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中,宾客相处融融,除开我这个有点突兀,但好歹识趣不言的“宠姬”,一切皆是如此和谐。【高品质更新】
这风流坡不仅是景美、人美,就是端上来的酒水菜肴也是一流货色。上百年的沉坛酒,放在外面就算是有钱也买不上,这里确是流水般地端将上来。当然,等会儿埋单的时候,自然也是天价,不过能到这院子里来坐上一坐的客人,怎会把这么点小钱放在眼中?
风流坡里的厨师据说都是从素朱国各国君府上退下来的老人掌勺的,现任主厨乃是现在素朱国君恩赐回家养老的仲君老人,不知那关来宏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位老人直接送进了这风流坡中。
好酒、好菜伺候着,最顶尖的美人作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所以,那家伙自然极会享受,都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了。
只是不知什么心理,他一直抓着我的手,片刻不得放松。
我开始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绣花枕头,但随着体内功力渐渐恢复,现在的我可不这样想了。我知道我的力气极大,别说一个男人,就算是一百多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放在我面前我也毫不在意。但对他,我却好像踢到了铁板。虽然我也曾打过他,但是我现在很清楚,恐怕那些只不过是他故意放水为之。已经恢复体力的我,根本没理由挣脱不了他的控制。可是,现在的事实让我更加清楚,这个人一直在伪装!
这个也许就是关来宏对他毕恭毕敬,却满口谎言。提防有加的原因。
这位“景阳公子”到底什么来头?
歌舞还在继续,不过那位头牌桃萼蕊自然是不会再下场,跳舞地是刚才跳热场的那些美人。姿态也是动人,但显然比起那位桃萼蕊自然相形见拙了。
那头的喧闹声已经渐渐平息。想必那位妈妈出头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正想着,心头一沉。驺吾回来了。
“怎么样?放出来给我看看。”我正无聊,见它回来自然赶紧问道。
果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场景。
这个地方我认得,就是方才我们入院前的那幢高楼前的空地。不少穿着和门口那小厮相同衣服,长相颇有些打手气质的人将几个男子围在中央,只是不知为何往日盛气凌人的他们一时踌躇着,没有伸手就给这些闹事的家伙两拳。
旁边看热闹的人倒没几个。想来那些想看热闹的客人不是被陪酒的小姐拉走了,便是知道这风流坡的热闹最好还是别看。
镜头一转,那些闹事的男子放大的面孔出现在脑海中。仔细一看,那几个男子原来穿着兵勇的服装,再一看竟然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正胡言乱语地闹事呢。
原来是关来家的士兵,这不是一家人么,难怪这些气势嚣张的打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怎么回事?”混乱中人群外有人喝了一声。这声音并不如何暴戾,也没有雷霆一喝的气势,虽然平淡,但人群瞬间闪开了一条道路。
谁不知道这风流坡是谁在当家?
“大当家的。”那些打手一见主事的主出现,立刻恭敬地躬身让出一条路来,但立刻便聚拢在她身后,颇有进退之意。
果然。这风流坡上即便是打手也是经过调教的。
可是那些醉鬼可不认识,一见有人出头,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顿时啰唣着上前,口中骂骂咧咧,借着酒劲便要发飙使横。
“你个娘们……敢……管老子……们的闲事!”其中一个看上去似乎是小头目的男子酒气冲天。上来便要推那妈妈,“老子今天就要进这后院,你们敢拿老子怎么滴!”
他那醉后的短舌头还在嘴里翻动,一击凌冽地巴掌便迎头劈来。这一下劲道可不小,竟然把这小头目打得原地转了两圈,再看他嘴边,一丝红线淌了下来。
“你个丝(死)娘们!”被打得有些蒙的男人说出的话竟然有些古怪,竟是舌头被自己的牙齿给咬伤了。正要扑上去,竟然左边的脸再次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妈妈声音不大,但下手却极为狠辣,左右开弓两个耳光,出手极重,那醉鬼竟然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扇倒在地。
“等什么?全都给我捆起来。”扇完领头的两个巴掌,那位妈妈根本不给这些醉鬼反抗的机会,吩咐道,“乱嚷嚷的全部给我烂泥糊嘴!”
本来这里便是风流坡的打手居多,大家不敢上的缘故不过是这些人算是“自己人”,但现在一看这情况,立刻一涌而上,将这三四个小兵给擒下。其中俩个还想梗着脖子嚷嚷几声的,还没叫出口,便给塞了满嘴泥。
出手果断的妈妈,看着在地上蠕动挣扎如虫的几个小兵,冷冷地瞥了一眼,目光转到一名青衣男子身上,“我不是吩咐过今晚有贵客,谁也不准出入后院么?你怎么当差的?”
