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金剑打在了辛娜离开之地的地方,墙壁轰然倒塌,发出一阵强烈的声响,地动山摇,灰烟弥漫了整片地牢。
良久过后,烟尘散去,辛娜完好无损的伫立在上空,刚才的攻击,未曾伤到她一丝一毫,夏茹烟心里一惊,辛娜的实力,较之以前,更加强悍,只是,她伤不到她,她也休想伤害她。
只要等待洛桑和小狐把众人救出,这一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哼,羽神,那时我使用的羽术都是普通不过的羽术,现在,就让你尝受,我下面的招呼吧!黑暗降临!”
辛娜冷笑一声,手挥间,从她的衣袖中飞出来无数的黑色雾气,雾气立刻弥漫了整片地牢,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夏茹烟感觉到视线受了影响,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神降,黑暗术。”
随着女子娇喝的落下,夏茹烟感觉耳后生风,她快速的转身,迎面扑来的危险,让她想也没想的使出了光之屏障抵挡,忽然,她感觉到屏障一重,胸口火辣辣的疼,喉咙中甜丝丝的,张开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吟儿,你没事吧?”
灵魂里传来寂关切之声,她摇了摇脑袋,说道:“我没事,还能坚持,只是期望小狐和洛桑快些救出大家,辛娜的力量比万年前还要强大,如果再晚,或许真的坚持不住。”
不过,她相信她的兽兽,小狐和洛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现在她必须坚持,因为她代表的不是自己,还有大家的性命,所以,她不能死,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要坚持住。
黑雾逐渐散去,最前方,女子得意的笑颜是那般清晰,她红唇微启,冷冷的开口:“羽神,受伤的滋味,如何?”
夏茹烟冷眼望着辛娜,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这是你强悍的羽术吗?这两个羽术太低级了,也没让我受什么伤,倒是你,羽力应该所剩不几了。
“哼。”辛娜脸色铁青,她因吞噬黑暗果,那果子与其他药物不容,所以无法服用恢复羽力的药水,她已找出鞘除黑暗果限制的方法了,只要那样做,她也就不用担心和药物不容,可现在她开没有开始动手做。
现在,唯有用更深一层的羽术才能击败她,但以现在的羽力,纵然杀了她,自己的羽力也会被全部抽光。
以她对羽神的了解,在死前一刹定会解除与所有羽兽契约,到时,没了羽力她的随便一头契约兽都能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样实在得不偿失,羽神也定是知道自己的思想,才敢无谓的挑衅。
思及此,她狠狠的瞪了眼夏茹烟,早知如此,就不让空儿去对付那两头兽了,原本担忧看守地牢的邪恶生物不是他们的对手,才派遣了空儿,空儿虽只是六星兽神,可与自己铠化,就能轻而易举的打败了羽神,也不用为羽力发愁。
“姐姐”就在这时,灵魂里响起了小狐的声音”姐姐,我已经把白虎哥哥等救了出来,在圣殿门口。”
得到这消息,夏茹烟眼里掠过欣喜,再次一个攻击打像了辛娜,因辛娜此刻正在出神,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攻击,急忙闪过,在这时刻,夏茹烟急忙跑了出去,也在这时,辛娜的灵魂里,传来空儿的声音:“主人,我受伤了,他们都逃走了。”
“什么?“空儿和那些邪恶生物都不是那两只兽的对手?辛娜脸色再次一变,也快速朝门外飞去。
