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1 / 1)

原来是她!!!

他此言一出,只见娄母晃了两晃险些倒在地上。

秦珂这才知道,原来招人来抢亲的不是梨花,竟是娄母。想到这里,秦珂怒冲冲来到近前,推开挡在眼前的苍矢,指住娄母道:“亏我还辛苦赚钱养家糊口,你到希望将我赶走!是眼见着钱够用了吗?想一脚踢开我!”

梨花连忙上前来拉住秦珂:“想来并不是厌了你,必是见你不肯轻易为娄大娶小妾,这才两害相较,取其轻。择了将你打发走的这个想法,来全他们生男娃的念头。”

苍矢被秦珂推的踉跄了几步,心想,这丫头生起气来力气蛮大的,想来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再听她和梨花这一番说辞,顿时明白了几分。到油然生出些怜惜和不忍。

秦珂气的浑身发抖:“枉我一心想办好茶园为你们筑个舒适安乐的窝,可你们竟这么对我!”说罢,扭头朝梨花看去,眼风唰的一扫。梨花先还愣了愣。却见秦珂已经红了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说,你们背着我,接了大落英山多少银子!”

娄母惊恐万状,颤巍巍拉住娄父的手。两个老家伙支支吾吾,贼眉鼠眼去看苍矢。

苍矢咧嘴一笑:“不多。才三百两银子。”

秦珂顿时跳起来:“三百两你们就把我买了!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说罢,又倒在梨花怀里哭了一回。

梨花平日里跟秦珂闹别扭的时候甚多,却从没见她这般哭过鼻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再则刚刚见她朝自己使了个颜色,便知道她自有道理,便只能暂不说话,立在一旁见机行事。

苍矢见她哭的可怜,想安慰却有些放不下架子。自己此番本是借着来要钱暂解相思之苦,却没想到把事情闹成这个地步。他抓抓脑袋,扭脸去看梨花。梨花只能朝他摇头。

秦珂哭的排山倒海,直把娄母哭的老脸刷白。

“为娘的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可没有男娃娃终究不行,一来被旁人笑话,二来日后没人支撑这个家宅。你就理解为娘的这个苦心吧啊!”

秦珂抬起头时,脸红的像个柿子庶女慧娘。

“娘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我生来命就不好,成了个傻子。后来又被那雷劈了,险些死在枯禅寺。若不是破囚大师救了我,我早死了。你若要怪,就怪那老和尚去!”说罢,拉着梨花的袖子抹去两颊上的泪珠子:“好不容易好了,我小小年纪就上山种茶,赚了钱置了地,偏地契你们收着!这又是什么道理!如今不但霸占着地契还要将我赶走。你们分明就是……”她边哭边说,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说到此处,为了让接下来的话更有戏剧性,秦珂努力抽了抽鼻子:“分明是要霸占了我的房子!我的钱财!还不如杀了我!杀人夺财也不过如此!”

梨花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连忙点点头:“婆婆也别怪小姑子,我这个外姓人看着,也觉得说不过去。地契在你们那里,可这房子上面,没有一文钱是你们赚的。可怜小姑子小小年纪便没了童年,日复一日的劳作。看看这双手,任是哪个狠心的父母能让孩子这般受累受苦的。”说罢,捧着秦珂的手指轻轻揉着。

她说这话也是真心,所以泪水晃了晃,便自滚了出来。

娄母傻眼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一大早起来,只是洗个脸,吃个饭,什么坏事都没做呀!为什么会出这么档子事!想到这里,老两口子齐齐看向那苍矢。

苍矢转了转眼珠,忽然间觉得,似乎所有人都被秦珂涮了。于是干咳了两声:“那个……这样吧。秦珂欠我的钱,便拿她这个人来抵债吧。”

秦珂的哭声就像是滔滔江水,却在听闻苍矢这句话时生生被截住。她噎了噎,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刚才我是听错了吧!你闪一边去。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个神职人员来凑什么热闹。”说罢,她狠命朝苍矢使眼色。

苍矢却假装没看见,杵在那里一言不发。秦珂只能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值几个钱!待我得手了,便将那三百银子一并还给你!快闪!快闪!”

苍矢抠了抠耳朵,咧嘴道:“最近山里蚊子多,我这耳朵有些不中用。”

秦珂瞪了瞪眼睛,这蚊子和耳朵有个毛关系,他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借口,难道自己在他眼中智商就那么低?

那娄母老奸巨猾,见二人嘀嘀咕咕她听不见,便凑上一张老脸来:“既然所额大人看上了她,便将她带走吧,但房契可不是嫁妆,我家也没有嫁妆。你们,你们不是抢亲吗?要不再来抢一次?”

苍矢立刻换了张笑脸:“好说,好说。”

秦珂顿时扑上去抓住娄母:“你个老东西,便从没对我安过好心!”

娄父赶忙过来扳她的指头:“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女儿!我女儿早就死了!人家说你是狐狸!”