那壮硕的男子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提如筛糠,竟然腿一软就跪了下来,磕头如蒜,“大当家的,饶命,大当家的,饶命!”
那妈妈连眼皮都没有抬,平缓道:“这几个醉鬼既然爱喝酒,就让他们喝个够。来人,把他们送到胭脂泉里。至于你,既然眼珠子看不住几个人,便没什么用了。”
说完,冰冷的目光中再无一丝怜悯。
看着那几人醉鬼被拖走,听着那名大汉凄惨地求饶声,这位面似平和的妈妈完全无动于衷。
她莲步微移,扫视了一圈还留在当场的手下,“今晚如果再出差错,风流坡也容不下你们了。好自为之。”
说着,根本不屑这些手下一再的表态,径自往来时路走去。
走了一半,忽然停下了脚步。微微蹙起眉头,望着站在院子里的一名侍女,“你怎么在这里。映雪?”
那名小侍女连忙翻身跪倒,“大当家的,姑娘让我在这里等她要的水胭脂。”
“今晚我不是吩咐谁也不准来后院么?”
“是,只是这卖货的日日走街串巷,我也找不到他人,只好在此等候,想着拿了就是。没打算让他踏进后院一步。”那小侍女虽然面带害怕,但口齿却很是清楚,“姑娘为了这水胭脂已经发过几次火了,再不买到,便要责罚小女。故此。才斗胆在此等候。等那卖货郎来了,拿了便打发他走。”
那妈妈眉头微微舒张,但脸色还是不愉,但似乎碍于什么不好责罚,只好淡淡地说:“人来了便快快打发他去了,你家姑娘正在陪娇客,哪有时间来责罚你。”说着便率众离开了。
难怪她不方便责罚这个也算多少有些抗令的小侍女,原来她竟是那红牌桃萼蕊的丫鬟。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这妈妈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我在心底和驺吾交流着观后感,“这手段端得厉害。既然没给他们开场,就全都收拾了。”
“……”驺吾没回答,显然还在鄙视我这八婆的嗜好,却要劳动它凑这个热闹。
“不过,驺吾你不觉得奇怪么?”我做柯南状,“就算那家伙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要全园封闭以示隆重,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连买个胭脂水粉的小姑娘都不准许出入吧。”
“你不是怀疑过那家伙大有来头么?连关来宏都礼敬有加,更何况是这里?这里是他的产业,伺候不好自然要算到他的头上,这不奇怪。”驺吾回答。
我歪着头,想了半天,似乎这样解释也对,不过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正想着,门外脚步声传来,那位妈妈又出现在水榭门口。一进门便笑道:“下头刚刚知会我说前头送来了点新鲜玩意儿,我这就让人上炭火,烤着吃。公子虽是贵客,但想必这东西也不常见。正好让我这老婆子做个东,请公子尝尝鲜。”
“什么新鲜玩意儿?”裨将问。
那妈妈掩嘴一笑,轻声说了三字,“脩辟鱼。”
我是不知这是什么鱼,但那裨将一听,竟然激动地一拍大腿,“妈妈,你真行!今天我这大老粗竟有如此口福。”
看这裨将激动的表情,想必这真是好东西。
“是好东西,吃了能多活几年。”那家伙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靠枕上,“这倒也罢,只是味道不错,用炭火烤了,洒上一些孜然最好。”
听到那家伙竟然说延年益寿尚在其次,那位妈妈顿时眼波中有什么一动,笑意更盛,“公子是见过大世面的,这脩辟鱼煎炒烹煮就是不及烤着好吃。”
我大致明白了,和着这便是海里的唐僧肉啊。难怪那裨将如此作态,谁听到能多活几年不高兴?
不过……这家伙竟然不在意,难道他竟然本身就是千年不坏身的“老妖精”?想着,我的目光不由往他脸上溜去。
感应到我好奇的目光,他竟然一把抓起我手,恶心巴拉地作势道:“终于肯理我了?你要喜欢,这鱼便全归你。我们俩人也好长相厮守。”
我真的快吐了,但是正常胸闷地绝对不止我一个,那裨将听到这家伙竟然要把整条鱼都用来讨好我,顿时脸皮苦涩起来,但还得违心地拍着马屁,“百年好合才是正道,姑娘这便是一步登仙了。”
你才一步登仙!你全家才一步登仙!
我怒,这是诅咒我死么?
“这位姐姐真是好福气。”正怒目,那桃萼蕊轻启朱唇笑道,“想不到公子竟是痴情种子。我说刚才对这位姐姐不理不睬,却又时刻带在身边。现在才知原来是倒了一个个儿,想必一定是公子做错事了,得了姐姐的恼,正受罚呢。”
这、这、这,想象力未免也太澎湃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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