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不过早上六点多钟,试验殿工作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来到这座寂静的宫殿,开始准备手里的工具,准备他们新的一天需要做的工作。
凤彩天以为自己应该就能见到那令众人胆寒的老者—恶狼,但是很可惜,直到中午十分也没半个影子,而那些每天必来提取活人试验的黑衣人也并没有出现,这不由得有些奇怪。
“凤老大,你说这些人都干什么去?今天好奇怪啊!”远处铁笼的一个健壮的男子,伸长了脖子,望那远处,只留下一条缝隙的大木门,说道。
经过昨夜的一番认识,这群关押在铁笼,因为恐惧而被折磨得几乎丧失理智的人开始对凤彩天开始信服。
他们没有焦距的双眼,在听到凤彩天可以带回果子,让他们重还青春,并有可能带他们出去之后,他们齐齐跪地,拜服在凤彩天的脚下,并开始称她为凤老大。
这个结果让人真的很傻眼,尤其是雷鸿鸣。
他一夜没睡,看了凤彩天一个晚上。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废材到底有什么好,除了可能不会被花样年华那棵树吃掉之外,他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魅力能让众人俯首称臣。
只是因为那花样年华果吗?
雷鸿鸣摇了摇头。
不可能!
就算凤彩天能成功带回花样年华的果子,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重返青春并不代表凤彩天就有能力将他们带出去。
那他们为何表现得这么虔诚呢?
雷鸿鸣想不通,但其实,凤彩天更加想不通。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打算回铁笼里休息休息,为明天见到恶狼而养精蓄锐。可是那群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齐齐地朝他跪下,叫了她一声‘凤老大’。
这简直比做梦还要不真切的多。
“或许是出了什么事吧。”凤彩天瞥了一眼那不到一指宽的门缝,随口道。
“那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那男人回过头,看着凤彩天,声音有些烦躁。
凤彩天也看向他,“熊大,你不是一天没被虐,所以全身有些不舒服啊?”
“啊?”趴在铁栏上的男人熊大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彩天叹了口气,“他不来不是更好,若是来了,你们中的某一个人又要再一次被灌下那种会发绿光的丹药?”
“是哟,”熊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过他们不来,风老大你也取不到那树上的果实了。”
“果然是有受虐倾向。”凤彩天嘀咕了一声,闭上了眼,“该来的总会来,你急也没有用。”
“可……”熊大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他身边的一个同样虎背熊腰的男子抓住了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熊大叹息了一声,看了紧闭双眼的凤彩天一眼,就随意地找了个空地坐下,不再说话。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都安静地看着那只留有一条缝的木门,第一次,他们有些期待,期待它被人推开,期待有人此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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