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冷苑,云冷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你是不是受凉了?”‘吟’书给小姐茶盏里沏了一杯热茶,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我很好。”云冷歌不以为然,吸了吸鼻子,说道,“可能今天下午惩罚夏昊然,现在老天爷的报应落在脑袋上了吧。”
“小姐,您说什么呢。”‘吟’书嗔了小姐一眼,想起‘吟’琴气愤的诉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夏昊然是恶有恶报,谁让他敢对小姐出言不逊,要是奴婢动手的话,定会用点更厉害的‘药’粉,叫那个‘混’账尝尝。”
“你还有更厉害的?说来听听?”云冷歌颇有兴趣的问道。
今日她吩咐‘吟’琴找‘吟’书拿了类似‘花’粉模样的粉状碎末洒到‘花’丛中,整个凉亭四周围都开着姹紫千红的‘花’朵,刚好夏昊然坐的离那些‘花’丛最近,‘吟’琴装着路过,将痒粉随意抹在‘花’瓣的‘花’蕊中,轻轻一挥,那些细如灰尘的痒痒粉就会飞舞飘散到夏昊然身上。
‘吟’琴用内力控制粉尘再结合风向,那些痒痒粉只会慢慢沾到夏昊然身上,而亭子内其他人根本不用担心殃及池鱼。
痒痒粉味道和‘花’香一模一样,‘吟’书就是从‘花’粉中提取出来制成的,如果有人闻到,也只会认为是园内‘花’香的缘故。
就算夏昊然回去找大夫检查身体,也只会查出是‘花’粉过敏的症状,而与他同行的夏语儿却相安无事,怎么赖也赖不到相府身上。
“奴婢身上有一种与痒痒粉大同小异的‘药’粉,吸入鼻尖即可起效,那种痒不是靠抓皮肤就能缓解的,‘药’‘性’会深深的嵌入血液里,在外面用手抓只是隔靴搔痒,起不到任何作用,那种‘药’粉生效后骨子里就好像有小虫子爬来爬去一般,中了此‘药’的人恨不得抓破皮肤,挠入五脏六腑中。”‘吟’书想了想,解释道,“痒痒粉固然好,但时间一到,然后沐浴一番,‘药’效也就解了,对付流氓痞子,小姐下次还是试试奴婢这新的‘药’粉。”
‘吟’书一说完,云冷歌抖了一下,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好似身上也开始发痒了似的。
戌时一刻,云伯毅去过老夫人福寿堂,便坐在书房内处理公务。
“相爷,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去休息了。”云伯毅身边的小厮引泉殷勤的问道。
云伯毅有些为难,他刚进府前三姨娘李‘玉’儿就托人传话请他去栖霞苑,可四姨娘才刚刚宠了没几天,兴头还没过,那般的‘花’容月貌,那般的纤细得宜的身段,让他有些‘欲’罢不能,还有清风苑的那个丫头,听说被冷歌送给了四姨娘,每次他宿在那里,那个丫头就极为周到,大送秋‘波’,有心想宠幸一番,但碍着在四姨娘的院子,也不好做的太过。
“奴才听下人们说四姨娘在房中备好了老爷爱吃的酒菜,就等着相爷呢,不然您今儿个去清风苑?”引泉试探问道,他在云伯毅身边这些年,他的心思怎能不清楚,看出了他想去清风苑,当下便见风使舵的说道。
“真的?那就去清风苑吧。”云伯毅正需要一个借坡下驴的台阶,听到引泉一说,三姨娘惹人怜爱的面容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便毫不犹豫的爽快应承了。
“婢妾见过老爷。”清风苑的四姨娘早就得了消息,见云伯毅过来,盈盈一笑,款款福身。
“素兰不必多礼,外边风大,随我进去吧。”望着四姨娘低着头笑‘吟’‘吟’的脸蛋,云伯毅眼前一亮,连忙搀了她起来。
四姨娘听到云伯毅唤她的闺名,眸底有一丝恍惚划过,除了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已经多少年没这么称呼自己了,素兰,素兰,都快忘记这是她的名字了,转瞬就恢复了正常,四姨娘笑的如一朵娇美的牡丹,身上的桃‘花’水裙更衬的她肌肤赛雪,美眸勾魂夺魄。
云伯毅心中一动,牵着四姨娘柔软的小手,往内室走了进去。
四姨娘在内室备好了‘精’致的酒菜,娉娉婷婷的站在云伯毅身边给她夹菜倒酒,“素兰,你坐下吧,‘私’下就咱们两人时,不必多礼。”云伯毅闻着从四姨娘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馥郁的香气,有些心痒难耐,忍不住握住了她正在布菜的小手。
“是。”四姨娘道了声谢,转身朝内室里一直在暗送秋‘波’的丫丫吩咐道,“还不快些伺候相爷。”
丫丫和房中另一个叫锦绣的丫鬟齐齐应了一声,丫丫率先走到云伯毅身边为他夹菜,未恐长袖沾染到饭菜,丫丫将袖子挽起一截,‘露’出一小段细腻白滑般的肌肤,在云伯毅眼前晃来晃去,那张稍微比四姨娘逊‘色’一筹的娇丽容颜更是笑颜如‘花’。
这几天相爷虽说夜夜宿在清风苑,但她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契机,现在四姨娘主动开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定要好好抓住不能错失了。
