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报道,莫存希此刻除了冷笑和嘲讽,她已经找不到什么表情和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她知道顾疏远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不为别的,就为自己三番两次要提离婚这个事情的惩罚,在顾疏远的世界里,那么天之骄子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她先提出离婚。
怎么允许?
恰时顾疏远来了电话,管家把电话恭敬递到莫存希的眼前,莫存希接过,就听到顾疏远那磁性的声音响起:
“顾太太,可还满意?”
莫存希嗤笑,“顾疏远,你这样有意思吗?”
扣着桌子的手,听到莫存希的话,顿了顿,又轻轻的扣了起来,眼里一片深情,说出口的话却是残忍又冷血,
“莫存希,是不是我宠你太久了?还是你觉得我沉默太久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离婚,要么我死,要么你死…”
说完不等莫存希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心怔的发疼,却带着那死不放手的决心和狠辣。
对于莫存希,顾疏远想过了,软的根本就不行,那女人,她倔,他比她还要倔,想离开他,那只脚先走,他就打断那一只,否则就是妄想。
莫存希握着手机的手,指尖已经泛了白,突然无力的蜷缩在沙发上,那无力又无助的样子,顾疏远隔着手机,看的一清二楚,紧了紧自己的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加一,备车…”
~
李深鼻青脸肿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那洒落了一地的案子卷宗,脸色阴沉着,三个月,三个月,什么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断了所有的线索,怎么可能?
掀起眼睑,抬头看了看坐在地上,面前也是堆了一地的资料,闭目养神的呆蒙,沉了声音,
“诺大的一个案子,可是连环案,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可能?”
听着李深的话,呆蒙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李深一眼,
“这句话怎么可能,你已经说了不下五十遍了…”
偏偏这怎么可能,在查了那么久以后,确确实实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真的是,我就还不信了,这组织真的那么强大,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儿线索…”
呆蒙看到李深这样,懒洋洋的又垂下了自己的眸子,
“所以,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逞能,好了,自己被打,还连带人死者唯一留下来的孩子被你就这么吓跑了,吓跑了…”
提起那天来,呆蒙就气的牙牙痒,气的颤抖啊。
本来那天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结果这丫的看着自己的有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被打,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结果被人家揍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知情人还跑了,昨天晚上就没有去上课。
叶柔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办公室凌乱着,呆蒙和李深转头死死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叶柔,然后又齐齐的转过了头。
两人那自莫存希离开以后,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下来。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你们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闻言,呆蒙抬起自己的下巴,朝着李深的方向点了点,叶柔这才看到李深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哈哈一声就笑了出来,走到李深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我的兄台呦,你这是被谁打了啊?谁打的?敢对警察动手?”
李深抬起头狠狠的瞅了一眼叶柔,表示不愿多说,别过自己的脸,
“莫存希呢?”
“回去离婚去了…”
叶柔一屁股坐在李深的办公桌上,拿起那桌子上的卷宗看了起来,
闻言,李深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意味不明道:
“不离婚?等着互相伤害吗?”
那天晚上在顾家的事情,听到顾老爷子的话,虽简单几句,事实是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莫家父母的死,虽然不是顾家造成的,却和顾家有些直接的联系,而那联系是什么,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现在最痛苦的人就是莫存希了吧。
只是离婚?顾疏远会同意吗?
见李深突然沉默了下去,叶柔将手中的案宗资料放回原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为避免再多出现无辜的死者,你们要做的不是就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去翻找从前的案子,最应该的不是主动出击吗?死者的养子肯定知道些什么,抓主他,才是唯一的突破口…”
话落,呆蒙和李深突然就睁开了眼,彼此对视一眼,来不及说什么,就朝着门外匆匆跑去,
“叶柔,快点,去江城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