在她到了圣殿门口之际,见到夏茹烟手一挥,收了那些人后,就逃之夭夭,她冷哼一声,对后面飞来,容颜苍白,手捂着双臂的空儿道:“快去通知真神之地所有的邪恶生物,全力搜索,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几十年之内,是不可能有与我持平的能力,所以,暂时还不用太担心,但空儿你任务的失败,也不可不罚。”
天际阴暗笼罩,漫无边际,下面的道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葱翠的草地早已被污垢污染,不见一丝纯净的气息。
黑色的天空,一个金发的女子快速在空中飞驰,身形掠过之地,黑暗被照亮,宛如初晨的太阳映照整片天空。然而在她飞过之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女子的身后,一些强大的气息传来,紧追不放,见此,女子眉心微蹙,脚步再次加快。
“虽说这些邪恶生物不是我与寂的对手,只是辛娜可以瞬间到达任何一个邪恶生物所在地,所以不能被他们追上”她始终没有回头,只一顾的向前飞去,眼看邪恶生物被越甩越远,她叹了口气,忽然,一股在真神之地其他地方不曾拥有的纯净之气迎面扑来,她身子一颤,扬起脑袋,看着前方,黑暗过后那片纯洁的蓝天,微微思索”是龙之谷?那里是曾经我唯一没去过的地方,在龙之谷内,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那力量连我也无法破除,而龙之谷上方的气息是邪恶生物的克星,所以那里大概是真神之地唯一没有被污染的。”
想及此,她打算拼上一拼,加快速度的朝龙之谷的方位飞去。
果然,那些邪恶生物到达龙之谷前方时,齐齐的停了下来,都有些恐惧的看着龙之谷,谁都不敢在往前踏上一步。
“龙之谷,真不同反响,这种时刻,也只能在这里躲一下了。”
夏茹烟从地上降下,解除了与寂的铠化,容颜变回了曾经的模样,在他们刚解除铠化之际,背后升起冷风,回首那一刹那,无数用羽力凝成的剑飞来,夏茹烟的神情没有发生变化,手掌一挥,红光闪过,那些剑全部被打碎了。
随即龙之谷的外面,涌出了无数的生物,那些生物中有精灵,兽人,人类,还有一头羽兽,此刻全都警惕的凝视着寂和夏茹烟。
“你们是何人?”寂的目光同样满脸的警惕,却感受到他们的修为时,警惕心逐渐降低,可还是保持一丝。
这些生物,级别都是在三四星左右,那头羽兽,也仅在四星兽神,就算他们全部上前,也不够他一只手的力量。现在他想知道的是,他们为何会聚集在龙之谷外面,甚至还是不同种族的生物。
那些人领头的是一个精灵族男子,他诧异的望了眼夏茹烟和寂,也有些缓了口气:“一个人类,一头羽兽,你们应该不是黑暗神女的手下吧?抱歉,刚才感到陌生气息的降临,我以为是那些邪恶的生物或者黑暗神女来了,所以才集体发动攻击。”
黑暗神女?夏茹烟眉心一蹙,淡淡的开口:“你们说的是辛娜?”
因为真神之地除了她,又有谁能让其他生物如此惊恐?
精灵族男子点了点脑袋:“是的,我感觉不到你们休内有邪恶的力量,所以,才确定你们应该不是黑暗神女的人,看你的修为,想必是刚来真神之地的吧?你大概不知道,真神之地已被黑暗神女控制,五级以上修为的生物,都被屠杀了,只剩下我们这群弱者,被黑暗神女追赶,不得已躲入龙之谷范围之内,只龙之谷里十年前发生于异变,有神秘强大的力量突破封印冲出,我们这种修为的人如何受的了?所以,到现在,仅剩下我们五十多个了。
“嘶。”
听夏此话,夏茹烟倒吸了口凉气。
修炼看到了神阶,很难突破,到了真神,更难有孕,故此,真神之地人口稀少,纵然就是如此,在真神之地里,也有万余人,但现在,这么大的一个世界,剩下的人口除却营救出来的手下,只剩下了五十人,如何不让她吃惊?
辛娜真是丧心病狂,为了统治这世界,把世界改造成邪恶生物的天下,不惜大肆杀戮,消灭原本存在的生物。
“既然真神之地如此危险,你们何不去其他世界避难?而且,辛娜又为何留下你们”夏茹烟还是有所不解,这些人,本可以不死,去了其他世界,辛娜无法前往,他们便可逃过一劫,可为何不如此做?