四姨娘优雅的慢腾腾的用着饭菜,这个丫丫当她是死了吗?是欺负她善良好骗?还是被富贵冲昏了头脑,想到二小姐吩咐过的话,心里百味沉杂,男人的恩宠果然是不可靠的,抓紧手中的权利才是正理,即便有一天人老珠黄,实实在在的权利握在手中也不怕会落到被人白眼讥讽的地步。
用膳完毕,四姨娘觉得丫丫的事情得早些提上时程了,不然清风苑的丫鬟个个有样学样,还不得将她的院子闹的翻天覆地,永无宁日。
“相爷,婢妾亲自给您熬了一盅安神汤,这是昨儿个府医的新方子,能够缓解疲劳,宁静心气,婢妾担心相爷日夜为国事‘操’劳,难免对身子有疏忽之处,特意给您早早的熬上了,婢妾去看看好了没。”四姨娘找了个借口离开,笑语嫣然的说道。
“让丫头端来就好,你亲自端来像什么话?”云伯毅看着温柔知礼的四姨娘,觉得很是满意,拉着她的手不舍的道。
“婢妾一番心意,还请相爷不要推辞,若您觉得无聊,今儿个就在婢妾这沐浴可好?”四姨娘笑的越发柔美,已经创造了机会给丫丫,就看她懂不懂的为把握了。
云伯毅依依不舍的看着四姨娘袅袅的离开屋子,坐在软榻上找出了一本书籍打发时间。
“相爷,喝茶,这是奴婢特意为您沏的上等碧螺‘春’,您尝尝看。”丫丫趁着锦绣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瞅准时机,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半垂着身子缓缓为云伯毅斟茶。
云伯毅随意抬头一看,见丫丫侧脸在灯光柔和的氤氲下更显娇俏,穿着一件低领子的上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尤其是身上那股青涩的处子清香,更是勾的云伯毅心思蠢蠢‘欲’动。
云伯毅对丫丫的心思早就一目了然,见屋内无人,大手一拉,把丫丫拉近了怀中,轻嗅她身上传来的体香。
丫丫心中大喜,故意似受到惊吓般的低呼一声,口中拒绝着,“相爷,这样怕是不太好。”两只手却已经顺势揽住了云伯毅的脖子,柔软无骨的身子更是化成一滩‘春’水紧靠在他的身上。
云伯毅大手游移在丫丫婀娜多姿的身子上,惹的她不时的娇喘吁吁,再也忍不住就快要爆发出来的**,云伯毅拦腰将丫丫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向室内的那张大‘床’。
四姨娘端着安神汤站在内室‘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异动,容颜上忽明忽暗,看的一旁的锦绣担心不已,小心道,“姨娘。”
“吩咐所有人不许进去。”四姨娘已经对情爱感到麻木的心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面容上装着痛彻心扉的模样,将手中的汤‘药’递给锦绣,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锦绣目‘露’同情看着四姨娘单薄无依的身影越走越远,心叹,四姨娘是个好主子,从不责骂下人,对任何人都是以礼相待,恪守本分。更是不顾二小姐的怨怼,收留了丫丫,没想到这个丫头是个以德报怨,狼心狗肺的,没几天就钻了主子不在的空档,勾搭上了相爷。
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丫鬟在她的屋子里颠龙倒凤,四姨娘怎会不黯然生气,再温和的‘性’子,也会受不住的啊,锦绣轻叹,谨守着本分端着汤‘药’垂着头站在‘门’口,免得有人不小心闯了进去打扰了相爷的好事。
云冷歌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韵儿一脸喜‘色’的进来禀告,“小姐,刚刚四姨娘托人传话,丫丫成了。”
“用的什么法子?”云冷歌闻言‘精’神一振,清泉一般的眸中有着戏谑的笑意,清声问道。
“四姨娘不漏痕迹的屏退了所有下人,给丫丫找了个单独与相爷接触的机会。”丫丫面‘色’微红,小声说道。
云冷歌哼了一声,有些无聊的说道,“原来还得四姨娘帮忙,是我高看丫丫了,以为她还算有几分本事,看来不过尔尔。”
“小姐,那个丫丫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跟谋略手段样样不差的二姨娘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林嬷嬷想到了当年二姨娘的那些伎俩,有点担心小姐安‘插’的这颗棋子斗不过她。
“二姨娘现在也只能做些困兽之斗了,丫丫若是太强了,一个照面把她击败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云冷歌薄薄的‘唇’紧抿着,含着丝冰冷的笑意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三姨娘。”
“李氏?她不是与小姐联手的吗?”林嬷嬷不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小姐担心她会翻脸不认人?”