秦珂脸色苍白,这些话从没有人当着她的面喊出来过,如今却被娄家老爹直愣愣的说了个真切。况且她虽然嘴巴上叫他们老东西,可背地里却还是觉得有个假爹妈也是好的,最起码还算是个完整的家庭。可如今他这么一说,便硬是将秦珂心里那一点点家的概念打散了,成了一地再也拢不起来的碎渣子。

苍矢眼见这她脸色变了,知道这丫头动了真的。

秦珂这次没有去抓娄母,她只是一步步的朝后退去:“我是狐狸?狐狸给你们赚钱赎身?狐狸给你们遮风避雨?狐狸让你们全家吃饱了撑的来算计我?我若真是个狐狸,便变化成个猛鬼,顷刻之间吞了你们,免得你们日防夜防,胆战心惊!”

娄母愣了愣,堪堪落下两滴老泪来:“你欠了人家钱,连累了我们,如今到说我们算计你!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秦珂觑起眸子转向苍矢:“你满意了吧!”

苍矢顿时灰了脸:“娄克巴寨主回来了,听说我把茶叶买给了你,便问我要银子,这事我还难办呢天骄无仙!”

秦珂闻言眼皮子顿时一垂,心想,nnd我这是怎么演戏都不成,两边都不上当啊!别人却只当她是气晕了头,当真和娄母叫了劲。其实她到的确是生气,可左右不过是演一场戏,若是骗的娄母心里愧疚,说不定便得了房契。若是骗的苍矢心软,也可解当下的燃眉之急。可出人意料的是,这两方面竟然都不买账,一个比一个难忽悠。

她正自盘算着,脸上便露出了些破绽,虽只是一丝一缕,却到底还是被心细且有智慧的苍矢大人捕捉到了,于是,苍矢眯着眼睛,懒懒道:“来都来了,也不能这么回去,我看门房那里还有点地方,我且住下,慢慢再研究还债的事情。”

娄母目瞪口呆,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那所额可是大落英山的神巫,琼族人的规矩,神巫下榻在何处便是极祥瑞的,万万赶不得。若是换了旁的时候,只怕娄母还要酒菜鱼肉的供奉着,可这样光景,她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秦珂哪里知道这些,直着脖子冲上去:“不可!那是给我朋友留的地儿!”

苍矢歪着脑袋:“若你那朋友是个女的,便和你挤一挤算了,若是个男的,那便和我挤一挤算了,你哪来那么多事!”

秦珂又上前一步,却着实想不出什么说辞,便昏头昏脑道:“你这趟是出公差,我们可不是白白给你住的!”

苍矢瞪了瞪眼睛,对秦珂的奇葩思维表示十分赞赏:“没错。我自己来付食宿费用,不必姑娘你操心。”

“既然有钱,何必住门房,你去朱雀街住驿馆酒楼岂不是更好!”秦珂终于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总能得出最好的借口。

苍矢舔了舔嘴唇:“万一你举家出逃,我便也可第一时间将你捉回来。”说罢啧啧道:“你话太多,我需喝点水去。”说罢,一溜烟钻进门房再不出来。

秦珂目瞪口呆立在那里:“尼玛,还真是个怪胎哦!”

梨花走上来拍了拍她:“要不问问苏五公子,兴许他……”

秦珂一扭脑袋:“左右还是要我嫁个土豪?”

梨花瞪道:“苏五是名门望族之后,怎么成了土豪。总好过你嫁到大落英山做野蛮人。”

“非要嫁人吗?”秦珂有气无力叹口气。“嫂子,我才十五岁,十五岁啊!生活才刚刚开始。在我们那里,十五岁的孩子还在读书学习,为了理想暗自努力。可在你们这,十五岁便要谈婚论嫁,一辈子锁在一个男人的屋子里。若是他爱自己还好,若是整日花街柳巷,那日子还怎么过!你看看娄大那样子,我心里便觉得不能这么早嫁人。”

她这些话到也说到了梨花的痛楚:“我便是十五岁上头嫁给了你哥哥,吃尽了苦头,那日子自是不必再说。若是你有骨气,嫂子到支持你。除非找个如意郎君,一夫一妻,一生一世。否则不嫁便也省心!”

秦珂没想到梨花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着实惊到了。“嫂子……”

“女人这一生,左右不过是夫君和孩子。可你不一样,你能种茶,且能种出被荆惠王瞧上了的好茶。咱们别和别人比,若是寻不到好男人,便做个好茶人。荆惠王都说了,他需得留你几年呢。”

秦珂莞尔一笑:“真没想到,先前打的最凶的人竟能成为贴心人。嫂子,你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呢。你且将养好身子,莫日日去想那李月儿,我这边正在运筹一件大事,到时候少不得让你来帮忙,别到了那时再和我说身子不行。”

梨花闻言眸子一亮:“你竟这么瞧的起我!既是这样,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日后咱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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