精灵族男子摇了摇头,微微叹息,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哀伤:“我又何尝不如此想过?但是,这真神之地只能进,无法出,连始终空间的力量,都被黑暗神女给禁止了,连带领族人逃难都无法做到。至于她没有伤我们,只是她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夏茹烟愣了愣,叹息的摇摇脑袋,辛娜做了这么多的恶事,总有一天,会付出惨痛代价。
“对了,姑娘,我是这一任精灵族小王子米希,请问如何称呼。”
寂感觉到这叫米希的精灵看夏茹烟的目光有些不对,立刻绷紧了神经,握住了夏茹烟的手掌,漂亮的脸蛋扬起淡淡的笑,眉心轻挑,上前一步,说道:“我叫做寂,这位是我的主人外加妻子夏茹烟,我们也是遭受追杀才逃到此。”
夏茹烟愣愣的眨了下眼,但也没否决寂的话,淡淡的视线看向米希,点点头,没有说任何的话。
米希的笑容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到让寂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是错误的。
“呵呵,既然大家都是逃难,那么,我们欢迎你们的加入”米希再次看向寂时,先皱起了眉,随即眼里有划过一抹惊讶,却很快即逝,再次微笑着开口说道,然而,他的语气却带着丝恭敬的味道。
寂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吟儿的容貌和万年前同样绝色,却有些不相同,只有和她亲近的人,才能透过气息感觉到她的味道。而他,便是经历了万年,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万年前见过他的生物不多,但毕竟,也有生物见过他。
这个精灵,难道说,认识他吗?
他的修为只有四级真神级别,按理说,万年前,他不像羽神战神雕塑满大地,所以,这般弱者,没有见过他才对。不过这个小王子心性较稳,明显的认出了他,也没有说出什么话。
“不用了”但,夏茹烟却对米希的邀请摇了摇脑袋”我们还有事要做。”
米希说,龙之谷内发生异变,有神秘强大的力量冲出,所以,她现在对龙之谷产生了强大兴趣,不管如何,万年前无法做到的事,这一生,定要把龙之谷理解透顶。
然而,龙之谷外的封印力量强大,便是万年前的她,也无法突破。
告辞了米希,她前往了龙之谷谷口,只见那谷口中隐隐有一圈圈波纹流转,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里面旋转,越靠近谷口,她越感觉到压制,如同万年前一把,觉得这龙之谷给她的感觉很熟悉,然怎样都无法破除封印。
龙之谷内,到底有什么秘密?难道说那封印,唯有到达十二级真神,或者更上一层,才能解除吗?
“三姐姐。”七彩炫迈镯内,红光一闪,夏天翔已到了他们的面前,他深深的呼出了口浊气”三姐姐,我能破除那封印。”
他的话,让夏茹烟惊诧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视线放在了前方,语气轻轻,恍若晨风:“预言鸟,记得万年前,初次捡到血漫,是血漫自己故意引我前往,那时的血漫,还没有剑灵,所以,我没有遇到你,这一世,又为何遇到了你?你似乎比我了解的更多,水下世界的三只兽,血海恶魔,神树,红太狼,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记忆,预言鸟,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夏天翔身子一颤,瞥过了脑袋,嘟囔着嘴唇,目光有些闪躲:“三姐姐,你再说什么呢?我是夏天翔啊!我不知你话的意思。”
“是吗?为何你能替我挡住那黑雾的力量?虽然仅是一半,为何你能破除连万年前我的能力都无法破除的封印?你的力量,似乎不属于真神之地,你,真的是普通的剑灵吗?又或者是,传说中的神剑灵?”
神剑灵,只处在传说之中,谁都没有见过,神剑灵,也不该属于真神之地,或者是,更往上的世界。
夏天翔咬着嘴唇,低下了脑袋,没有说话,因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