“我当初收了她一个顺手人情,答应帮她打倒二姨娘,现在二姨娘已经倒台,那一丝微薄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合作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掌家之权怕是满足不了李氏的胃口。”
“难道她还敢肖想夫人的位置?”林嬷嬷从小姐的话中听出了内在意思,冷着一张脸说道。
“高‘门’大宅里,不管妻妾多或者少,争斗是永无休止的啊。”云冷歌并不回答,等同默认,无限感慨的说道。
“小姐,夫人只希望您能嫁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男子,‘门’第不重要。”林嬷嬷想到小姐也该到了议亲的年龄了,“越是位高权重的府邸,规矩越多,内宅也越不消停。”
“低嫁固然能保持短暂的消停,但谁能保证对方是不是别有居心,再说,‘女’子韶华易逝,随着时间的流逝,容颜也会慢慢的衰老,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一世安乐只是遥不可及的幻影。”云冷歌见识到了古代妻妾之争,对一夫多妻制坚决不能苟同。
“小姐,奴婢有一个办法,既可以避免那些烦心的争斗,又可以让小姐您高枕无忧。”坐在地毯上正在学刺绣的‘吟’琴早就苦不堪言,心思早就跟着小姐和林嬷嬷之间的谈话跑的老远了,闻言,脑中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
“说说看?”云冷歌着实不相信粗神经的‘吟’琴会想出什么好法子,笑了笑,接口道。
“小姐可以嫁给大公子,二公子或者三公子啊,他们是您的表哥,有相爷看着,您在左相府一定会过的很开心。”‘吟’琴显然是觉得这个办法无比美妙,两只眼睛都在发亮,语速极快的说道。
“啥?”云冷歌哭笑不得,嫁给表哥?古代是有表亲结姻一说,但科学证实,有血缘关系的人成亲生下的子嗣有很大程度是会带有缺陷的,失笑道,“你这算什么法子,真是馊主意。”
“小姐,奴婢觉得这个法子也甚好。”林嬷嬷不赞同,先前的忧愁一扫而空,笑着说道,“相爷那般疼小姐,几个公子也极为关心您,若是小姐嫁到左相府,您刚才的那些顾虑就都不存在了。”
韵儿一听有理,也跟着点点头,口中道,“是啊,是啊,奴婢也觉得可行。”
就连寡言少语的‘吟’书也是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那你们说说,我嫁到左相府内,该叫外公什么?辈分全‘乱’了,别瞎起哄了啊。”云冷歌屈指弹了一下‘吟’琴的额头,大感头疼,佯怒说道。
几个丫头闻言面面相觑,小姐到那个时该叫相爷为外公还是祖父?原本的舅舅变成父亲?想到这,几个丫头齐齐打个寒噤,垂头丧气的蔫吧坐着不吭声了。
“睡吧,睡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云冷歌急着修炼,也想趁早打消她们这些荒唐的念头。
外公和舅舅皆是至情至‘性’之人,虎父无犬子,几个表哥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嫁给他们任何一人,她坚信婚后生活虽然做不到相濡以沫,互相爱慕,但相敬如宾,一生白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倒是可行。
“小姐,需要有人在外间为您守夜吗?”韵儿起身问道。
主子睡觉,丫鬟一般会有人值班守夜,不过外间天寒地冻,难免会不小心感冒受凉,云冷歌就取消了。
“不用了,反正院子外有暗卫守着。”云冷歌摆摆手,“韵儿留下帮我更衣,你们早些休息。”
云冷歌在韵儿的服‘侍’下换好了月白‘色’的寝衣,躺在了‘床’上,看着韵儿吹熄火烛,便起身盘‘腿’例行公事般的打坐修炼。
近几日,她隐约觉得小腹内那团气流越来越大,轻功飞行的那天指日可待。
刚闭上眼睛,云冷歌就感觉面上扑来一阵微风,迅速的睁眼,帷幔已被拉开,面容冷峻的慕容烨裹着一身的寒气映入眼帘。
“世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云冷歌对慕容烨的行径已经习以为常,看了一眼他泛着怒气的脸,身子一歪,直接就倒在软软的被褥上。
被他抱过,亲过,自己不雅的形象他也看见过,索‘性’懒得装了。
“你想嫁入左相府?”慕容烨侧坐在‘床’上,一双眸子紧盯着云冷歌的小脸,眸底是少见的‘阴’郁,无论如何自我解说,慕容烨都清楚的知道,单单一个好奇心或者一时兴趣,完全无法说服自己这几日的反应。
