎么突然这么安静来的。”
“呼嘎!刚才是忘记了吗??”
难得看到剑八一脸配合的惊讶表情,长次郎原本跟四十六室闹僵的心情还有之前卯之花对于自己感到拖欠而产生的那点不愉快一下子都被扫开,心里难得的也是涌上了一丝‘想要好好战斗’的想法。
“嘿,没想到你也会摆出这种表情啊,我原本以为你那满是肌肉的脑袋里应该全都是战斗的思想呢。”
“什么啊,说得好像你不渴望战斗一样。”
收回了之前惊讶的可笑样子,剑八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我可是很清楚哦,你跟我是同一种类型。”
“虽然我是不清楚为什么你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能忍住自己的杀气,但是跟同类的面前是没有用的,你的身上……”
“散发着很浓的血腥味呢。”
“……哼。”
听完剑八的话,长次郎这才笑了一下,颇有些戏谑的看着以为自己跟他是同一类型的男子,不管是身上的气势还是自己的内心都没有任何波动。
“一样吗?我这面才比较惊讶吧?”
“老实来说我现在对于自己都不甚了解,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我,明明的确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要跟某个人一较高下的心思,就算是默默无闻的度过一生也是发自心底的感觉不错。”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准确的说出我的渴望,真是令我感到你这个人越来越有趣了,第十一代最强,更木剑八。”
“那不是很好吗?正巧我也想跟你厮杀一场啊!”
“很好,我本来还以为会先磨叽一下,看起来我们在这方面果然很合拍!”
将插在自己腰间的斩魄刀连同刀鞘一起从腰带之中拔了出来插在了一边,略微活动了一下指关节,身上的气势再也不加掩饰,直冲天际的爆发出来。
“咔……嗡咔……”
作为做下层的牢房,‘无间’自然是在整个尸魂界最坚硬的铜墙铁壁般的堡垒,但就是这样的堡垒在感受到长次郎身上席卷而出的气势以及灵压之后,居然整个房间都有着一丝很明显的颤抖,长次郎的底蕴由此可见一斑。
“喂,我说……”
本来在感受到这种灵压之后应该更加兴奋的剑八一脸平静的指了指被长次郎插在不远处的斩魄刀。
“那是什么意思?”
“啊?你白痴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意思就是说我不用刀的哦。”
长次郎一副‘为什么你会问这种问题,你应该还没白痴到这种程度吧’的表情看着剑八,看得剑八一脸的不爽。
“你才白痴吧?不用剑的话要怎么打啊?”
“……伤脑筋,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叹了一口气的长次郎挠了挠脸,一副伤脑筋的样子,随后像是放弃一般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说啊,你该不会忘记了吧?在尸魂界所存在的最简单的‘斩拳走鬼’四个最基本的战斗方式。”
“没有刀就无法战斗?离开了刀就不能继续斩杀敌人?可笑,简直像是小孩子一样可笑,更木剑八——”
“看来你还没有学会如何战斗呢。”
“就让我来教教你吧,所谓的战斗,到底是一种怎样残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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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队队长室
尽管伤员仍旧有一些人因为伤势过重没有出院,但是现在的状况也已经稳定住,根本不需要身为四番队队长的卯之花再出手的必要,她也难得的在这片短暂的安寂之中得以歇一口气。
可是,现在的她情绪并不稳定。
在刚才见了长次郎之后,她的内心就没有平静过;在长次郎替她承担起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罪与责任之后,她的内心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她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么深重,她很清楚自己究竟欠下多么沉重的责任,但是当长次郎说自己的名字是卯之花_烈的时候,当长次郎打算一肩为她扛起这一切的时候,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掩饰自己的感情了。
如果说以前她跟长次郎之间的确有着若隐若现的情愫,甚至是长次郎对自己毛手毛脚,自己也从来都没有生过气,最多也就是小小的报复一下,但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主动的表现过对于长次郎的爱。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那种能够轻描淡写的程度就能掩盖住的,自己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所有人,自己的确很爱长次郎,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爱。
但是现在,自己最想把这句话听到耳朵里,听到心里的那个男人现在却在‘无间’之中跟另一个像是怪物的男人在厮杀,而原本应该跟那个男人厮杀的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里替自己最爱的人祷告。
期望他能够平安的归来,然后能够亲耳听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然后将自己的未来与他的未来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这便是,自己所期盼的世界吧?
“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傻瓜。”
“我等你。”
此时,灭却师的根据地,冰之宫殿
“如此,仪式即告完成。”
将属于石田雨龙的灭却十字交还给他,身体本就有些不适的友哈巴赫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身为一众之王的他的脸上难得的带着一丝疲惫。
“你的力量应该很快就会苏醒了吧。”
“……您看起来气色似乎不好。”
“无碍,这种伤势……!!”
本来还想说‘这种伤势不算什么’的友哈巴赫突然伸手捂住了心脏,强忍着没有出声,但是脸上的汗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没事吗?”
“我说了无碍,多说无益,石田雨龙。”
友哈巴赫伸出手指了指石田雨龙的胸口,这一次连眼睛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劳。
“赐予你,与我相同的圣文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