如果不是好奇所致,那是什么?听到上官诚有求娶云冷歌的意思,自己不舒服,刚刚听到她想嫁入左相府,自己更不舒服,入刺在喉,听着都觉得十分刺耳,这是在意吗?
一辈子都没出现过的感觉,真的不知不觉就存在了吗?
“世子您都听到了啊,那您在外边观察了多久?您的爱好越来越奇怪了,以前还只是不请自来,现在连窥间伺隙都无师自通了,小‘女’佩服的紧。”云冷歌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慕容烨懒懒的说道。
慕容烨漆黑如墨的眸子浓雾翻滚,淡淡的带着某种警告的话语响起,“云冷歌,本世子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所以现在越发放肆了?”
云冷歌背后一凉,感受到慕容烨身上散发的寒意几乎快侵入自己的体内,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翻身坐起微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讨好的说道,“世子,小‘女’哪能放肆呢,在您面前,小‘女’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绵羊,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见到慕容烨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云冷歌趁热打铁的加了一句,“当然了,小‘女’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杀人放火就免提了。”
“云冷歌,本世子看你就是欠收拾。”慕容烨面‘色’变幻不定,眼中幽深难测,风云转动。
“世子,您生气了?”内室只有浅淡的月光照耀着,云冷歌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上身往前靠近了些,偏头瞅着慕容烨棱角分明的侧脸,“您真的生气了?在小‘女’心中,您不是这么容易就生气的男子啊,您大仁大义,心底善良,一腔热血,有恩报恩,有…唔。”
慕容烨看着云冷歌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突然勾‘唇’一笑,没有任何预兆的长臂往前一拉,薄‘唇’直接稳稳覆在那不停张张合合的樱‘唇’上,这次不同于上次的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趁着云冷歌惊呼启‘唇’的空隙,长舌直驱而入,右手紧扣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有半分逃离的可能‘性’。
这样的‘吻’带着一种暴怒却甘愿沉沦的味道,如同风‘浪’席卷而来,骤然将云冷歌的感官撞了个支离破碎,身子像不由自主的浮萍,飘飘‘荡’‘荡’的‘迷’失了方向,他的‘唇’微凉,浓重的阳刚味夹杂了淡淡的青草香,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专属于他的气息中。
云冷歌头无意识的左右摇动,想要摆脱这种任人采撷的状态,可不管偏移到哪个方向,慕容烨的双‘唇’始终牢牢的印在她的嘴‘唇’上。
左手扶住她的头,慕容烨容不得她有一丝退却,捉住云冷歌不停躲闪的香舌吸允,轻轻啄住她的‘唇’瓣加深这个‘吻’,闪着亮光的黒眸深深凝视着怀抱中的云冷歌,见她不再挣扎,鼻尖气息不均匀的急促呼吸着,幽深的眼眸划过一丝笑意一抹认真,如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变得柔和起来,多了些**蚀骨的意味,温柔缱绻,缠缠绵绵。
良久,在云冷歌几乎快不能呼吸的时候,慕容烨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的‘唇’,在月光的照耀下,她娇嫩‘欲’滴的容颜惹的慕容烨看的如痴如醉。
云冷歌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甚至都飞到九重天之外,伏在慕容烨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半响,她猛地推开他,身子往后挪了一段距离,又羞又怒的看着他,“慕容烨,你。无耻。”
慕容烨看着云冷歌恼羞成怒的神‘色’,眸光忽幻忽灭,晦暗难明的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粉红的‘唇’瓣因肿胀变得更加丰满‘诱’,亮晶晶的‘唇’‘色’闪速着‘诱’人的光泽,慕容烨眸中似一团火在跳跃。
慕容烨忽然身体往前倾倒,修长的身体覆在云冷歌曲线玲珑的身子上,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不等云冷歌警觉的转开脸,她的红‘唇’再次被他的薄‘唇’攫住,伴随着暗哑的喃喃低语,“可我还想再无耻一些…。”
慕容烨的‘唇’细细的在微热的红‘唇’上摩擦着,极致的火热染上了两人的‘唇’瓣,云冷歌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身子渐渐的瘫软在慕容烨的怀抱里,两人的气息缠绕‘交’叠,最后汇于一处,不分彼此。
慕容烨揽着云冷歌腰肢的手慢慢向上游移,隔着单薄的寝衣感受到身下人儿的肌肤像是着了火一般,烫的吓人,与此同时,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在云冷歌‘胸’前的蝴蝶扣轻轻一拨,她的寝衣被解开,顿时‘露’出里面绣着鸳鸯戏水的浅白‘色’肚兜,和锁骨旁边一大片‘玉’白‘色’的肌肤,他动作微一停顿,手穿过寝衣覆在了她光滑的脊背上,这次没有衣料阻隔,他手下触感几乎嫩滑似绸缎,手刚覆上,慕容烨呼吸一窒,抚‘摸’的动作些微停顿了会,身子颤了缠,眸光暗‘潮’涌动,浓浓浴火不断攀升。
压下体内不断叫嚣的**,慕容烨强迫自己找回为数不多的理智,轻咬了一下云冷歌柔软的‘唇’瓣,心慌意‘乱’的松开了紧揽着她的腰肢,坐直了身子,平息着紊‘乱’的气息,目光幽幽的看着躺在‘床’上两颊泛着粉‘色’的云冷歌。
云冷歌思绪在外太空飞翔了好一会才回神,连忙手足无措的拢紧了寝衣,心慌手抖想要扣紧衣裳上的盘扣,却怎么也扣不上,一拉被子,干脆的将整个人都埋进了里面,一丝缝隙都不透。
像一只虾米弯曲着身子躲在被窝里面的云冷歌脸蛋红的像一只红彤彤的西红柿,被慕容烨碰过的皮肤滚烫,懊恼的狠命咬着‘唇’,恨不得将自己憋死算了。
“不打算出来了?被子里不通气,憋久了容易窒息。”慕容烨注视着‘床’上的那一小团拱起,眉眼隐了一丝笑意。
“世子别管小‘女’了,您先走吧。”云冷歌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了出来。
“我有事和你说,放心,我不笑话你。”慕容烨挑眉。
被子里的云冷歌沉默的一会,不就是被‘吻’了一下吗?算的了什么,她猛然掀开了棉被,额上带着涔涔寒意满面通红的喘着粗气。
“好些了吗?”慕容烨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素白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语气极轻极柔的说道。
云冷歌本来一大堆指责的话和怒气在他这样怪异的话语中消失于无形,怔怔的看着他帮自己擦汗的手。
“回神了。”慕容烨擦完了她头上的汗,见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好笑的在她眼前挥手晃了晃,天知道刚才亲‘吻’她,他有多紧张,只觉得心跳差点都为之停止。
云冷歌垂下了眼帘,脸上带着红晕,室内暧昧与异样的气息让她难以启齿。
“你若是一直垂着头,我可就要继续‘吻’你了?”慕容烨望着半垂着娇颜的她,那宛如‘玉’刻的琼鼻‘挺’翘,心尖儿颤了几颤,正‘欲’低头准备再次一亲芳泽。
闻言,云冷歌急急的抬头,触眼就是慕容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发现他浅粉‘色’的‘唇’稍稍比平时红润了些,那双总是深邃莫测的黑眸在她的注视下也不自然的闪了闪。
------题外话------
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这样的章节名简直快要了多多的老命,过年了,大家时间也多了,多送上七千字哈,美人们看的可爽?(星星眼卖萌打滚求打赏)
感谢18636188997的月票,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